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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有何不敢?

  余秀秀眉緊皺:“過分了,難怪劍修不受待見,三長老實力不弱大長老,也只是三長老。”

  南宮無天聽鼎沸人聲,心中殺意淡淡,他劍道大進,正是氣勢如虹。

  李觀云攔在路前,換作以往,一腳踢開便是,然宗門斗武即將來臨,他將以驚天之勢,成為大師兄!

  如此天蓮派劍道必然大盛,方對得起師父苦心栽培!

  目光望去,高臺上是幾位長老,沒有大師姐的身影。

  南宮無天緩緩吐出一口氣,大師姐是規格之外的存在,自然不會理會他們這點爭斗。

  “汝敢嗎?”

  李觀云似在思量,南宮無天冷笑一聲,拿出隨身之物。

  “天蓮丹一顆,汝敢嗎?”

  新晉弟子,已是被震得頭皮發麻。

  外門弟子中,大呼聲起:“天蓮丹,是天蓮丹!南宮師兄連這東西都拿出來了,李傲天能按捺的住嗎?”

  “天蓮丹,這是可是靈丹啊,號稱正經以下,必定連破數脈,大圓滿服用,才是有最大的好處。”

  肖震震撼道:“南宮師兄,這是赤裸裸的誘惑,這餌料,太香了!”

  周善安不去看那白色瓷瓶:“如果是我,我絕不會上鉤。”

  肖震默然片刻:“畢竟,要有命享。”

  吳書躁動:“天蓮丹!”

  萬振海心如擂鼓,苦笑一聲:“那不是我等能享受之物,那可是凡靈圣三品中的靈丹,乃先天丹藥!”

  習霸定定道:“可別上當,要克制自己啊!”

  趙方嘆氣:“他接了。”

  “他接了!”余秀秀目圓睜,他不怕死嗎?他怎么敢?

  一眾弟子,狂呼出聲:“接了,接了!李傲天接了,他接了血仇令!他真的敢!”

  大長老道:“謝長老好算計,南宮殺人立威,兩月之后,風頭或能蓋過。”

  謝長老淡淡道:“立威風頭另說,近來宗門內外平淡,無天久未出山殺人,有些手癢罷了。”

  藥長老輕聲道:“甲上資才,殺不得!”

  謝長老道:“我無天,比甲上差了?既然接了血仇令,還說什么殺不殺得!”

  畢長老見此,有心說話,卻無能為力,他不過是排在末尾的長老,實力有所不及,不敢觸怒謝長老。

  “好一個南宮無天,我今天就告訴你,死字怎么寫!”

  李飛嘆息:“云哥,唉!”

  劉權嘆息:“李兄,糊涂了!”

  吳書憋笑:“有志氣。”

  萬振海憋笑:“我很欣賞!”

  習霸苦笑:“他口舌之利,倒是沒輸過。”

  趙方苦笑:“甲上資才隕落,與我天蓮派,是一種不幸。”

  余秀嘆息:“困獸猶斗!”

  長劍出鞘!光芒四射!

  僅僅是劍本身的壓力,就讓在場新晉弟子,大半外門弟子,喘不過氣來。

  “那是什么劍?”

  “好夸張,好耀眼,神劍,是神劍!”

  李飛連忙閉目,不敢直視那長劍之鋒芒:“難道是?”

  劉權面色凝重:“絕非普通兵器!”

  肖震眉宇間,滿是不信,但眼眸深處,全是震驚:“這是?”

  周善安下意識發抖:“靈劍!”

  先天境界,服食的丹丸,非凡丹,而是靈丹。

  先天境界,所用的兵器,非凡兵,而是靈兵!

  習霸駭然:“這似乎是謝長老,曾經的兵器,無雙靈劍!”

  趙方駭聲道:“謝長老竟然將這劍傳與南宮師兄,難道說,南宮師兄,已經能以大圓滿境界,掌控靈劍了嗎?”

  不是本境界的兵器,必受反噬,不僅發揮不出威能,反而是受到傷害。

  但現在南宮執無雙靈劍在手,定然是能夠掌控!

  余秀大驚:“危!”

  大長老目中,也有三分凝重:“竟然能夠掌控靈劍,南宮師侄的進步,看來有點出乎預料啊。”

  三長老傲然一笑,南宮無天蓋世劍才,此刻,才剛剛上路而已。

  總有一日,必將君臨天蓮派!

