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興城,常毅將任務匯報上交,至于上面的人看不看他的建議就是另外一回事。
在出去的這段時間,大興城雖然解除了管制,但是街道上百米就有士兵巡邏,來回穿梭,時不時進入住宅中查看。
似乎是因為前段時間清理的太好,大興城里安定了許多,沒有出現詭異事件冒頭的跡象。
回來之后,眾人各自回到住處休息。
白雪樓也是一樣,回到住處立刻就盤腿坐下修煉。
當然,這只是表象。
實際上的另一邊,女身從修煉中緩緩睜開眼,一絲凝重從她眼中閃過。
那座山間木屋與獵人小屋一模一樣,這絕不是巧合!
要知道這可是恐懼詛咒的源頭,當初居然輕易就被她一把火燒毀,現在想來實在讓人覺得太過簡單。
實際上很可能并沒有那么簡單。
林中小屋被燒毀后,很有可能在同一時間,出現了另外一個一模一樣的小屋。
現在,唯一不知道的就是這個小屋是否延續了恐懼詛咒,是不是另一個恐懼詛咒的源頭。
如果在里面睡上一晚…
必須要去調查一下!
打定主意,白雪樓迅速起身,拿上匕首和長劍,往山林外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面前出現一處小鎮。
此時梁國各地還有女身和吳磊明的通緝令,所以白雪樓并沒有貿然闖進去。
她找了個不錯的位置,遠遠的可以看到整個鎮子,在這里觀察了許久。
等到晚上,白雪樓抹黑進入小鎮。
通過白天的觀察,白雪樓已經找到了自己的目標,一手反握匕首,白雪樓迅速穿梭在小鎮的陰影中。
“鐺鐺鐺…”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瘦小的打更人一邊打哈欠,一邊晃蕩著走過。
他并沒有發現,就在街邊鋪子的房檐上,一個女子正低伏在上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遠去。
打更人離開后,白雪樓翻身下來,快步輕巧的繼續往前。
她一直走到一處大宅墻邊停下,左右觀察一陣,忽然腳下一踏,騰身扶墻便翻越過去。
沒錯,她的目標正是這處大宅的主人,一個足不出戶的清秀女子。
經過一天的觀察,白雪樓知道這位女子每天的生活就是吃飯睡覺看書賞花散散步,大宅里也只有五個下人,以及一個貼身侍女。
沒有長輩,也沒有小孩,女子似乎是拿了家里的錢,一人獨自居住在這里的大家小姐。
白雪樓的容貌不方便走動,好在她有一把匕首,可以給自己選擇換一副外貌。
也不知是女身本能的緣故還是別的原因,她不自覺的就選擇了這個女子。
白雪樓很快就在大宅里找到女子所在,側耳凝神,聽著屋里輕柔緩和的呼吸,她推開門走進屋內。
沒過多久,屋里女子平緩的呼吸停止,再過一會兒,又恢復了正常。
就好像屋里什么沒有發生一樣,也不見白雪樓出來。
一直到第二天,侍女早早端著水盆過來,抬手敲了敲房門,輕輕呼了一聲。
“小姐,該起床了。”
往常她也是這個時辰過來,今日也是如此。
等到屋內傳出動靜,侍女便推開門走了進去,果然看見小姐坐在床沿,如往常一樣,臉上似還在回味昨晚的美夢,嘴角勾了勾,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侍女開始為她穿衣洗漱,白雪樓始終表現的與這幅皮囊的主人一般無二,就連這貼身侍女也沒有察覺異常。
昨天夜里,換上這個清秀女子的皮囊,白雪樓才從她的記憶中知道。
原來這個女子居然是一只籠中雀,之所以會獨自一人住在這個偏僻小鎮的大宅中,是因為有一個家境富裕的男人金屋藏嬌所為。
每個月男人都會從城里來一次,和女子親熱幾天,然后又坐馬車返回。
兩者的關系已經持續了三年。
從記憶中白雪樓知道,這個男人居然是一個怕老婆的主,家里的老婆是城里鏢局的小姐,從小練武,渾身肌肉,虎背熊腰。
在家里男人時常被欺負,也不許納妾,所以就想出了這樣一招金屋藏嬌。
白雪樓本是準備換了皮囊就離開,但是在知道這些后,她反而留了下來。
想要知道山中木屋真假,她必須要找一個人在其中睡一覺才能知道是否有恐懼詛咒。
這個女子的身體非常柔弱,如果讓這樣一副身體獨自行動,怎樣都是麻煩。
所以,與其如此,還不如把女子本身的優勢利用起來。
算算時間,男人早就應該來了,但因為大興城封城的緣故,一直到現在也沒有來。
想來應該是在處理家中生意,大興城封城幾天給各行各業帶來的沖擊可不小,他多少得用幾天時間才能處理過來。
正想著,侍女剛剛幫她將發簪戴好,屋外忽然傳來一個開心愉悅的大笑聲。
是那個男人回來了。
白雪樓臉上帶起微笑,如這個身體往常一般,迅速起身,臉上故作驚喜沖了出去。
或許是因為家中母老虎的緣故,這個男人非常寵溺女子,將下人揮退,兩人關上門,孤男寡女獨處一室。
如果是以前的女子,兩人相見,必定又是一番云雨。
但可惜,白雪樓并不是。
兩人的眼睛對視在一起,《移魂大法》發動!
頃刻間,男人眼中出現迷離恍惚,獨自一人手中好似抱著什么東西,激動的滿臉通紅,迫不及待的撲上了床。
接著,白雪樓坐在桌邊喝茶,饒有興致看著他一個人把大床搖的咯吱咯吱響,累的滿頭大汗。
但是,她一杯茶還沒喝完,男人就躺在床上不動了,一臉滿足。
接著,又是他一個人的自言自語,躺在床上低著頭,好像在和懷里的女子說話一般,不斷點頭應是,口中沒有拒絕二字。
休息了一陣,男人起床穿衣,出門去吩咐手下人開始準備馬車,還有食物。
沒多久,兩輛馬車就停在了大宅外。
在侍女疑惑不解的目光中,男人一個人坐上前面的馬車,小姐帶著自己則是坐在后面的馬車上。
車夫揚鞭,馬匹嘶吼,兩輛馬車徐徐走出了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