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所資料館,本來是村里的辦事處。”
松浦武將他們帶入了一個房間內。
并沒有多么寬敞。
光是堆放的兩張桌子,便占去了三分之一的面積。
“這個年譜是什么?”
佐藤好奇地走到了,印刷著“伊藤洋浩年譜”字樣的掛板前。
“村里的名人,建設塔芽酒店的伊藤洋浩先生的年譜。”
“也就是琴佳女士的父親吧。”
佐藤雖表示了然,但心里不免嘀咕了一句剛才那話,說了不等于跟沒說一樣嗎?
在年譜旁,還掛著酒店還尚在時的外觀照片。
以及不幸葬身火海的,伊藤洋浩身穿西裝的照片。
“洋浩先生在帝國大學學習經營學的同時,也是歷史研究會東云的一員。”
“真是了不起啊。”聽著松浦武的介紹,佐藤不禁感慨道。
松浦武聞言笑道 “村里人對他的看法不一,但我認為他是個很了不起的人。”
在對方說話的空隙,佐藤來到了一張桌前。
上面擺放著一些昭和年代的物件,以及一看便有些年頭的人偶。
那人偶皮膚呈淡紫色。
臉蛋有些圓潤。
眼睛很小,嘴角洋溢著詭異的微笑。
再加上身著和服的緣故,簡直可以放在恐怖片中當鬼了。
“看法不一嗎?”
說著。
或許是出于好奇,佐藤伸手輕輕碰了一下人偶提著香囊的手臂。
沒想到,那人偶像是被觸動到了機關似的,直接“吱吱”的往前滑動。
嚇得佐藤連忙伸手穩住了人偶。
然后看向了松浦武,露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
“這個是機關人偶嗎?”
人偶停止了滑動后,佐藤便訕訕收回了手。
“是的。”
松浦武點點頭,笑道“這個人偶是洋浩先生的。他是個愛搞怪,又時尚的人呢。”
“咦,這是什么?”
這時。
佐藤發現了一旁的玻璃展示柜中,擺放著幾個本子。
“這是塔芽酒店的入住人員名單內。”松浦武走了過來,解釋道“失火的時候,前臺人員把它帶了出來,才免于被燒。”
“失火原因是什么呢?”佐藤有些好奇。
“那個原因,到最后也沒弄明白。只是火勢蔓延雖快,卻僅有三人受難去世。”
佐藤聽完,頓了一下。
覺得有些奇怪。
“除了洋浩夫婦二人外,還有其他人死去嗎?”
“是一名男性客人,那位男性身份不明。”
“男性客人?不是有入住者名單嗎?”佐藤指著玻璃展示柜中的名冊薄道“和生還者對照一下,應該就能確定死者是誰了吧?”
很符合柯學世界,或者說偵探世界中,大部分警察的思維。
這么簡單的道理,當時怎么可能會沒人想到呢?
那豈不是除了主角外,其余人全都套上了“降智”光環?
“不行,他的信息全部都是捏造的。”
“捏造的?”佐藤有些意外。
“你看。從下面數第二個,青木先生。”松浦武伸手指著名冊薄道。
佐藤順著對方手指的地方看去。
便看見了一個,被記錄是在16點51分入住的客人——青木博彥。
“我可以取出來看看嗎?”
佐藤抬頭看向了松浦武,請求道。
“可以。”
對方點點頭,表示了許可。
在征得同意后,佐藤便打開了玻璃展示柜的滑門,從中取出了厚厚的名冊薄來。
“這名男性以‘青木博彥’的名字,在失火案三天前入住。”一旁的松浦武說道。
在失蹤案和失火案發生的當天,有名男性以假名入住其中。
那這名男性,應該與案件有一定關聯。
佐藤思索著。
全然沒有發覺,在自己一心放在名冊薄上時,有名身著西裝的男性,悄聲無息的來到了自己身后。
他沒有說話。
只是朝佐藤身旁站著的伊藤惠,互相點頭示意了一下。
“因戰中戰后的混亂,發生了許多事。”
松浦武輕嘆了一聲,“到最后也依然是個迷。”
“也是啊。”佐藤的目光依舊落在名冊薄上,“要是能有辦法知道當時酒店的情況…”
“說不定可以知道喲。”
話還未說完,身后便突然響起了一個男聲。
成功嚇了她一跳。
“嚇我一跳。”
佐藤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順了口氣。
接著便問道“你什么時候來的啊?”
“就在之前。”
簡單回答之后,東馬伸手指向了名冊薄上的,一位住客的名字——高須洋聰。
入住日期,12月17日。
入住時間,16點49分。
正是在之前,東馬曾對柯南提及過的那人。
當年,他也在酒店住了大約一周。
在案件發生那天早上退房了。
即,12月24日。
也就是說,要是看了那個原子爵高須的備忘錄,說不定就知道當時酒店的情況了。
原子爵高須的備忘錄,被收藏在河野昭和文化紀念館內。
是專研昭和史的私人所有紀念館。
從伊藤家中,帶出剪貼簿后,東馬和柯南便朝著宅外走去。
自然是準備驅車,前往河野昭和文化紀念館。
佐藤自然也緊隨其后。
但快要走出伊藤家的大門時,東馬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腳步。
“對了,佐藤警官。”
他看向了她,“你得跟著小惠小姐。”
佐藤頓了一下。
隨即點點頭,“也是。”
“抱歉!”
就在她回答后的下一秒,身后突然傳來了伊藤惠的聲音。
只見對方急急忙忙的,跑向了他們。
伊藤惠頭上戴著一頂煙灰藍色的毛線帽,懷中還抱著一條藍白兩色的羊毛圍巾。
她換了一身打扮,似乎是要出門的樣子。
“可以不可以也帶上我?”伊藤惠看著東馬,請求道。
東馬聞言笑了一下“你突然對塔芽酒店感興趣了嗎?”
“是的。”
她點點頭。
“那么一起吧。”佐藤自然沒有拒絕,“我也想去,你來了算是幫我大忙了。”
說完之后,她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能告訴我,你為什么想知道嗎?”東馬卻沒有佐藤那樣干脆利落的反應。
“時機到了的話,我會說的。”
伊藤惠這樣回答道。
“是嗎?那我們走吧。”
東馬同意了,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只是在內心祈禱著,千萬別和“下次一定”是同樣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