另一邊,不在城主府的大興城城主正一臉焦急的沖進了天衡司駐地。
城外的一幕他也看見了,而且他還知道,那座山上的確有東西!他還為此派遣了士兵!
進入駐地,立刻有一位管事迎接他。
“山沒了!”
大興城城主的第一句話焦急說道。
李管事心中也是擔憂,但并不慌亂,故作淡定說道:“城主大人無需擔心,常大人不會有事,當務之急,大興城還需要城主大人穩定人心,您還是趕緊回去吧。”
“可是…”
“沒有可是。”
“如果…”
“沒有如果!”
見李管事如此淡定,言之鑿鑿,城主張了張嘴,滿臉擔憂,最終還是沒有多說,轉身走出駐地。
他一離開,李管事便渾身一軟,癱坐下來,伸手拿起茶杯,雙目失神的看著外面的天空,手指微微顫抖。
“沒事…沒事…一定會沒事…”
在這樣的大雨之下,不可能有生物能夠存活。
高山被沖擊成湖泊,雨停之后,過了一天的時間。
半空中,本是高山山腰的位置,一片金光猛然爆裂開來!
頓時,一道道虛影出現在半空中,由虛幻迅速凝結成實質。
人影,樹影,水流,泥土,木屋,碎石…
這一片的時間好像從昨天跨越而來,不由分說的暴力插入了今天,隨后,金光散去,所有的一切重新被暴力掌控,向下方湖泊落去。
“保護木屋!”
一聲大喊將白雪樓從茫然中拉回來,立刻就看見其他人聽到命令,真氣凝聚在腳下,用力一踏懸空的泥土,加速沖向木屋!
白雪樓猶豫了一下,并沒有跟著眾人一起行動,而是調轉身形,調整角度向下。
“嘭嘭嘭嘭…”
連綿不絕的落水聲,白雪樓迅速游出水面,轉身就看見木屋還在天上,而且還是向上飛。
其他人沖過去后,把木屋向上踢了一腳,自己則落下湖泊。
如此一來就給了他們更多的應對時間。
常毅死死盯著木屋快要落下,猛然躍出了水面,一手扛著木屋,穩穩落在岸上。
其他人急忙過來,一人一邊將這個快要散架的屋子扶住,一點一點放下。
還好士兵們有先見之明,給木屋外圍進行了一遍加固,不然的話,剛才那一腳可能都承受不住。
接著,常毅猶豫了一下,讓眾人退后,自己一人打開了木屋的門。
接著,五個死刑犯被他提了出來。
探了探脈搏,白雪樓發現,這五人居然沒死!
“咳咳咳…”
這時候,落下水的士兵們也從湖泊中爬了上來,一個個癱軟在岸邊,大口呼吸。
白雪樓看見,湖泊中飄蕩著幾具只剩半截的尸體,在水面上沉浮。
金光籠罩的范圍有限,這些人超出了范圍,所以只有半截身子受到保護,傳送之后還是死了。
常毅解釋說道:“我們知道,天衡司一直受到很多人的監視,所以,我們也為此準備了很多應對手段,包括剛才你看到的,我們失去了一天的時間,但是,我們也活到了今天。”
在長期被監視的情況下,對方必然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一切都對天衡司不利。
所以,天衡司最好的做法就是避而不戰。
昨天,常毅不僅拿了一件具有致命性的詭異事物,同樣還拿了這個時間船票,具有跨越時間的神奇能力,但只有一天,使用者將永遠失去這一天。
說完,常毅將一個死刑犯拍醒,笑著詢問道:“昨天晚上睡得可好?”
在他說話的同時,紅蕭也走了過來,微笑站在他身后,看著死刑犯。
頓時,死刑犯臉色煞白,久久不能回答。
常毅眼神一變,猛然厲聲喝道:“昨天夜里,你夢見了什么東西?!”
這一聲,直接讓死刑犯渾身顫抖,不受控制尿了出來。
“我…我…”
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昨天夜里,他夢見了地牢,夢見了紅蕭,這是比以往更加生不如死的折磨,但好在一切都是夢。
但,這讓他怎么當著紅蕭的面說出來?
說了是死,不說也是死。
看見他臉上糾結復雜的神情,常毅懂了,笑了。
毫無疑問,木屋有用。
而且,經過此事,常毅知曉了,木屋還是可以被移走的,就像他們現在這樣。
把五個死刑犯交給士兵看管,天衡司眾人輕松扛起木屋,往大興城方向慢慢走去。
士兵們跟在他們身后,甚至要小步跑才能跟上幾人的步伐。
雖然不知道昨天是誰襲擊了他們,但是,對方并沒有成功。
而且,常毅判斷得出,對方為了發動這次襲擊,很有可能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不然的話,昨天的雨就不該是一點點變大,應該直接就是滔天大水瞬間壓下!
對方因為不想付出太過巨大的代價,所以才在發現普通大雨無法達到目標后,弄來了最后的天河倒灌。
他們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想毀掉木屋,而不是殺死天衡司眾人。
木屋具現恐怖的能力是可以加以利用的,只要用的好,甚至可以具現出傳說中的神奇東西。
對方必然是不想看到天衡司得到木屋,同樣也不想露面,所以才想通過這種方式毀掉木屋。
只不過,他們雖然監控了常毅,知曉他帶了一件致死性詭異事物,但卻沒有發現他還隱蔽至極的帶了時空船票這件保命物品。
這件東西,常毅一直帶在身上,已經很久很久,一方面是為防止意外,時間船票可以救命,另一方面也是考慮到會有昨天這種情況發生,以防萬一,可以做到出其不意。
結果,對方也不知道是沒看見常毅得到時空船票還是忘記,居然沒有任何防備,任由他使用道具,逃跑來到今天。
但此地也不宜久留,為了防止對方察覺到,幾人扛著木屋越走越快,越走越默契,逐漸運轉真氣飛奔起來,朝著大興城方向,轉眼就消失在身后士兵們的眼中。
天衡司眾人沒有發現,所有士兵看他們的目光就好像在看神仙一樣,充滿了崇拜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