  轉念一想,劍仙已然出世,為何要有個白蓮?微微嘆息,放目望去。

  南宮無天執劍在手,整片玄武斗場,都成了劍氣的世界,在這一小片天地之中的人,無時不刻受到劍氣攻擊。

  斗場內,竟有狂風暴雨之聲,無影無形的劍氣,瘋狂肆虐。

  新晉弟子駭然失色,“這要是我,一秒鐘就得跪下。”

  外門弟子瑟瑟發抖。“這氣勢,已如金湯,無人能破。”

  習霸驚愕難當,這就是南宮的實力嗎?“我縱然手段盡出,恐怕都受不住一劍。”

  何鴻風眉開眼笑:“南宮無天,神劍無雙!”

  余秀感慨道:“恐怖如斯!”

  眾人目光惴惴,齊齊望向那正面相抗的李觀云,這劍氣恐怖如斯,豈非人力所能及也!

  南宮無天目光幽幽:“此劍,名無雙,采千斤鐵中精英,受千錘百煉,得精中之精,重七…”

  “破銅爛鐵。”

  一道三尺劍氣,猛然襲來,堅硬的玄武巖,都刮出一條淺淺溝壑。

  劍氣及體,就在眾人以為李觀云會從中分開時,那無雙劍氣,忽而消弭。

  “什么情況?”

  “怎么回事?”

  新晉弟子,個個大惑不解。

  肖震一頭霧水:“這是,不破之法?”

  周善安訝然不已:“第一層的白蓮大法,如何擋得住?”

  內門弟子中,眾人悚然一驚,習霸喃喃自語:“這是?這不可能吧?”

  趙方凝眉:“我也覺得是出現幻覺了。”

  余秀神情激動,方才劍氣觸及李觀云體表,消弭之時,她感應到的白蓮之氣,似乎是…

  余秀激動道:“絕無可能!”

  臺上長老,大長老驚疑不定,藥長老若有所思。

  三長老豁然起身,逼視斗場內的李觀云,只見那個男人,淡淡一笑。

  他身體表面,覆蓋一層薄薄的白蓮之力,任憑劍氣肆虐,不能傷他分毫。

  一步一步,走向南宮無天。

  每走一步,南宮無天的劍氣便縮回一步,他走了八步,縮了八分,直來到南宮無天面前,劍氣飄搖欲滅。

  大長老瞳孔微縮:“第二層,竟然通透!甚至領悟到第三層,這是什么妖孽?”

  三長老氣息粗重,面色變換不定。

  余秀喃喃自語:“我數年苦修,白蓮大法第二層,不過小成,還需經歷大成、通透,至少三五年。”

  余秀懷疑人生:“他已經通透了?”

  習霸大受刺激:“這怎么可能?我不能相信啊!”

  趙方苦澀無比:“墊腳石。”

  何鴻風,整個人都呆住了:“騙人的,他怎么可能一月通透,大師姐都用了半年!我不信!”

  外門弟子,新晉弟子,神情一片迷蒙。

  南宮無天,面色驚變,無雙靈劍,迅疾一刺。

  李觀云平靜一笑,一手伸出,兩指一夾,靈劍入手,更不能掙脫。

  “我說你這靈劍,不過破銅爛鐵,可有說錯?”

  南宮無天,只覺靈劍如被鐵鉗夾住,他一身內力急轉,竟絲毫不能動搖。

  神情恍惚間,見一手高抬。

  “啪!”

  亮、洪亮、極其響亮!

  高臺上,三長老面皮猛抽。

  藥長老大松口氣,大長老撫掌大笑也。

  這一巴掌,不僅扇掉南宮無天幾顆門牙,更狠狠扇在眾人的臉上、心里!

  內門弟子,全都成了呆頭鵝,習霸扶額:“我有點暈,趙師弟扶我。”

  趙方苦笑:“我也要暈了,你是師兄,你扶我還差不多。”

  余秀自語:“這是碾壓,他縱然圓滿,也不可能碾壓南宮無天,唯有一種可能,他白蓮之氣的質量,恐怕…”

  何鴻風下意識捂著臉,咬緊牙關,直至溢血:“蒼天啊!為什么!”

  外門新晉,呆傻一片,只見那李觀云,掄圓了巴掌,一掌又一掌,如同疾風掃落葉。

  南宮無天,滿口猩紅,人蒙圈了!

  肖震張張嘴:“南宮無天自號無雙,殊不知李師兄,才是天下無雙。”

  周善安見斗場一幕,哪怕不是他挨巴掌,仍是臉疼不已。

  “我原以為李師兄狂妄,此刻方知,哪里來無緣無故的狂妄。”

  吳書鼠頭鼠腦,口中嘀咕:“沒人看見我,我會隱身術,沒人看見我。”

  萬振海也縮頭縮尾:“我是小透明。”

  新晉弟子,云里霧里,李飛久久不能回神:“云飛兄,我現在是在玄武斗場沒錯吧?也沒有人用幻術吧?”

