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的靈晶,你睡床罷,我在地板上打坐一晚。”
在春三娘的目送下走進房間,白骨順手關上房門,對身旁的少年說道。
敖孿擺了擺手:“吾輩修士,早已過了靠睡眠來補充精力的階段,何況當著你的面,我又怎么可能睡得著?”
白骨忍俊不禁,反手指了指房門:“那我出去?”
“別。”敖孿失笑道:“可不是這意思,我是想說,同你一并打坐即可。”
“你打罷,我來守夜。”
“守夜?你擔心春三娘會對我們動手?”敖孿揮手間布置下隔音結界,鄭重問道。
“站在她的角度上來說,為什么不呢?”白骨臉色驟然嚴肅起來:“這荒原有點邪性,這客棧更加邪性,如果客棧內有神不知鬼不覺便能令我們兩個消失的辦法,她還用顧忌什么?而且你發現了沒有,整個客棧里面就只有我們兩個客人。”
敖孿默默頷首,倒也沒矯情什么,坦然說道:“那就辛苦你了”
與此同時,這間客房樓上的房間內,一條墨綠色的百足蜈蚣自床頭爬到春三娘身上,幾乎是眨眼間便來到她右肩位置,竊竊私語:“三娘,樓下的那兩只羊怎么處理?”
“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此刻的春三娘面色冷峻,氣質狠戾,哪還有什么萬種風情:“那敖孿天真的以為搬出東海龍族的名頭就能嚇住我,令我不敢輕舉妄動,我偏要打他一個措手不及,明天一早就煮龍頭湯!”
百足蜈蚣猶豫了一番,輕聲道:“自從哪吒被逼著自刎后,四海龍族護短的屬性人盡皆知,我們若是為了些許利益便鋌而走險,會不會太冒險了一些?”
“不用擔心。”春三娘冷厲說道:“龍骨頭都給他搗碎了喂養你的子子孫孫,且做完這筆買賣后,我們立刻搬離此處,就算那敖廣手眼通天,也不可能查出真相,更不可能找我們麻煩!你更需要注意的是那名叫做白骨的女人,我總感覺她看我的目光有點奇怪。”
“奇怪在何處?”
春三娘想了想,緩緩說道:“就像我看他們的眼神。”
百足蜈蚣:“”
半個時辰后。
樓下房間內依舊燈火通明。
順著墻壁爬下來的百足蜈蚣,悄無聲息地落腳至窗邊,目光順著窗邊間隙向房間內看去,只見一男一女兩頭肥羊盡皆盤膝坐在地上,默默吞吐著天地靈氣。
‘在這地方居然還敢打坐修行,真是不知死活。’
百足蜈蚣心頭哂笑,原本就不大的身軀迅速透明,準確的說,是變成了和墻壁一樣的顏色,通過窗沿下的一個小洞,由屋外鉆進屋內,落在地上時又變成了地面的顏色,小心翼翼地爬向白骨。
三娘說要它注意一下這女人,那它就先從這女人身上下手。
待它通過她的耳朵鉆進其腦海,生生吃了對方的腦子,一只沒有了身軀作為依仗的孤魂,在這春樓內只有淪為食物的命運!
近了#b
繼續閱讀!br#眼看著它距離對方越來越近。
就在它來到白骨身后,準備順著衣物向上爬時,眼前猛地一花,一個大活人居然在它面前憑空消失了!
“是不是很驚喜,是不是很意外?”
這時,它突然從身后聽到了對方的聲音,將它給嚇得險些靈魂出竅,緩緩轉過身,便看到自己的目標正蹲在地上,將自己當成了目標。
“你是怎么發現我的?”百足蜈蚣做好了隨時逃竄的準備,只是心頭依舊十分不解。
“吾之神念始終鋪滿著整個房間,哪怕是一根頭發絲掉落都會被我察覺,何況你在大意之下連自己的腳步聲都沒有完美掩蓋。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都發現不了你的話,那我豈不是又聾又瞎?”
“奸詐!”百足蜈蚣怒斥了一句,身軀陡然化作一道淡淡白光,極速沖向窗臺。
“一個刺客居然好意思說苦主奸詐,世間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徒!”因勝券在握,白骨不氣也不惱,抬手間后發先至,如玉般的手指狠狠按在白光中段,將其身軀牢牢固定在地板之上。
百足蜈蚣在他食指下拼命掙扎著,然而在一股仙氣的籠罩下,它想要斷尾求生都不能。
“我們可以帶著它去向春三娘要個說法。”一旁,敖孿緩緩睜開雙眸,認真說道。
白骨搖了搖頭,右手拇指與食指合攏,將這只活蹦亂跳的蜈蚣捏了起來,看著那一條條凌空晃動的小短腿陷入沉思。
不知為何,百足蜈蚣突然有了一種不妙預感,連忙叫道:“誤會,大人,這一切都是誤會啊,小妖并沒有害您的心思。”
白骨微微一笑,一股股精純仙氣驟然化作絲絲縷縷的青煙霧氣,自他身軀毛孔內飛出,強行灌進百足蜈蚣的口腔之內。
“嘶,啊”
只見在陣陣宛如被千刀萬剮的慘嚎聲中,百足蜈蚣的身軀被撐大了無數倍,白骨的兩只手指都拿不住了,只能用手掌攥著。
隨后,令敖孿和蜈蚣都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這看似天仙般的美麗女子,在身前地板上鋪了一層白紗后,居然將注意力放在了蜈蚣的百足上,左手拇指與食指合攏,捏住蜈蚣的一條腿,迅猛用力,瞬間便將這條腿給扯斷了下來。
“啊!”
百足蜈蚣嘴里發出了一道更加凄厲的慘叫,難以置信地望著將那條腿輕輕放在地板白紗上的變態女人。
一旁,敖孿:“”
就挺禿然的。
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有了第一條腿,就會有第二條,只見白骨左手二指不斷開合,將百足蜈蚣的一條條腿強行撕裂下來,隨著時間的推移,蜈蚣叫的嗓子都啞了,敖孿看的心都麻木了,唯有地面白紗上擺滿了一條條蜈蚣腿。
最后的最后,白骨將活生生疼死的禿腳蜈蚣也放在了一片腿間,緩緩將白紗給疊了起來,站起身,走向房門。
“你去作甚?”敖孿如夢初醒,連忙問道。
白骨舉 繼續閱讀!了舉手中白紗:“去給春三娘送禮。”
“你這是在故意激怒她。”敖孿嘴角一抽。
“是啊。”白骨想了想,嘴角輕揚:“實不相瞞,我想打死她,或者是,被她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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