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該組織在制定計劃之初,便承諾會給所有的參與者預留三萬火種人員的名額。
然而該參與者無意中得知,屬于他親屬的名額被組織暗中剝奪了,組織還試圖隱瞞,最終還是被他知道了。
他對于組織的食言無比憤怒,只身前往組織內部與高層對峙,卻沒有得到組織的任何答復,而是被組織直接囚禁了起來。
可是組織沒想到的是,他在前往組織對峙之前留了后手,他事先寫好了資訊,一旦他沒有按照預定時間回到住所,就會定時在各大媒體平臺發布。
從資訊已經公布的結果來看,他已經被組織囚禁起來了。
但這無疑是欲蓋彌彰,更加說明了那則資訊的真實性。
甚至有不少政局的當權者官方出面對此謠言進行澄清,反而讓人們對此深信不疑了。
大虞境當局并沒有出現這樣的腦殘操作,資訊曝光后,當局像對天算子預言譜一樣無視它,并未對其進行打壓。
既便如此,大虞境想要渾水摸魚的做法還是被看穿了,更是成為了眾矢之的。
因為根據披露者公布的內容,很容易就能發現,那個所謂打造太空航艦逃離,拋棄全人類的組織,正是屬于大虞境內的某個不為人知的組織!
雖然披露者并未直言說出組織的名稱,卻在圖片和視頻里揭露出更為關鍵的信息!
那組織打造太空航艦的地理位置的機密研究所暴露了!
就在大虞境南區的一個巨大的孤島上,超級太空航艦和該組織的秘密研究所都在上面。
一時間,大量的人往大虞境南區奔去,尋找著披露者所說的孤島。
而這孤島,很快就被他們發現了!
一來孤島太大,根本藏不住;二來太空航艦和大量的研究設備短時間無法轉移。
一天后,來自全世界超過一萬人匯聚到了巨大孤島的附近,他們高舉“拋起人類者,當誅”“打倒逃亡者!”等口號表示抗議。
當地管理者對此無可奈何,根本不敢去驅逐那些人。
要知道現在人們都只知道那個組織的存在,卻不知道組織的背后有著大虞境主體力量的支撐,即便有猜測,也沒有任何證據。
如果這個時候大虞境的官方力量去替該組織解圍,將會徹底激發全民的怒火。
屆時恐怕末日未到,整個大虞境就要先亂起來了。
在全民的聲討中,大虞境官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該組織和孤島方向沒有出來任何人和任何回應。
無數的媒體平臺二十四小時直播著孤島的狀況,留意著孤島和火種計劃太空航艦的一舉一動。
南安島,神機部指揮部。
一眾穿著白色研究服的人看著大屏幕上各大網絡平臺監視孤島的畫面,諾大的研究所里氣氛極度壓抑。
沐如雪和扶安也在其中,他們也想不到尤永年會這么絕。
尤永年就是火種計劃的曝光者,其中屬于他的名額一直都給他留著,只是原本的名額中還有他的妹妹,但是他的妹妹是個體弱多病的殘疾人,根據最先進的醫學判斷也很難活過五年。
百億人里挑出三萬人,每一個名額都是萬里挑一,十分珍貴!
計劃需要保留的火種是最優質的人類,而尤永年的妹妹根本就不屬于這樣的范疇。
但是缺少了尤永年最頂尖的動力開發系統,火種號將無法長時間維持星際旅行。
迫于無奈之下,當初組織只能先答應了尤永年的要求,他們原本打算在最后的時刻把尤永年騙上火種號,然后將其囚禁起來。
誰也沒想到火種計劃名單居然會泄露到尤永年手里,更沒想到尤永年會這么極端,不惜玉石俱焚。
“你們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說一說。”天災門一把手晁京聲音沉悶道。
如今他們被堵在孤島里,四面八方二十四小時都有鏡頭監控著,他們根本無法有所舉動。
雖然太空航艦是藏在地下,外界暫時是沒法看到研究所,但是那些人遲早會登島的,一旦登島,計劃將會徹底曝光。
天災門計劃的火種名額遍布全世界的精英階層,這個時候他們卻沒有一個人敢出來為天災門說話。
誰都明白,這個時候誰敢幫天災門說話,誰就是拋起全人類的共犯,后果可想而知。
這不是任何一個組織,甚至勢力能夠承受著。
“有一個人,或許可以幫我們。”長久的沉默中,扶安推了推大框眼睛,緩緩說道。
刷的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扶安看了沐如雪一眼,晁京沉聲道,“扶安研究員,你但說無妨。”
“那個人叫周天,是一個…很強的修者。”扶安說著,拿出手機,“他曾經吞噬掉整條潛龍靈脈,釋放潛龍,引導其他靈脈掌管力量解封靈脈,導致靈氣復蘇,也是他在背后推動的。”
“我不知道他有什么辦法應對,不過我想找他或許有機會…只是…”
“只是什么?”她所說的話讓眾人都看到希望,畢竟周天所在的一切足以讓他們驚訝。
“他不是天災門的人,我不確定他會不會站在我們的角度來解決問題。”扶安掃了眾人一眼,他們臉色或多或少都出現了變化。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
晁京卻明白當下的局面拖的時間越長,越是難處理,于是當機立斷,“同意讓周天參與此事的,請舉手。”
舉手表決!
在沉默的氛圍中,眾人面面相覷。
扶安最先舉了手,沐如雪臉色凝重,她不想把周天牽扯到這個事情里面來的。
可是…
沐如雪最終暗嘆一聲,舉起了手。
第三只,第四只…
眼看著舉手的數目超過了一半,晁京目光一沉,“夠了,扶安,你聯系周天吧。”
“好!”
扶安撥通了周天電話。
周天那邊,其實他等扶安的電話,已經很久了。
接起電話,“你好,我是周天,有什么事嗎?”
扶安簡短地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
“事情我都聽說了,其實這件事要解決并不難,只是恐怕你們都不會愿意的。”周天笑了笑,輕描淡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