  劉權好歹心智堅韌:“飛哥醒醒,看來我們都錯了,李兄不需要任何人幫忙抬回去。”

  李飛一個激靈,只見那臺上,南宮無天披頭散發,兩頰高腫,狼狽之狀,凄慘之貌,令人心中發寒。

  “欺…”

  “啪!”

  “欺人…”

  “啪!”

  “欺人太…”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南宮無天癲狂之姿,暴叫一聲,竟將靈劍抽回。

  不顧經脈無法承受,使出無雙劍氣訣最終奧義:“無雙無對,無天一劍!”

  眾人傾倒一地,但見那無天一劍之下,玄武斗場土石激飛,偶有劍風吹來,左近弟子滿面血痕。

  李飛見此,心臟懸停:“南宮師兄還有絕招,云哥擋得住嗎?”

  劉權極目望去,但見場中土石化粉,煙塵不散,同樣提到嗓子眼:“別慌!”

  外門弟子中,不少人捂面痛呼,肖震站在后面,受影響頗少:“南宮師兄,還有絕地反擊的機會嗎?”

  周善安攥緊拳頭:“快散,快散啊!”

  差點忍不住撲上去,撥開迷霧,要看看場內的情況如何。

  習霸眼神變換,雖然看不到場內,但分明感受到,李觀云的氣息,無甚減損:“端是不破。”

  趙方點頭,又搖頭:“誰才是誰的墊腳石呢?”

  高臺上,三長老面色狂變,腳步一動。

  大長老藥長老,齊齊出手。

  大長老陰陽怪氣:“三長老,要守規矩,血仇令之下,他人不得干預,都是自作自受,全憑自愿罷了!”

  三長老暗怒不已:“你們!”

  大長老笑道:“怎么?三長老還有何話要說?南宮師侄剛極易折,怪不得他人。”

  煙塵終于散去,只見李觀云雙手夾住無雙靈劍。

  南宮無天滿面通紅,不得寸進。

  一松手,南宮無天內力大亂,踉蹌撲來,撲倒在李觀云身側地面。

  李觀云道:“雕蟲小技。”

  南宮無天怒目:“你!”

  李觀云腳踏南宮無天,大笑曰:“是誰不知天高地厚?是誰在此坐井觀天?是誰狂妄不知死活?”

  “李師兄神威無敵!”

  “李師兄震古爍今!”

  “李師兄傲視群雄!”

  新晉弟子,個個面色漲紅,他們看到赤裸裸的強大,又同為新晉弟子,誰沒有吃過正式弟子的冷眼。

  此刻李觀云,以新晉弟子之姿,碾壓南宮無天于玄武斗場,少男少女,無不是熱血沸騰!

  劉權感慨不盡:“李兄太強了。”

  李飛滿面憧憬:“真乃神人也!”

  外門弟子,小半人面色戚戚,大半人同樣漲紅了臉,跟著新晉弟子高呼。

  肖震胸中有意氣攢動,幾難遏制:“南宮師兄,自號無天,自命不凡,有眼不識泰山!”

  周善安鑿鑿如鐵:“李師兄,一個字,硬!”

  萬振海和吳書,不知何時,手牽著手,在狂呼的眾人中格格不入,準備悄悄跑路。

  習霸喃喃自語:“李師兄啊!”

  趙方苦笑:“不叫一句師兄,我自己這一關都過不了。”

  內門弟子中,有半數已用師兄相稱,憐憫的掃了一眼過去,何鴻風滿面悲憤。

  何鴻風披頭散發:“為什么,我不服!我不相信。”

  習霸冷笑:“你信不信有和干系,你何鴻風,有哪個資格嗎?”

  余秀目光望去,見那腳踏何鴻風的雄姿:“大師兄?”

  玄武國武道成風,強者為尊,玄武斗場左近,喧囂震天。

  南宮無天于玄武巖親密接觸,聞得喧囂,面如死灰,渾渾噩噩,不知身在何方。

  李觀云揪起他的頭發,提起他的腦袋:“螻蟻一般。”

  南宮無天面上,顯出三分蒙昧的怒意。

  李觀云淡淡道:“你在我眼中,不過一條蟲豸,連做踏腳石的資格,都不曾有,準備好受死了嗎?”

  “殺了我吧!”

  喧囂一靜,南宮無天,殺人立威不成,反被擊殺,理所當然,但是…

  暴喝聲起。

  “豎子爾敢!”

  “有何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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