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注定沒有標準答案的爭論。”白骨精擺了擺手,笑道:“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只要我不認為自己是女人,那么即便是外表看起來是,實際上也不是。”
“所謂相由心生,你若不認為自己是女人,又怎么會幻化成女人的模樣?”敖烈反駁說。
‘還不是因為狗系統,西游世界知名人物就有數百人,穿越誰不好,偏偏讓老子穿越成白骨精!’白骨默默在心底吐槽著,臉上卻是一臉淡然神情:“我剛剛不是說了嗎?皮囊而已,你又著相了。”
敖烈:“…”
不行了,得換話題。
這家伙太能扯淡了。
“好罷,好罷,我們暫且不管皮囊的事情。白骨,看在我幫你們解圍的份上,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對不起,不能。”白骨精果斷說道。
敖烈:“…”
真他娘的,好氣啊!
“山水有相逢,來日皆可期,三太子,不如我們就在這里分別吧。”白骨精突然說道。
看著“她”一臉坦蕩的模樣,敖烈心情漸漸發生了一些變化。
如果說在此之前,他還存著利用對方的心思,那么現在,就不敢再說什么利用了。
他能確定,此妖雖然猜不出自己想利用她們做什么,但卻一定能看出自己的心思。
話說回來,連心思都被對方猜透了,再去偽裝,再去狡辯什么也都沒了意義。
“你說我讓你大開眼界,現在看來,你也讓我出乎意料啊!”莫名的,敖烈心底居然產生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揮了揮手:“也罷,我不為難你了便是,山長路遠,有緣再見。”
“多謝三太子。”白骨精拱了拱手,當即驅使著金雕調轉方向,與其分道揚鑣。
兩個時辰后。
金雕降落在一座小島上,白骨精翻手間召喚出極品龍珠,對著從龍珠內部飛出來的龍女道:“剛剛出界的時候,若非西海三太子突然出現解圍,我們恐怕就要栽在那里了。”
“是三哥的話,那就再正常不過了,整個四海龍族,就他事最多,且最愛管閑事。”小龍女微微一嘆,看起來對那三太子也很無奈。
“不僅僅是愛管閑事,事成之后,他還想要挾恩圖報,讓我幫其做一件事情。”白骨精開口。
“你答應了?”
“當然沒有。”白骨精搖頭:“你能猜出來他想要讓我做什么嗎?”
小龍女想了想:“或許和敖欽叔父納妃有關。”
“敖欽…南海龍王?”白骨精驚詫問道。
小龍女微微頷首:“最近四海風波平靜,唯有敖欽叔父納妃一事關聯四海,需要三哥出面恭祝…不過不管怎么說,你拒絕的很明智,這里面的水太深,容易淹死人。”
白骨精笑了笑,伸手握住漂浮在半空中的極品龍珠:“交易已完成,小龍女,就此別過,有緣再會。”
“且慢!”小龍女抬手道。
“怎么了?”
“你們要去哪里,能不能帶著我一起?”
“不能。”白骨精不假思索地拒絕:“龍女殿下,你是身份高貴的純血龍族,而我們只是普通妖精,天生就不是一路人,無法并肩同行。”
小龍女道:“如果還有龍珠給你呢?”
“那也不行。”白骨精翻手間收起龍珠,淡淡說道:“東海龍宮現在還滿世界找著你,若是將你帶在我們身邊,豈不是不打自招,光明正大的承認是我們幫你逃出來的?”
“我可以隱姓埋名啊!只要不是在東海領域,暴露的可能性很低。”小龍女乞求道。
白骨精不為所動,揮袖道:“不必再說了,金雕,我們走。”
看著金雕振翅飛起,小龍女來不及做別的,只能趁著金雕還未飛高時,偷偷將一枚無影無形的符文打在金雕腹部…
“大哥,過了東海,應該算是走過大半路程了罷?”
一日,晌午,金雕疾速飛行在海域低空,被陽光曬的渾身發懶的猴子轉目問道。
“沒有大半,最多只有三分之一。”白骨精道:“畢竟花果山就在東海之畔,且距離西海不遠。”
猴子翻了一個身,從金雕背上坐了起來:“大哥,你無聊嗎?”
白骨精將被微風拂動,總是蓋住眼眸的黑發別在耳后,淡然道:“我不無聊。假如說能夠這么一直無趣的到達靈臺方寸山,一定是大氣運加身,需要感激命運的恩賜。”
猴子無奈了。
源自骨子里面的好動因子令他難以忍受孤寂,本想鼓動白骨一起去南海龍宮湊湊熱鬧,此刻卻被一句話堵死。
“悟空,唯有耐得住寂寞,才能守得住繁華。”相處了這么長時間,白骨精不敢說對孫悟空了如指掌,但對于他的想法還是能夠猜到七七八八,是故寬慰道:“再忍忍,穩住,別浪,等到了方寸山,學了大神通,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陪你一起。”
猴子點了點頭,不由得在腦海中幻想著自己神功大成,上天入海的畫面。
數日后。
金雕正好好的飛行著。
一張閃耀著銀光的大網驟然從天而降,將其裹在其中。
金雕鳴啼,鋒利如刀的利爪狠狠撕扯向大網,結果卻好似抓在了兵刃上面,劃拉出一連串的火花。
這時,一只頭生雙角的巨大海怪破水而出,一把抓住大網封口,將半空中的金雕強行拉入海里。
白骨精很無奈,默默嘆息。
他已經活的很小心了,盡量不沾染什么因果。可在這相對蠻荒的世界里,不是說你不去招惹別人,麻煩就不會來找你的…
“道友,我能問一下嗎,你為什么要抓我們?”被強行拽著進入海底,白骨精以妖力凝聚出一個無水氣泡,包裹住他們一行人,防止金雕和夜孤冷被海底重力壓扁。
海怪不知道是沒聽到他的聲音,還是不屑于回復,如同一個老實巴交的漁夫,拽著自己的漁網,飛速奔行于海底。
晚些,猴子伸手扯了扯漁網,發現不管自己使多大勁都無法將其撕爛后,默默退回到白骨身邊:“大哥,我真的,很討厭很討厭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