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遼軍的軍營里偷羊,顯然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不過現在卻有點不是時候。
家里邊三位長輩還等著吃午飯呢。
最后兩個人決定先解決午飯的問題,等吃過了午飯再說。
這地方距離他們的居住地大概十里路左右,需要一個小時來趕路,修煉只是讓他們體力好一點,并不能讓他們跑的更快。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觀察路邊的獵物,有了孟良這個老手,一切都比以前容易的多了。
雖然這家伙在演義小說里的形象不太靠譜,但是不得不說,現實中的孟良還是很給力的。尤其是他尋找獵物的能力。
這家伙簡直就是一只野獸,鼻子也是賊靈,什么地方有野獸,他一下子就找到了。
有了這個在森林里生活了多年的家伙當向導,楊文青接下來的活很輕松,很快就獵到了一只野羊。
這次是真的野羊,不是之前說的遼軍軍隊里的那種。
當然,五個人吃這一只羊也未必就夠了,尤其是三位高品,飯量也不是一般的大。
但是考慮到現在快到飯點了,他們也沒有時間折騰,就沒有再繼續糾纏下去,直接往回趕,路上還順便收獲了兩只野兔。
見面之后,孟良才知道自己這一次真的是發了,這位公子真的沒有騙自己啊!
真的有三位高品啊,這是什么樣的恐怖存在?
楊文青為孟良一一介紹。
“孟大哥,這是我祖母。”
孟良趕緊跪在地上磕頭,“孟良拜見老夫人!”
他混跡江湖,也是很有眼色的,第一個介紹的,那肯定是最重要的,必須磕頭大禮參拜。
起身之后,楊文青才在他耳邊小聲說了一句,“我祖母可是八品哦。”
孟良一聽心里更加震驚了,這位公子的祖母是八品,那他祖父是不是九品啊?難道真的是皇室?
孟良又開始頭疼了,這么粗的大腿我怕我抱不住啊。
緊接著楊文青又開始介紹了,“這位是張爺爺,張爺爺可是七品高手哦。”
孟良立刻再次跪倒,“參見張…爺爺。”
本來他想說一聲“張前輩”的,但是很快就一咬牙,叫了一聲“張爺爺”。
反正他可以理解為楊文青介紹誤導的。
顧不得多想,先磕頭吧。這個時候磕頭才是最主要的。
他可是聽明白了,這位公子肯定不姓張,叫張爺爺,說明這位不是他家的客卿,就是他家的部下。
張洪倒是不介意孟良套近乎,“起來吧,挺機靈的小子。”
“多謝張爺爺夸獎。”
這一次不磕頭了,只是深深的鞠了個躬。
“小子,你來見我們,難道不帶個見面禮嗎?”
“張爺爺,這一次我和公子也是偶然相遇,也是不打不相識了,來的匆忙,今天下午,我就去山下的軍營里給您來弄兩只野羊來。”
張洪暗暗地點了點頭,這小子,有眼力勁。
不只是張洪,就連佘太君也看出來了。
剛才張洪的意思很明顯,你一個新人,應該交一個投名狀什么的吧?
要不然我們憑什么接收你啊?
而這小子倒也機靈,知道是什么意思,立刻回答,下午就去弄遼軍的幾只羊。
不過張洪還是想再試一下,“你憑什么就知道我想吃山下軍營里的羊?”
“來的時候我問過公子,公子說,山下的人和咱們不對付。既然如此,那就可以下手了。”
張洪笑了,不再問話,因為旁邊的王貴已經迫不及待了。
楊文青這才再介紹,“只是王…”
后面的話被搶了。
“叫王爺爺!”
說這話的時候,王貴已經飛起來了,孟良一看,天哪,又是一個高品!
趕緊跪倒在地,口里喊著拜見拜見王爺爺,不停的磕頭。
張洪呵呵笑了一聲,很顯然,他看不起這種沒水平的裝逼。
在一個小輩面前裝逼,有成就感嗎?這事兒,你還得跟我學!
等到孟良起身,楊文青這才對著王貴道,“王伯伯,你這就不地道了,你什么時候和我祖母還有張爺爺平輩了?”
孟良起來看了看面前的三位高手,愣住了。
臥槽,被占便宜了啊!
可是對方是高品,他打不過啊!
于是只能憋屈的認慫。
不過他要是看明白了,這家伙絕對是三個人里邊最沒有話語權的。
王貴見這家伙不像面對佘太君和張洪那么有崇拜的表情,便道,“小子,你那些部下可不老實啊,尤其是那個劉大錘什么的,我給你全部打發了。”
臥槽,這家伙居然跟蹤我啊!不過想想也對,人家的公子出門,怎么能沒有一個暗中照顧的?
這個時候,張洪才再次開口,“小子,你叫孟良是吧?”
“對,小人是叫孟良。”
“不過你這小子名字叫孟良,人卻是有點名不符實啊,倒是像一個不良人。”
孟良低頭道,“小人從小沒了父母,吃百家飯長大,后來就在江湖上胡混,張爺爺說不良人也是對的。”
“嗯,怪不得這么機靈。你哪兒人?”
“小人是寰州人。”
“這么說,你祖上是中原人?”
“是的,小人祖上本來是中原人,后來小人爺爺的時候,這燕云十六州歸了大遼,我也算是成了遼國的漢人了。”
他到現在也沒有搞明白這幾個人是遼國的還是大宋的,因為燕云十六州許多人都是這樣的打扮。
不過他可以肯定,老一輩的燕云十六州的人,心里還是向著大宋的。
遼國的皇室肯定不會允許這樣的打扮的是。雖然也有化妝的,但是發型的痕跡還是能看出來。
“那你說說,今晚你打算怎么去給我拿見面禮?”
“小人從小就混跡江湖,大宋境內還是大遼境內都比較熟悉,等晚上了我混進去,給他們后營放一把火,然后乘亂偷幾只羊出來。”
楊文青突然想起,這家伙可是放火的好手,而且還有會放不會收的說法。
這要是一把火把遼軍的糧草燒了,那才好呢。
佘太君道,“我不想你放火,要是你把遼軍的糧草燒了,那我們在這里也呆不下去了。”
孟良撓了撓頭,“兩位大人,如果不放火,那就只能偷幾匹馬了。”
“哦,你能偷出戰馬?”
“其實偷戰馬要偷羊容易。”
他一個三品,背兩只羊也跑不快啊。如果是戰馬,騎著回來還不用走路了。
王貴好奇道,“遼軍的戰馬不是都在他們身邊嗎?”
孟良一聽,再加上佘太君的話,就明白這些人不是遼國人了。
說遼軍,那肯定不是遼國人。
“三位大人,這遼軍每個人可不只有一匹馬。”
張洪接口,“而且這些遼軍呆在這里,很顯然沒打算現在就出兵,戰馬未必在身邊。”
“張爺爺說的太對了!”
楊文青心里想著,這家伙的本行終究還是偷馬,即便是歷史,也未必能改變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