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大家決定就在這狼牙山里邊駐扎下來。
反正他們這里邊有四個高品,即便是有什么特殊情況,以他們的速度,隨時可以進行救援。
而且他們在空中高來高去,只要平時偵查的忙一點,完全可以發現敵人的動靜,畢竟一旦要獵殺楊業,沒有數萬大軍恐怕做不到。
再說了,反正大家閑著也是閑著,這是有備無患嘛。
至于幾個人在山里邊居住的地方,這個倒是很容易,孟良就熟人熟路的給大家找了一個山洞。
讓大家沒想到的是這個地方進去之后,不但適合人居住,而且還儲備有少量的生活物資。
大家看向孟良的眼神就有點精彩起來。孟良稍微有點不好意思,“我以前在這邊待過一幾個月,有一次去應州,偷了應州刺史的一匹馬,結果那家伙發了狠,派了上千人來追我,我走投無路,只好把那匹馬牽到了寰州,然后宰了…”
“然后就把人堵到這里鉆老鼠洞了?”楊文青調侃道。
孟良對著楊文青翻了個白眼,倒也沒太在乎楊文青對他的調侃。
“你自己試試那滋味好不好受,上千人都鉆到這山里邊來了。”
“到這山上也把你們抓住?”
“沒有,當時這山上有一窩土匪,我把那應州的軍隊臨到山上之后就下山了,到下面村子里呆了一兩天,到軍隊下山之后我才又上來了。好在那些軍隊只拿好東西,其他的看不上,我就撿了些放在這里。我在這山上待了幾天,遼軍在山下守了半個月,沒找到我就回去了。”
張洪笑了,“哦,你留的這東西后來有沒有用到。”
“當然有啊,后來我每次到這附近就到這山上來了,反正這地方遼軍搜查過,什么都沒搜到,就再也不來了。”
這可能就是典型的燈下黑吧。
就這樣,孟良留下的老巢,倒是給了幾個人一個歇腳的地點。
然后大家開始各執其事,計劃中的王貴去府州的事情,最終換成了賀懷浦。
賀懷浦還是自告奮勇的提出來的,他知道,王貴這人腦子比較簡單,如果不會說話,還真的會被趕出來。
當然大家也都知道,想要靠這一次的一封書信,來改變折楊兩家的關系,顯然是不可能的。
但是好歹,它能夠成為一個良好的開端。
佘太君在賀懷浦臨出發之前告訴他,不要直接去找折德扆,要不然,這位八品巔峰的老將軍,真的能把他的兩條腿打斷了再丟出來。
佘太君讓他去了,直接去找折御卿,這是他的弟弟。
其實,現在折德扆突破在即,府州的大小事務一般都是折御勛在管。
只不過,佘太君對于這個哥哥,多少還是有幾分畏懼的,而且折御勛的人相對比較原則,而折御卿則靈活和善一點。
賀懷浦出發了,他好歹也是一個七品,而且還是吸收獸元突破的,精神力比一般的七品要強大許多,屬于戰斗力比較強的那種。
現在的府州,實力也是極強的。折德扆八品巔峰,折御勛也到了八品,雖然是剛剛突破,大多數人還并不知道,但是楊家對折家還是比較關注,這一點還是了解的。
而折御卿雖然比較弱一點,但也是七品中段的境界了。
所以,賀懷浦去府州,也必須要放低姿態,他現在的戰力,和折家兄弟比起來,也就只比折御卿稍微強一點點。
看著賀懷浦離去的背影,佘太君只是遠遠的看著,不再說話。
她只能在心里祈禱,但愿折德扆能夠抓住機會突破。至于會不會再認她這個女兒,她也不抱多大希望了。
回過頭來看了看楊文青,這家伙又開始遛馬了。
這地方雖然說地處塞外,但是這山里邊的草木還是比較茂盛的,所以這匹馬的生活條件還算不錯。
“青兒,你這馬現在什么情況?”
楊文青道,“我也不太清楚,反正這馬現在看起來,也就比一般的馬聰明一丟丟,至于什么時候完成蛻變,我現在也不清楚。”
“我看你這馬現在只缺一點契機,你可以考慮帶著你的這馬去歷練。”
楊文青搖了搖頭,現在已經五月了,東路軍的戰場上,耶律休哥正在打掃戰場,誰也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就會調轉軍隊。
所以,這個時候,他只能時刻關注著耶律斜軫這個家伙,這個家伙據說前段時間去了一趟女真部落,主要是因為這個部落有點不太聽話,耶律斜軫將他揍了一頓。
如果不是南方戰事緊急,耶律斜軫可能沒想到勝利這么快的到來。
之前這家伙不在,潘美和楊業占了很多便宜,可是現在這個便宜恐怕保不住了。
此外還有很多人都在虎視眈眈,準備要撲上來撕咬兩口。
在這種情況下,楊文青怎么能輕而易舉的就離開境外長輩的保護呢?
所以,他現在的歷練,也只能在這山里面,射一下飛禽,打一下走獸。
至于其他的,也只能暫時收斂自己的小心思了。
楊文青走到一邊,輕輕的撫摸著踢雪烏騅的鬃毛,就這樣緩緩的撫摸著。
與此同時,他身上靈氣不斷涌現,不但進一步的淬煉著自己的皮肉和骨骼,同時也加強淬煉自己的臟腑。
偶爾也有些靈氣逸散開來,畢竟他也沒辦法做到100%,別說他了,就是高品也都做不到。
這些靈氣隨著楊文青的撫摸,不斷的從踢雪烏騅馬的身上畫過。
很快的,這些靈氣就開始在踢雪烏騅的表面流動了起來,他甚至能夠感覺到那像小波浪一樣起伏的靈氣。
而這戰馬這時候渾身熱乎乎的,也非常舒服,它也十分享受。
佘太君轉過頭看了過來,也發現了這一幕。
“青兒,試著用你的運氣法,尋找馬的經脈,引導它運氣。”
很顯然這是一個比較困難的事情,畢竟,馬的身體結構和人的身體結構還是有差距的,而且這個差距比較大。
他能做到的,只是盡可能的用自己所能理解到的方式運氣。
佘太君看著這一幕,這匹馬的狀態似乎越來越好。
剛開始的時候,靈氣在馬的身體表面流動著,主要還是靠著楊文青的引導,氣勢也是在慢慢的攀升。
這匹馬馬上就要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