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云掃他一眼,對于孩子,他還是比較溫柔的,尤其是這么小的孩子,卻成為了柱,經歷或許凄楚。
然而有鬼的世界,總是有所不幸,摸了摸他的腦袋:“未來可期。”
霞柱沒有閃避,面上稍微有點疑惑,李觀云已經收回手去,他環顧四周,看到許多人的耳朵也豎了起來。
似乎都十分的想知道,他這一劍有何章法?為何如此之厲害?是呼吸法嗎?還是別的東西?
李觀云煞有介事的解說起來:“咳咳,這是我自創的呼吸法,叫云蝶呼吸法,第一型·云迷蝶。”
霞柱時透無一郎點頭不止,原來李觀云也會呼吸法,雖然沒看到什么痕跡,但也許他的層次,已經超出太多。
所以他沒有看到呼吸法的痕跡,那也是理所當然的,時透無一郎認真道:“云蝶呼吸法很厲害。”
說罷便退了回去,而場內眾人無不是竊竊私語,什么云蝶呼吸法,根本沒有聽說過好不好,胡扯的吧?
蛇柱皺眉思索,李觀云的劍里,沒有呼吸法的痕跡,但他說出個云蝶呼吸法的名號出來,讓人將信將疑的。
水柱也是摸不著頭腦,他看李觀云這一劍,其疾如風,什么‘云迷蝶’,完全是詞不達意。
風柱同樣大惑不解,奇怪的呼吸法,奇怪的名字,感覺像是跑了題的東西,怎么著也不該用‘云迷蝶’這名字。
產屋敷耀哉,那是成了家,生了兒子的人,聽到李觀云的話,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音柱宇髄天元,眼前一亮,李觀云是個可造之材啊,心比他還大,目光望去,看幾人面色,這是強者的浪漫。
密璃本來還納悶,云迷蝶,什么玩意,但轉念一想,很快就反應過來,望著蝴蝶姐妹的眼中,好不艷羨。
李觀云一個如此強大的男人,突然來這么一下小聰明,真是讓人覺得反差太大,難以承受。
蝴蝶忍心里甜甜的,卻撇撇嘴,都什么時候了,李觀云還這樣子逗她們姐妹,當鬼殺隊的柱什么?是大木頭嗎?
香奈惠含蓄一笑,卻見李觀云目光望來,下意識避開,心臟怦然跳動,總覺得別人在用奇怪的眼神看她。
香奈乎笑容滿面,她雖然不姓蝴蝶,但能沾一點點,一想就很開心。
而不知何時,私語聲漸漸止歇了,一個銀白色的刺猬頭,大步進入了場中,李觀云淡淡一笑。
風柱不死川實彌,還比較識相,知道自己下場,免得他親自開口,不然的話,顯得過于盛氣凌人了一些。
“風柱不死川實彌,修煉五大基本呼吸法——風之呼吸,一身實力深不可測,僅在巖柱之下!”
“風柱從入隊開始,每一個任務都圓滿完成,死在他手下的鬼數以百計,下弦數以十記!”
“他連敗三柱,面色如常,但實際上多半是強弩之末,必然不是風柱的對手。”
眾人的聲音,叢強變弱,再從弱變強,終究是歸于靜謐,不死川實彌,實打實的鬼殺隊最強戰士。
他滿面的刀痕,是他榮耀的證明,他銀白的刺猬頭,是他個性的彰顯,巖柱不出,誰與爭鋒。
眾人目光望去,但見巖柱依然安坐,面無表情,似乎對風柱有著十足的信心,此舉,讓眾人大為振奮。
李觀云畢竟是一個外人,連挑鬼殺隊三柱,有點打擊到鬼殺隊眾人的自信心,正需要風柱力挽狂瀾,敗李觀云!
“如果是他們兩個人的話,會陷入一場苦戰!”富岡義勇輕聲道,風柱的實力,在場眾人深銘于心。
因為風柱,從來就是無所顧忌的殺鬼,永遠沖鋒在第一線,毫不避諱的自己的實力曝光。
這樣一個人物,不論是他修煉的呼吸法,還是他自身的戰斗本能,都是一等一的厲害,讓鬼殺隊眾人心服口服!
