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來人,水猿妖尊頓時呲牙咧嘴,雙眼欲要噴出火來。
他自然能感應到烏巢禪師的跟腳,知道此人乃陸壓的化身,當年也曾以斬仙飛刀要挾過他,可以說,也是敵人。
見水猿妖尊看出他的跟腳,雙眼欲噴火,烏巢禪師無奈的笑了笑。
“天鵬,妖尊,二位先切住手,貧僧有話要說。”
兩人都是準圣修為,心念相同,同時飛身退出戰圈。
“陸壓,你要怎滴?這么久不見,本尊甚是想念。”水猿妖尊不懷好意的晃了晃手中的三股叉,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架勢。
烏巢禪師笑道:“我是陸壓道人,但陸壓道人不是我,貧僧烏巢禪師,不知妖尊可明白了?”
水猿妖尊桀桀一笑道:“桀桀桀,你與本尊相同,可本尊想看看你如今到了什么境界,看招。”
華為未落,三股叉刺向烏巢禪師,烏巢禪師站立不動,微微一笑,遠處的烏巢中飛速射出一根藤蔓,藤蔓青翠欲滴,上面的枝葉仿佛剛剛長出來一半,甚至還帶著一滴露珠,一下抵住刺來的三股叉。
兩者相撞,三股叉崩潰開來,化成無窮量的葵水砸向浮屠山,而藤蔓紋絲不動,就連上面的那粒水珠都沒有晃動一下。
看到無量葵水鋪天蓋地的砸向浮屠山,烏巢禪師神色微變,如果這些水之精華落到浮屠山,雖然能讓浮屠山得到滋潤,長出無數的仙樹神草,但也會淹死浮屠山上的所有生靈。
看到烏巢禪師變色,水猿妖尊嘿嘿怪笑一聲,雙手張開,向下一壓,無量水精化成無數水龍撞擊向浮屠山。
浮屠山上正在觀望的中生靈,突然看到無窮量的水精從天而降,頓時嚇得哭爹喊娘,四處亂竄,仿佛末日來臨一般。
這種景象,別說這些弱小的生靈,就是金仙看到了,也得包頭逃竄,水精太多了,宛如天河倒懸,天塌地陷,不怕才怪。
“嗡嘛尼唄彌哄!”
六字真言又叫六字大明咒,真言一出,天地頓時大放光明,無窮量的佛光從烏巢中閃現出無量功德之光和佛光,又有無數的藤蔓長出,化成一條條青龍,青龍糾纏,化成一個無邊無際的烏巢。
烏巢放出無量光,發出一股巨大的吸力,無邊無際的水之精華頓時被烏巢吞噬,化成一粒粒水珠,掛在藤蔓之上,濃密的水霧飄散,讓浮屠山上出現了一團白霧。
十幾個呼吸后,白霧消散,烏巢上的水珠也全部化成一滴,在烏巢中不停滾動,閃爍著精光。
“嘿嘿嘿,果然有些手段,竟然能抵住我的水滅人間?”見自己煉化的所欲水精全被收取,水猿妖尊臉上閃過一絲惱怒,卻又毫無辦法。
烏巢禪師笑道:“貧僧有自己的道和法寶,這些水精還是換給妖尊吧,請妖尊把唐三藏請來吧,貧僧有事和他說。”
見水精失而復得,水猿妖尊也不好冷著臉,大手一抓,唐僧和白龍出現在半空,只嚇的唐僧臉色蒼白,閉目念佛。
烏巢禪師一揮手,眾人落到浮屠山的巨樹下,唐僧這才敢睜開眼。
他看了一眼烏巢禪師,連忙道:“多謝老神仙出手,劣徒無禮,還請見諒。”
水猿妖尊冷哼一聲,本想發作,可看了眼烏巢禪師,明智的沒有說話。
烏巢禪師對著朱天鵬招了招手,道:“圣僧,我知你去西天取經,路途遙遠,劫難重重,所以想給你送個徒弟,不知圣僧可愿意收下?”
唐僧聽聞,頓時大喜道:“自然愿意。”
烏巢禪師對著豬八戒招了招手道:“天鵬,你過來。”
“禪師,叫老朱啥事?”
