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峒木靈子,乃是老一輩中,高手之中的高手。
論起年齡,尚比張三豐大上十歲,可想而知他的厲害。
此時強撐到九十歲,依舊不曾進軍奪靈,終于再也支撐不下去,溘然長逝。
不過,木靈子固然風采攝人,他的五個弟子,卻是草包到了極致。
崆峒五老,即便是三十年后,也依舊是武林中大名鼎鼎的二流高手。
光明頂一戰,明教僅僅出動五行旗一旗人馬,就殺得崆峒派人仰馬翻,五老根本支撐不住。
六大門派,華山與昆侖已經足夠垃圾,崆峒派竟然比此兩派還要垃圾!
事實上,此三大派,明教只憑五行旗的人馬,就足以做到無懼無畏。
正道六大派,真正厲害的,還是少林、武當、峨嵋。
峨嵋也還罷了!
只是少林、武當,實在難當。
少林不用說了!
武當派!
此時張老道麾下,七大弟子,只有宋遠橋、俞蓮舟、俞岱巖,名聲不凡,武當四俠張松溪,不過只是剛剛成年,張翠山、殷梨亭、莫聲谷就更不用說了。
不過,林泉卻是知道,再過三十年,武當派七個后生晚輩,會給自己造成何等難以想象的麻煩。
一念及此,林泉心中暗道:“張老道可以培養后輩,我林泉手掌神功無數,更有仙經兩冊在手,難不成反而不如他?”
當下林泉也定下念頭,要多多提拔教中青年才俊,未來以抗武當七俠。
三人坐定,林泉再次詢問道:“楊左使,不知龍王、獅王兩人,追殺混元霹靂手成昆,結果如何?”
楊逍道:“紫衫龍王不負教主重托,按照教主的指示,先后探查汝陽王府、少林、武當、丐幫等地,終于查明,混元霹靂手成昆,于兩年前,投入元朝汝陽王府麾下,在汝陽王府,與兩個喚作鹿杖客、鶴筆翁的西域高手,齊名并列,身份大是不凡。”
林泉微微驚訝。
混元霹靂手不是很給力啊!
怎么這個時候,就露出了馬腳?
如果成昆知道林泉的吐槽,估計要把林泉的祖宗十八代都齊齊問候一遍。
你都限定汝陽王府、少林、武當、丐幫等位置了,你還讓我怎么躲?
林泉問道:“是如何發現成昆的下落?”
楊逍與韋一笑對視一眼,楊逍道:“是銀葉先生韓千葉,偽裝成西域武士,參加汝陽王府的武士選拔,得獲汝陽王的賞識。”
林泉再次一驚。
汝陽王府臥底,本來不應該是范遙的活計嗎?
當下林泉已經意識到,自己的一番操作,已經使得這個世界的歷史,面目大變。
林泉微笑道:“韓千葉于我明教有大功勞在,咱們也不能不知感恩,他一向有意加入本教,且又是紫衫龍王的丈夫,身份來歷清楚明白,這樣好了,本座今日就做主,讓他擔任本教的第六散人,從今以后,明教五散人,成為六散人。”
頓了一頓,林泉接著道:“汝陽王這個人,本座早有耳聞,聽聞他能征善戰,才能不凡,實在是元朝少有的厲害人物,韓兄弟潛入其王府,太危險了,這樣,傳我號令,著韓千葉暫且按兵不動,全心全意輔佐汝陽王,絕不可因為本教一些小事,壞了韓兄弟的性命。”
“是!”
楊逍與韋一笑雖然不很開心,卻依舊捏著鼻子答應了下來。
林泉又問道:“既然查探到成昆這狗賊的下落,龍王與獅王,定然是出手了,不知可曾擒下此賊,或者砍下他的人頭?”
“這......”
楊逍遲疑了一下,恭敬稟告道:“教主恕罪,龍王與獅王三次得到韓先生的訊息,圍殺成昆,可是此賊甚是機靈,竟然無一次不是讓他逃走。”
“不錯!”
韋一笑道:“教主,彭瑩玉與說不得的計謀,您是知道的,第三次咱們調集了五散人同去,集我明教七大高手之力,竟然也給他溜了,這件事委實怪不得龍王、獅王。”
林泉點點頭道:“我怎會怪罪諸位兄弟,大家做事,是不是盡心盡力,難道我陽頂天是瞎子,一點兒也看不到嗎?”
“此事按理來說,還應當是我陽頂天的私事,卻是有勞眾兄弟為我辛苦奔波!”
“這樣!”
林泉道:“楊左使依舊鎮守光明頂,若有大事不決,可往禁地尋找右使范遙商議,本座與蝠王,親往中原一趟,與龍王、獅王會合,商討對付成昆這惡賊的計劃。”
“是,屬下遵命!”
兩人恭敬領命。
咕咕!
光明頂上,經過特殊訓練的信鴿,歡叫著從蒼穹之上疾馳下來,落在韋一笑的手心。
韋一笑觀看過密信,對林泉道:“教主,是紫衫龍王的消息,他們追殺成昆,在少室山附近,失去了成昆的下落。”
“教主!”
韋一笑道:“聽聞韓兄弟傳訊,說成昆進入汝陽王府的時候,是一副少林僧人的打扮,只怕他除了汝陽王府武士的身份,與少林一派,也是大有瓜葛。”
“少林?”
林泉喃喃自語,轉身對韋一笑道:“想不到,我們明教這么快就與天下第一門派的少林寺對上,看樣子,這一次追殺成昆一事,免不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廝殺。”
“教主!”
韋一笑呵呵笑道:“咱們兄弟對于少林寺的那幫禿驢,早就看不慣了,如今元人得志,天下的百姓,連一口飯都沒得吃,然而少林方丈,不僅脖子上掛著龍眼大的珍珠念珠,一身袈裟禪杖,更是不知價值幾何,偏偏還滿口這個空空,那個空空,也沒見他把少林的聲名空空,還是把少林的田宅空空,教主要對他們動手,我韋一笑敢擔保,本教上下,必定個個歡喜。”
林泉颯然一笑。
身形一動,突然之間,他整個人,就仿佛騰云駕霧一般,從光明頂上掠下山去。
足足六千米高的光明頂,各處路口更是怪石嶙峋,險惡不堪。
然而,此時林泉運轉輕功,竟然盞茶功夫,便已來至山腳,輕功之可怕,遍數武林,無一人可與之相提并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