“你確定不需要休息?”不死川實彌,目光很冷,兩人目光一觸,隱有風息入眼,眼眉不適。
李觀云一抖明劍,淡淡笑道:“敗你,一劍。”
“哈哈哈哈哈。”不死川實彌狂笑出聲,李觀云和他苦戰他還信幾分,一劍敗他,端是叫人笑掉大牙。
李觀云連挑三柱,難道絲毫無損?風柱一點不信,仍是夸下如此海口,他倒要看看,李觀云如何才能夠收場!
“這也太狂妄了吧?他知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是風柱,我鬼殺隊僅在巖柱之下的柱!”
許多劍士,都懷疑自己聽錯了,縱然方才李觀云敗三柱,讓眾人對他實力的認知,無限拔高。
此刻甚至認為,他能夠和風柱一爭長短,但一爭長短和一劍敗之,是兩碼事!
一眾劍士,像是炸開了鍋,李觀云這種話,已經可以說是不負責任的言語了,他必定會為自己的話付出代價。
音柱宇髄天元,聞言一呆又笑,難怪他會受到這么多優秀女子的喜歡,光是這一份氣魄,已是萬中無一。
至于一劍敗風柱,他卻也是不信的,風柱的實力,可不是剛才三柱的程度,僅在巖柱之下,絕不是吹捧出來的。
蛇柱不由笑了,他已經知道,李觀云是個凌駕于他之上的強者,但風柱,同樣如此,兩人或許有差距。
但差距不會太大,李觀云說出這種話,不僅是不把風柱放在眼里的程度,更是不知道自己是誰的程度!
炎柱面色沉重,李觀云的話,他卻莫名有些相信,因為他聽出來了,李觀云的聲音,如此的堅決和毋庸置疑。
但他怎樣才能一劍敗風柱,方才的劍雖然很快,但風之呼吸,風柱已經爐火純青,絕非快劍能敗的。
霞柱皺著眉頭,他也相信李觀云的言語,他親身領教了李觀云的強大,然而他同樣領教過風柱的厲害。
如果不是那話語中的堅決,他甚至也會覺得是個笑話,而一劍敗風柱,哪怕是絕巔強者,也不可能做到。
水柱木然的面上,露出一絲笑容,他的心里,有了一點小小的漣漪,但他并不在意,同為五大基本呼吸的修煉者,他深深明白風柱的厲害,要說一劍敗風柱,巖柱都不可能做得到,李觀云就更不用說了。
而巖柱,也終于露出一絲異樣的表情,風柱在鬼殺隊的實力,僅在他之下,他能穩勝,而不能一招敗,除非…
戀柱好奇的看過去,她心里是半信半疑的,她親眼見過李觀云驚退上弦之叁,那是鬼殺隊柱不能敵的存在。
然而三大上弦厲害是厲害,鬼殺隊的風柱和巖柱,代表最強的戰力,還是能過兩招的。
蝴蝶忍眼一白,她毫無理由的信任李觀云,這個男人敢說出來,必定能做到,不過心里有點小糾結就是。
香奈惠淺淺而笑,目光期許,她同樣信任著李觀云,他說能敗,就是能敗,而就算敗不了,也不算什么。
香奈乎攥緊小拳頭,她不是柱的存在,她模糊了解柱的強大,也模糊了解李觀云的厲害,但絕對站李觀云這邊!
場內,風柱的笑聲漸漸消失,他目光微瞇,日輪刀瞬間出鞘,淡綠色的日輪刀,風齒狀的刀身紋,刻惡鬼滅殺。
一刀拔出,狂風驟起,盡管離了場內一段距離,眾人仍是不自禁的瞇起眼睛,風息太強烈了!
狂風帶來眾人的私語聲,清晰的傳入風柱不死川實彌的心中,他嘴角噙著淡淡的冷笑。
作為鬼殺隊最強的柱之一,僅在巖柱之下的風柱,他自然也有自己的傲然,而眼前李觀云,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如此輕視于他的人,風柱不會有絲毫的留手,李觀云將有機會,將會幸運的看到,他和惡鬼爭殺的懾人之貌!