“這便是我給你說的大機緣,只要你跟著圣僧去西方靈山大雷音寺求取大乘三藏真經,然后送去東土大唐,自然有你的好處。”
“跟他去大雷音寺?還有這只猴子?老朱不去,不去。”
“如果你不去,就只能一直待在洪荒世界,一直渾渾噩噩下去。”烏巢禪師笑道。
“我不喜歡和這只猴子在一塊,看到就煩。”朱天鵬瞥了一眼水猿妖尊,冷哼練練。
水猿妖尊頓時呲牙咧嘴,對著朱天鵬就瞪了過去,“你不愿意和老子在一起?老子還看你不順眼。”
“怎么著?還要打一架?”
“打就打,誰怕誰啊?”
烏巢禪師伸手一指,烏巢上落下兩根藤蔓,瞬間纏住朱天鵬和水猿妖尊兩人,困得結結實實,仿佛兩個粽子。
“你們兩個什么時候能和平相處了,我再放你們出來,圣僧,請隨我來,我這里正好有些東西傳給圣僧,只要圣僧長長默誦,保管不墜輪回,直達靈山。”
烏巢禪師一甩衣袖,藤蔓縮短,把朱天鵬和水猿妖尊懸在半空,不停地搖晃。
看到兩人被吊在半空,唐僧有些不忍道:“老禪師,貧僧為他們求個情,請大發慈悲,放了他們吧。”
烏巢禪師笑道:“圣僧莫急,這兩人皮糙肉厚,不礙事的。”
唐僧念了句南無阿彌陀佛,便隨著烏巢禪師去了一旁。
“我有《多心經》一卷,凡五十四句,共計二百七十字。若遇魔瘴之處,但念此經,自無傷害。”烏巢禪師看著唐僧道。
唐僧連忙跪倒在地,懇求烏巢禪師傳經。
烏巢禪師道:“圣僧切記好了,莫要忘了。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寂滅道,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菩提薩。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三世諸佛,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羅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實不虛。故說般若波羅蜜多咒,即說咒曰:“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
也是唐僧跟腳深厚,聽聞一遍,便記了下來。
烏巢禪師見唐僧記住,便向烏巢中飛去,卻被唐僧一把抓住,問道:“老禪師有大神通大法力,敢問老禪師,此去西天,還有多少路程?”
烏巢笑道:“圣僧莫慌,不但是那猴子知道,就是朱天鵬也知道的清楚。”
見唐僧一臉不信,烏巢道:“道路不難行,試聽我吩咐,千山千水深,多瘴多魔處。若遇接天崖,放心休恐怖。行來摩耳巖,側著腳蹤步。仔細黑松林,妖狐多截路。精靈滿國城,魔主盈山住。老虎坐琴堂,蒼狼為主簿。獅象盡稱王,虎豹皆作御。野豬挑擔子,水怪前頭遇。多年老妖猴,那里懷嗔怒。你問那相識,他知西去路。”
烏巢禪師腳下升起一多祥云,托著他飛進烏巢。
捆綁水猿妖尊和朱天鵬的藤蔓猛地收回,幸好兩人神通廣大,這才沒有出丑。
水猿妖尊一落地,便赫赫怪叫,手持三股叉朝烏巢打去,只見烏巢落下千萬朵金蓮,抵住三股叉。
水猿妖尊雖然厲害,卻撼動不了烏巢分毫。
“猴子,你先住手吧,此人的來歷,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真惹惱了他,我們兩個都不是對手。”
朱天鵬比水猿妖尊知道的多,自然知道烏巢禪師的很多事情,真要惹惱了,發起狠來,他還真不是對手。
水猿妖尊瞪了朱天鵬一眼道:“你知道他的底細,你說說看,我來聽聽。”
朱天鵬笑道:“不可說,不可說。”
水猿妖尊冷笑道:“什么不可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故作玄虛。”
朱天鵬不再搭理水猿妖尊,對著不遠處的白龍馬道:“別愣著了,快點馱著師傅走吧,早到西天早解脫。”
