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心態炸裂
玄門正統仙經，頂尖大神感悟，這些東西對于一個野路子出身的妖怪來說有多大吸引力？
答案是…足以令其瘋狂！
不知不覺間，白骨眼眸由黑白分明變成了純黑色，體內妖力因情緒的過于激蕩而加速運轉，以至于令周身氣勢不斷飆升。
即便是他上輩子，從無到有，一步一個腳印的晉升天仙，也從未擁有過如此機緣。
他無比迫切的想要握住這份機緣，唯有如此，他才能不斷變強，才能在這兇險的世界中好好活下去。
然而，當他伸手抓向那些仙經時，手掌卻好似穿越過光影，什么都沒能握住。
心底猛地咯噔一聲，隱約間有了一絲不妙預感，白骨心神顫栗的伸手觸碰向須菩提光影，結果那光影宛若氣泡，一觸即碎。
穩住，穩住…
白骨努力維持著心態不崩，瞪大眼睛，目光死死地盯著漂浮在空中的仙經，試圖看懂，理解，可恍惚間仿佛夢回高考，呆呆盯著試卷上的題目…
這題，不會。
理解不了，更解不開。
未幾，他咬了咬牙，心頭發狠，努力嘗試著將那些仙經都記下來，可結果卻是他什么都記不住，在不能理解的情況下，這些文字就如同抓不住的潺潺流水，無法留存在他的腦海里。
百般嘗試下始終一無所獲，白骨雖有些泄氣，但卻并未放棄，既然仙經這條路走不通，那么就試著接觸一下須菩提的大道感悟。然而當他朝著這個方向繼續努力時，終于體會到了什么叫做絕望！
橫列在虛空中的無數菩提虛影，沒一個肯對他開放門戶，任他以莫大毅力撞的頭昏腦漲，眼冒金星，亦是絲毫沒有接納他的傾向。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難道我的天賦就差成這樣？”白骨茫然不解，對自己以及對這通靈玉璧都產生了一絲懷疑。
良久后，白骨意識強行回歸現實世界，抬望眼，驚愕發現，莫說是猴子與小龍女這種本就天賦異稟的妖獸，就連夜孤冷甚至金雕都還在參悟之中，且看起來不像是毫無所獲的樣子。
“這意思是…我的天賦誰都比不過？傳說中的廢材流？”
白骨臉頰微微抽搐了一下，強忍了許久，方才忍住罵娘的沖動。
“系統，你出來，我們聊聊。”
話音剛落，一個帶著雙引號的問號當即浮現在他眼前。
“你告訴我，這通靈玉璧內的仙經以及感悟，是通過什么確定有緣人的？”
通過契合度系統回應說。
看著漂浮在自己面前的五個大字，白骨輕輕吐出一口濁氣：“確定不是通過天賦根骨之類的先天條件？”
不是。所謂有緣，指的就是契合度，契合度越高，緣分自然就越高。
白骨靜默片刻，旋即以神識回應：“即便是玉璧內沒有與我契合度高的仙經與感悟，但在我們一行后來者中，就只有我自己一無所獲是不是也有點說不過去？”
他本想從系統這里尋求些許安慰，豈料系統太死板，居然一本正經的解釋起來：說的過去，因為只有你修煉的化尸大法，無法與任何仙經以及任何感悟相融。
白骨愣住了。
萬萬沒想到，毫無契合度的根結竟是在這里！
“假如我廢掉化尸大法…”這話問了一半，他自己就說不下去了。
作為他的本命功法，化尸大法是他目前所有修為境界的基石，把基石廢掉的話，所謂境界就成了空中樓閣，轉瞬便會消散一空。
屆時自己淪為廢人還算好的，一不小心就會把自己給玩死。
“系統，我突然意識到一個更重要的問題，化尸大法是僅僅不能與玉璧內的仙經兼容，還是不能與所有仙經兼容？”白骨臉色驀然一變，急忙問道。
僅僅是不能與玉璧內的仙經兼容。系統回復說。
白骨長長松了一口氣。
這幸虧是前者，如果是后者的話，哪怕后果再怎么嚴重，他也必須要廢了化尸大法。
一部上限僅僅是鬼仙級別的功法，不該是他修行的極限。
“假如說，我現在廢了化尸大法，有多大概率從玉璧內得到一部更加優質的仙經？”許久后，白骨緩緩問道。
概率為零。
“這是為何？”白骨傻眼了：“你說我在玉璧一無所獲是因為化尸大法，我廢了這魔功，概率就沒有絲毫增長？”
一旦你廢了化尸大法，就相當于廢了自己，一個廢物怎么可能在玉璧中有所收獲？
白骨：“…”
原來這他媽根本就不是一個選擇題！
正當他無語間，金雕突然清醒過來，對著他匍匐在地：“多謝主人。”
“謝我什么？”
“若非是因為主人，小妖這輩子恐怕都沒機會接觸到大道仙經，更別說領會到大仙感悟…此恩無以為報，唯有將來以侍奉為榮。”金雕情真意切地說道。
白骨：“…”
雕兒，你可知這話扎心了？
“弟子也要多謝師尊。”這時，夜孤冷也清醒過來，剛好聽到金雕的最后一句，忙不迭的跟著拍馬屁。
白骨：“…”
沒事，沒事兒，還能忍。
忍者無敵。
“那我是不是也要說聲謝謝？”緊跟著，小龍女意識回歸本體，笑吟吟地說道。
“你謝個錘子，你能得到這份機緣和我又沒關系。”方才一無所獲的時候白骨沒覺得有什么，但此刻情緒卻莫名有些炸裂，只能以面無表情來掩飾自己。
“怎會沒關系呢？如果不是遇見你，我就不可能來到這里，更沒有機會拜須菩提祖師為師，不拜須菩提祖師為師，最終很有可能還是被我父王送去紫竹林給觀世音做侍女…從這方面來說，你算是真真正正改變了我的命運。”小龍女認真說道。
白骨：“…”
好吧。
不好意思。
最開始的時候我真沒有這種想法，只是想要那兩顆龍珠而已。
“大哥，你從玉璧中得到了什么？”少傾，猴子蘇醒過來，滿臉笑容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