望著那雙冷厲的眼睛,李觀云淡淡笑著,明劍隨意一挑,似乎并不覺得風柱算個什么。
他的實力確實很不錯,鬼殺隊確實有幾個強的柱,眼前的實彌,應該能夠和后三上弦分個高低。
不過,也就僅此而已。
兩道劍眉,悄然紋上,利劍的紋路,斜刺天穹,強大至極的氣勢,瞬間碾壓了風息,使狂風匍匐,低低呼嘯。
眾人暴退!
這氣息,這氣息,怎會如此之強烈!
簡直像是決堤的洪水,洶涌而來,又似大錘擊在胸口,連呼吸都不能做到。
不死川實彌氣息一滯,無法理解的望向他的面容,而幾乎是同一時間!
產屋敷耀哉面色大變,巖柱悲鳴嶼行冥豁然站起,兩人雖是盲人,卻直勾勾盯著李觀云的臉。
“那是,什么?紋身嗎?”
有鬼殺隊劍士,暴退數丈,勉強站穩,見那劍眉刺天,一時間,訥訥難言。
蛇柱瞪大眼睛,此刻的李觀云,和他們都不是一個次元的存在。
炎柱面色驚變,那是?那難道是?怎么會!
霞柱拄刀在地,才算是勉強站穩。
水柱木然的面上,也涌現出波浪一般的情緒,沒錯,那就是,斑紋!
戀柱震撼之余,忽而面色慘白,開了斑紋者…
香奈惠咬緊牙關,心中悲痛,如此強大的力量,為什么?
香奈乎正要高興的叫出聲,發現忍小姨的香奈惠媽媽的臉上的神色,分外不解,香奈惠好像很難過,而忍小姨…
忍小姨咬著嘴唇,血都流出來了,香奈乎正要提醒她,忽然就松開,臉上患得患失的樣子,讓人莫名其妙。
李觀云,這時動了,那即便有著裂痕的明劍,在這一瞬間,化為一道光芒。
快,極快,快如白駒過隙!
在場眾人,唯有巖柱,才能感覺到幾分劍身,然而縱然是他,也不能窺見全貌。
巖柱雙眼盲盲,心中默默,李觀云竟然獲得了斑紋,難怪那一夜,他能夠和上弦血戰。
而場內的風柱,雙目圓睜,他知道,李觀云這一劍,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刺,可是這一刺,卻是凌駕于他。
凌駕于他的呼吸法,凌駕于他的戰斗本能,凌駕于他的一切,這一刺,他用盡渾身解數,都不能抵擋半分。
失敗,敗北,是自然而然的事情,甚至都不需要驚訝,如同吃飯喝水,再平常不過。
眉心微有刺痛,風柱低下了頭,那張傷痕遍布的臉上,顯出幾分挫敗之色,他徹徹底底的敗了。
李觀云明劍歸鞘,也不看他,施施然站在場內,四下里鴉雀無聲,方才風柱和蛇柱的打壓言語,如同一個笑話。
“斑紋,鬼殺隊的柱級劍士,才能夠開啟的特殊能力,需要心跳二百次以上,體溫三十九度以上,獲得斑紋后,一旦使用,實力將會直接提升一個層次,而斑紋對于肉體的傷害十分之大,開斑紋者,活不過二十五歲。”
水柱富岡義勇說著說著,目光中的波動漸漸平息了,看著李觀云的目光中,已經只剩下敬佩。
一眾劍士,既是心馳神往,又感到淡淡的悲哀,為何如斯強者,會遭受如此古怪的命運。
“都下去吧,大家也都散了,李觀云,你就先住在蝶屋。”產屋敷耀哉半喜半憂。
聽到他的話,鬼殺隊有資格前來觀戰的高等劍士們,無聲退去,而在場大半柱,無不深深望他一眼,而后歸去。
人都離開的差不多,望著有點局促的香奈惠,李觀云微微而笑,緩緩上前,略微張開雙臂。
香奈惠憂慮的面容上,歡喜浮于眉間,又望見他漸漸消去的劍眉,心中復雜難明。
