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鼠被拍到坑里面,卻并沒有死,這一幕也讓佘太君在感嘆這家伙的抗擊打能力的同時,也不由的為自己之前的焦急而感到慚愧。
她的確是太過于高估自己的攻擊能力了,還以為自己那一下能夠將這家伙打死,可是沒想到這家伙在挨了她的一擊之后,又挨了折德扆的一擊,現在居然仍在活蹦亂跳。
不過既然被打到這個坑里邊,那她也不著急了,一丈見方的一個大坑,深也有五六尺,這個老鼠也就三尺左右。
再加上后面拖著的尾巴,這家伙想要從這坑里面逃出去,連個助跑的距離都沒有。
父女倆同時來到了坑邊,懸浮在半空中,俯視著下方的老鼠。
折德扆反手從背上取下自己的長槍,便向著坑里邊的老鼠緩緩的飛了過去。
老鼠雖然剛才被拍到這個坑里邊,挨了那么兇狠的幾下子,但是也只是受了些傷而已,要說致命還不至于。
剛才那一擊看似兇狠,但實際上,八品的野獸皮糙肉厚,早已將渾身都淬煉了無數遍了,傷勢其實更多的還是內傷。
折德扆的這桿鐵槍是槍桿和槍頭一體化的,用一塊天外隕鐵鑄造而成,少說也要一百斤左右,一般的人還真的使不動。
通體黝黑的鐵槍,長八尺有余,攥在折德扆的手里邊,更加顯得有一股逼人的氣勢。
古代的槍都比較長,因為如果太短的話,騎在馬上就沒辦法發揮作用了。
而老鼠看到這一幕,也知道形勢兇險,到了拼死一搏的時候了,雖然說老鼠的膽子比較小,一般情況下能跑就跑,能逃就逃。在可以逃跑的情況下,絕對不會和對手拼死相搏。
但這時候,它已經沒了退路。
兩顆小小的眼睛,已經瞪得圓圓的,耳朵直直的向上豎起,前腿放低,后腿和臀部抬得老高,甚至那條尾巴居然也詭異的在空中豎了起來,像一條鞭子一樣甩動著。
小小的腦袋向后縮著,似乎有一半的腦袋被縮到了雙肩里邊,渾身的肌肉繃得緊緊的,這顯然已經做好了最強的防御。
嘴里也發出了聲音,“人類,非要趕盡殺絕嗎?只要你放過我,從此以后,我絕對不會與人類為敵。”
折德扆一言不發,仍然在緩緩的向前移動。他在空中虛踏著腳步,半晌才跨出一步,緩慢而有力,也更加顯得具有壓迫性。
老鼠一看剛才的話沒有起作用,再一次開口,“你們兩個放過我,我有一大機緣可以送給你們。這里有一座皇宮,里邊有一縷皇家氣運,你如果取了,可以在這里自立一國。我可以告訴你,它在什么地方。”
折德扆緩緩開口道,“沒有實力,取了皇家氣運也掌握不了,守不住!所以你還是幫助我提高實力吧!”
“好,好,你說,怎樣幫助你提高實力?我能辦到的我一定都給你。”
在這個時候,不能有任何討價還價的僥幸心理,老鼠自然是滿口答應。
折德扆冷冷道,“說來也簡單,只要把你的獸元給我,我能晉級到九品,自然就能守得住那什么皇家氣運了。”
老鼠一聽頓時明白了,這家伙壓根就沒打算放過它,于是聲音變得更加尖銳起來,“好,你居然耍我!我死,也要和你同歸于盡!”
說完,后腿驟然發力,向上沖了起來,折德扆可以清楚的看到,這家伙沖到空中的時候,四只腳都抱在胸前,守護著胸腹部,這是老鼠身上最脆弱的部位。
同時,嘴巴張開,尖銳的犬齒露了出來,似乎想要撕裂眼前這個敵人。
折德扆手中大槍向前一伸,直刺老鼠的面龐。
老鼠一邊向上沖,一邊盯著折德扆手中的大槍,很顯然,它面對一個比它實力更強的高手刺來的槍尖,它只能選擇躲避。
然而那只大槍在它眼前迅速的晃動,畫出了無法跟蹤的軌跡,它的眼前只有無數的槍花。
折德扆的目標很明確,他就是要將這支槍刺進這家伙的嘴里,刺破它的喉嚨,從而達到一槍斃命的目的。
可是這老鼠又怎么會等著受死?它的身軀在空中居然來了個向前翻滾,將尾巴甩了過來,一剎那的時間,那尾巴竟然卷到了槍頭根部。
然后,再一次將身軀硬生生的彎曲,似乎想要趴到槍桿上來。
如果讓它得逞了,它完全可以順著槍桿爬過來,對折德扆發動攻擊。
折德扆看到這一幕,手中大槍再一次迅速晃動,以他的實力,老鼠的尾巴根本就卷不住他手里的槍。
然后槍身一擰,迅速向上一挑,老鼠的尾巴應聲而斷。
一槍硬生生的割斷了老鼠的尾巴,而且是齊根而斷。
這種劇烈的疼痛也讓老鼠難以忍受,但是它依然保持著向前的姿態,只不過這疼痛讓它的身形驟然一滯。
佘太君本來在上面掠陣,她在看到老鼠想要順著槍桿往上爬的時候,心里邊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一旦爬上來,折德扆手中的兵器將失去作用,以兩只肉掌對付老鼠的尖牙利齒,難免會受傷。
她已經做好了救援的準備,飛到了一人一鼠的正上方,形勢卻突然發生了變化,折德扆巧妙的破解了老鼠的攻擊。
在老鼠停滯的這一瞬間,折德扆手中的大槍借著剛才一條之勢,繼續向上滑動,同時向后撤步。
槍尖精準的劃過老鼠的腹部,一下子對老鼠來了個開膛破肚。
本來這老鼠是用四肢抱在胸前的,但是剛才卻是準備順著槍桿往上爬的,因此放開了對胸腹部的保護。
斷尾之痛讓它來不及反應,而且它也沒準備就此縮回去,老成精了的家伙,對戰場形勢的判斷還是非常精準的,它知道,如果回頭,那就百死無生了。
然而,終究難免一死。
折德扆一槍劃開老鼠的肚皮,便不再耽擱,順勢又是一個前刺,將槍尖刺入老鼠的胸腔,攪動起來。
佘太君在上方,自然沒看清楚槍尖是怎么劃過老鼠的腹部開膛破肚的,她只是看到父親的槍既然在下方,便朝著老鼠的背部狠狠的一掌隔空劈下。
而這一刻正是老鼠剛剛被劃開肚皮的剎那,斷尾之痛還沒過去,開膛破肚的疼痛接踵而來,一時間便無從防備,被佘太君一掌打了個正著。
于是,折德扆這一槍也實實在在地扎進了老鼠的胸腔,再加上佘太君剛才一掌,這一槍只能扎得更深。
“吱——”
這一聲比之前的那一聲叫的更加凄厲。
折德扆大槍一擺,挑著老鼠往地上一扎,頓時這槍便從老鼠的后背扎了出來,將老鼠面朝天牢牢的釘在地面上。
老鼠的兩只眼睛里面露出了怨恨的光芒,當然,它也很疑惑,同樣是八品,為什么自己在對方面前就是這樣不堪一擊呢?
然而剛才這一擊已經讓它的內臟徹底被破壞了,它已經無力反擊,只能死死的盯著折德扆和佘太君。
“我為什么要來找你們…我好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