剛才兩人的爭斗,白龍馬看得一清二楚,如今看到兩人,心里就發憷,恐怕這兩人一不高興,就拿他出氣。
可有沒辦法躲避,只能硬著頭皮走過來,暗下決心,以后只管拖著老和尚西行,其他的什么事都不管,免得出點差錯,被兩人打上一頓,那就不值了。
白龍馬有些膽戰心驚的馱起唐僧,也不用任何人牽著,緊跟在兩人身后。
前路的磨難或許一樣,可原本的孫悟空和豬八戒卻變了,變得更強了,也許原本的結果已經不知不覺間已經改變了。
不知不覺間,師徒三人來到一座巨大的神山前,只見此山巍峨險峻,上空彌漫著無數的妖氣。
“嘿嘿嘿,不知里面是什么妖魔,正好手癢,天鵬,你看好師傅,我去看看。”
水猿妖尊感知到山中有一只厲害的妖魔,頓時手癢,那還顧得上唐僧的安危,甩給朱天鵬,縱身飛進山中。
朱天鵬扶著唐僧下馬,找了塊石頭做好。
“那猴子喜歡爭勇斗狠,那就隨他去吧,我們先歇息一會兒,等他清理了妖魔,我們正好趕路。”
唐僧連忙道:“天鵬,你去幫幫悟空吧,萬一妖魔厲害,出了差錯。”
天鵬冷笑道:“你不用擔心他,還是先擔心自己吧,如果他也沒辦法,我去了也是白去,在浮屠山一戰,你也看到了,我們倆半斤八兩,誰也奈何不了誰,他都對付不了,我去了又有何用?”
看到收的兩個徒弟,每一個好說話的,唐僧連連嘆氣,便不再說話,只管默念多心經,希望水猿妖尊快點回來。
正想到此處,天地之間,突然狂風大作,飛沙走石,朱天鵬頓時心中一驚,伸手一招,一個巨大的藍色水罩把他們罩在其中。
但狂風實在太大了,刮的水罩不停地搖晃,幸好天鵬法力深厚,抵住了妖風。
當他抬頭望去時,發現一道人影朝南方飛去,不是那猴子又是誰?
朱天鵬暗自冷笑,卻沒告訴唐僧,白龍馬眨了眨眼,見朱天鵬沒說什么,他明知的選擇了閉嘴。
不知過了多久,水猿妖尊從南方飛了回來,落到水罩外面,道:“你們倒是自在,躲在水罩中休息,那妖怪倒也不怎么滴,就是法寶厲害,如果沒了法寶,本尊一拳就能打死。”
“既然如此,你就去把他的寶貝弄出來,然后一腳踩死,來此聒噪作甚?”
“你…”水猿妖尊被朱天鵬的話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后冷笑道:“以后你千萬不要求到本尊頭上,否者,有你好看。”
朱天鵬眼珠一轉,知道和水猿妖尊在一起的時間還長,免不了有求人的時候,于是笑道:“你這猴子就喜歡當真,開不得玩笑,我就是和你說的玩呢,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說來聽聽”
水猿妖尊聞言,愣了一會兒才道:“沒什么想法,我就是想弄死這個妖魔。”
“好啊?怎么弄?以后路還長著呢,如果能殺雞儆猴,以后能省不少力氣,說吧。”朱天鵬想了想,感覺這是個好機會,如果弄好了,以后再碰到妖怪,看到是他們,就可能逃走了。
水猿妖尊想了想道:“你我聯手,施展神通,淹死那些王八蛋。”
朱天鵬一愣道:“你說的是真的?不要說我們兩人聯手,就是你自己,那些水精落下來,這座山上就不會再有其他生靈了,哪還用我幫忙?你這不是笑話我嗎?”
“我可沒笑話你的意思,那家伙的寶貝實在厲害,而且隨時帶在身上,我弄不出來,不然,我一個人就滅了一山的妖魔了,哪還用得著找你?”
“那好吧,那我們就用水中精華覆蓋整個神山,然后凍死那些王八蛋。”
水猿妖尊一聽,頓時樂了,笑道:“甚合吾意,甚合吾意,這就去吧。”
水猿妖尊本就擅長操弄萬水,單說操弄萬水的手段,就是水之祖巫共工,也不敢說穩勝。
再加上曾掌管天河水軍的朱天鵬,兩人聯手,世上能抵住的,也沒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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