李觀云等了兩個眨眼,發現香奈惠貌似在思索,當即再上前兩步,將她擁入,溫香軟玉在懷,心中洋溢溫暖。
香奈惠目光閃爍著,這個懷抱,她也思慕許久,這一刻,那些牽腸掛肚,也得到了平復。
李觀云笑而不語,抱著她轉過身去,見蝴蝶忍目光不善,一笑:“小忍想要,我也是可以抱一抱的。”
作勢張開一手,狼子野心,路人皆知。
然而懷里的香奈惠,卻沒有心情責怪他,蝴蝶忍,也并無怒色。
“誰稀罕。”蝴蝶忍哼一聲,李觀云聳聳肩,低頭一望香奈乎,那小臉上,差點說我稀罕了。
一招手,香奈乎笑靨如花,來到他另一側的懷里,看著香奈惠的眼睛,又有一點不好意思。
李觀云心里一想,雖然沒有抱到小忍,但現在這種情況,也算是左擁右抱了,那是志得意滿,意氣風發。
密璃尋覓到他面上的意氣,心中的話,不禁說了出來:“李先生,你開了斑紋,但是開了斑紋的人,活不到…”
懷中香奈惠嬌軀輕顫,密璃將她的擔憂直白說出,此刻重逢雖美,憑添烏云。
而香奈乎也睜大眼睛,什么意思?密璃的話,是說李觀云活不到二十五歲嗎?頓時驚呆在地。
“沒事,我身體好,怎么可能二十五歲就嗝屁。”李觀云哂然,他開了斑紋之后,每次使用,只是感覺身體比較累,沒有其他的不良反應,而且他的身體,確實不同于人類的血肉,應該已經脫出斑紋者短命的桎梏。
“嗯嗯,李觀云說得一定沒錯。”香奈乎頓時高興起來,李觀云不會騙她的,于是一點也不憂慮了。
香奈惠強笑一聲,而蝴蝶忍卻看不出其他的神色,密璃看著四人,心中不知作何思考。
李觀云和蝴蝶一家,親密無間,她卻是一個外人。
而李觀云所說的話,她并不相信,斑紋的限制,哪里是一句身體好能揭過的?
“我就不打擾你們四位了。”密璃輕輕一笑,便要告辭。
李觀云微微頷首,正要說話,蝴蝶忍搶先一步:“什么打擾不打擾的,密璃,還不是太晚,我們走。”
李觀云一挑眉,密璃尷尬一笑,而蝴蝶忍已經拉著這個好朋友離開了,一點都不想理李觀云的樣子。
見此,他是比較郁悶的,聯想到白天她的冷淡,李觀云頭大,小忍難道是移情別戀?是誰?馬上提劍去殺!
“小忍可能一會兒就回來了,我們先去蝶屋吧。”香奈惠輕聲道,李觀云自然沒有別的意見,香奈乎在前帶路。
路上偶爾遇到幾個鬼殺隊值守的劍士,他們等級不夠,還不知方才之事,看著李觀云抱著花柱,眼睛大睜。
香奈惠自是有些適應不了那些目光,想到蝶屋里面的人更多,不僅有傷員,還有其他的護理人員。
哪里能被李觀云這樣半抱著,于是小聲提議,讓李觀云放開她,但李觀云權當沒聽見,面色如常的模樣。
看著他霸道姿態,香奈惠也拗不過,心中一想,覺得這樣也不錯,一年多的思念突然出現,抱一下也不算什么。
不過仍然是有一點小心思,李觀云這么強勢的動作,是選她了嗎?仰望他的側臉,香奈惠又不禁失笑。
很快來到蝶屋,鬼殺隊內為數不多的女劍士,這里占了大半,都是蟲柱和花柱率領小隊的成員。
看著花柱被一個男人大刺刺的抱在懷里,臉上爆發出不可思議的神色,而一進蝶屋,醫護人員神崎葵愣住。
“花柱大人,這是,這是您的丈夫嗎?”神崎葵嘴巴大漲,兩姐妹的事情,她也有所耳聞,據說是同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