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菲尼克斯的眷者
眼看著教堂即將陷入劍拔弩張的氣氛。
夏洛克的手不小心觸碰到了神像。
神像發出橙色的光芒，這光芒將整個教堂都照亮了。
“眷者，是眷者大人出現了！”
“預言中的眷者大人到了。”
教堂內的人都匍匐在地上，包括傳教士威利·波普與大修女布埃諾。
“您就是菲尼克斯的眷者！眷者大人，請幫幫我們。”
威利·波普將頭貼在地面上，虔誠地說道。
夏洛克皺了皺眉，他疑惑地看向皮皮西亞親。
皮皮西亞親嘴角上揚，低聲在夏洛克耳邊解釋道：
“你是深淵選中的人，而菲尼克斯實際上也是深淵的惡魔，你與它的神像產生共鳴，是正常現象。”
“菲尼克斯是深淵的惡魔？它不是不死鳥之神嗎？”
夏洛克疑惑地問道。
“神和魔有時候都只是力量的代名詞，人類弱小，崇拜有力量的存在，等你足夠強大，也可以觸碰到神的領域。”
皮皮西亞親挑了挑眉，解釋道。
夏洛克所有所思地頷首，他看著傳教士威利·波普與大修女布埃諾，說道：
“有人可以解釋一下這是什么情況嗎？”
布埃諾抬起頭，說道：
“預言說終有一天，會有神的眷者出來，解救我們。”
她側臉看著威利·波普，威利·波普重重點頭。
“先站起來吧。”
夏洛克還是不習慣這么多人對自己頂禮膜拜，畢竟他沒有皇帝情節，也沒有宗教信仰。
威利·波普等人站起身，做出邀請，請夏洛克前往主教室。
“勞伯倫，你們在這里等待。”
介于布埃諾方才說到一半的話，夏洛克只帶了皮皮西亞親在身邊，讓赫靈與沙·克洛克達爾等人在教堂大堂等待。
威利·波普并不介意眷者養寵物，但他比較在意異教徒赫靈。
夏洛克跟隨威利·波普來到主教室，見到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
這位老者的頭發已經垂到了地板上，他安靜地坐在紅皮靠椅上，如同樹皮一般的皮膚，凹陷的雙眼混濁不清，深深的黑眼圈與條理清晰的皺紋、遍布臉頰的黃褐色斑點，仿佛經歷了幾個世紀的洗禮。
他的狀態與整個不死鳥之都格格不入，完全不像一個獲得永生的人。
當然，所謂的永生，也是夏洛克聽柯姆說以前的古書上記載的，不一定真實存在。
“這是我們的教主貝爾斯大人。”
威利·波普介紹道，等待布埃諾也走進主教室，關上房門，站到了貝爾斯身邊。
布埃諾分別為貝爾斯和夏洛克倒上一杯紅茶，也立于主教背后。
夏洛克端起紅茶，輕輕吹了口氣。
“眷者啊，我已經等你好多年了，至于多少年，我也記不清了，如你所見，我的靈魂早已蒼老，卻始終得不到解脫。”
貝爾斯緩緩說道，他的聲音如同被時間反復打磨過一般，滄桑而低沉。
夏洛克緩緩問道：
“你們需要我做什么？”
“偉大的預言告訴我們，終有一天菲尼克斯的眷者會出現，解除我們的詛咒，讓我們可以活得和正常人一樣。”
教主貝爾斯混濁的眼神中出現一絲亮光。
皮皮西亞親跳到貝爾斯面前的紅木桌上，端起他沒有喝的茶，喝了起來。
布埃諾皺了皺眉，再次為主教倒了一杯紅茶。
“詛咒？不是說不死鳥之都只有祝福，沒有詛咒嗎？”
夏洛克疑惑道。
貝爾斯伸出手，摸到了自己的茶杯，他的雙眼早已失明。
“世人向往黃昏之島，認為這是實現夢想的島嶼，和平的伊甸園，在這里能和最愛的人相守，能獲得最多的財富，有吃不完的美食，有看不完的美景，永生不死，活在最美好的時光里。”
貝爾斯緩緩說道，
“這確實是一種祝福，但也是一種詛咒。”
“我們一輩子都無法離開這座島嶼，一旦與神訂約，就只能待在這座島上。”
威利·波普眼中流露出悲傷的情緒，
“這不僅影響了我們傳播神的教義，更危及了我們年輕一代的生命。”
“越來越多的人向往外面的世界，卻始終走不出去，能走出去的人都變成了惡魔魂魄，只能寄宿在果實中，而這些果實，最終都會被人類吃掉，這不是詛咒又是什么？”
貝爾斯皺著眉頭，說著他用預言之力看到的菲尼克斯城人民的命運。
惡魔果實竟然是這樣來的…夏洛克愣住了，難道每一個惡魔果實都是一個菲尼克斯城的人？
“我們活在一個謊言之中，所有人都沉迷其中，看不清真相，而看清了真相后，就會發現新神菲尼克斯對我們是如此的殘忍，當然，神還留了一絲生機給我們，就是偉大的眷者。”
貝爾斯說道。
“新神？”
難道還有舊神？
夏洛克看著貝爾斯，貝爾斯繼續說道：
“原本我們信仰的是不死鳥始祖，始祖死后，菲尼克斯繼承了不死鳥的一切，成為了我們的新神。”
“強大的菲尼克斯崇尚等價交換，想要實現永生就必須付出自由，想要實現愿望就必須接受虛假。”
“這個秘密所有菲尼克斯城的人民都不知道，埋藏在我心里已經很久，終于可以說出來了。”
貝爾斯如釋重負地吐出一口濁氣，繼續說道，
“每次有外來者進入這座城市，就會注入很多新鮮的血液，但只有少部分是外來者本身，絕大部分人是外來者的愿望所凝聚出的人類，包括我和威利·波普、布埃諾。”
愿望凝聚成的人？！
夏洛克手中的茶杯險些沒端穩掉到地上，好在他眼疾手快，穩穩接住了茶杯。
難怪，難怪他總覺得這個城市不真實，總覺得柯姆他們在這里遇到最想見的人透著一種詭異。
“可是，如果所有人進入這里，都能隨時創造新人類，那這個世界豈不是早就崩壞了？”
這就相當于大腦中的想法實體化，而人類的大腦是充滿著不確定性的，平時還會重復想一件事或者一個人。
那會不會出現同時構思出兩個一模一樣的人，或者一群一樣的人？
夏洛克總覺得存在這樣的可能。
“只有剛剛到許愿池時，最強烈的愿望才會得到滿足，并不是隨時想要什么就可以得到什么。”
貝爾斯解釋道。
夏洛克微微頷首，回憶自己在許愿池的時候在想什么，他好像在想休斯頓會不會出現…不會吧不會吧…休斯頓出現不算愿望，應該不會實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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