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東馬律師首戰中
他低垂著頭，身上穿著的白襯衫也皺巴巴的。
從臉上堆疊的皺紋來看，已經到了步入中年的年紀。
“他為了排解郁悶開始玩游戲。順便請問，玩的是什么游戲？”
在藤中喬一說完之后，同樣身穿深藍色西裝的東馬舉手示意，便站起身來，看向了坐在右邊最高處位置上的審判長。
“審判長，他在誘導性提問。”
“反對無效。”
聞言，東馬只好在位置上坐下。
以審判長的視角來看，自己最前面是書記員席，上面坐著兩名書記員；再往前一點，在自己左手邊則是新人律師“東馬”，右手邊的則是檢察官“藤中喬一”。
最后，在旁聽席前面靠中間位置的，站著的人則是被告人“津川大力”。
津川大力回答道：“在玩機器人互斗的游戲。”
藤中喬一聽罷點點頭，然后將雙手負在身后。
“那個機器人互斗游戲，怎么玩都不順。再問一句，那個機器人具體是什么？”說著，他看向了證人席上的津川大力，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像是勝券在握一般。
“審判長！”東馬再次舉手站了起來，“檢察官的提問和本案完全無關。”
“審判長。”說著，藤中喬一轉身看向了法官席上的審判長，“為了體現被告煩躁的程度，有必要知道游戲的具體內容。”
“認可。”審判長贊同了藤中喬一的說辭。
聞言，東馬只好又坐回到了椅子上。
“那么，那個機器人具體是什么？”藤中喬一轉身看向了津川大力，重復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津川大力抬起頭來，回答道：“高達，是高達的游戲。”
“審判長！”東馬再次舉手站了起來，看向法官席上的審判長道：“我也超愛高達！”
“律師，你不用專門說出來。”
于是，東馬再次坐回到了位置上。
似乎與電視劇中，常看見的審判長形象相同。
一副不茍言笑的樣子，看上去也有些老成。
與身穿西裝的檢察官和律師不同。
審判長是有專門的法官袍的，莊重嚴肅的一身黑。
“總之，戰斗系列的游戲會讓人產生攻擊性。尤其是在公司就開始煩惱的被告，更是因為這個游戲…”
最開始的那句話，其實在東馬聽來，可以說是格外的刺耳。
曾經的武俠小說、香港電影、因特網，甚至是后來的動漫、小說。
只要孩子發生了什么，那一定就是它們的錯誤。
“審判長，我個人比較喜歡格魯古古勇士機體。”
東馬再次舉手站了起來。
他不是教育家，不想對教育現狀或是未來的發展進行批判。
相比與此，他對高達倒是挺感興趣的。
“那什么，不用專門說出來。律師由于還是新人，可能過于著急，請稍微保持冷靜進行辯護。”
不知是否是東馬的錯覺，審判長方才似乎小小的無語了一下。
待到東馬坐回到椅子上后，藤中喬一又開始繼續發言了。
“因為這個游戲，被告就像阿姆羅一樣攻擊性加強了。”
一聽這話，東馬直接拍桌而起，對其進行反駁：“阿姆羅攻擊性并不強，甚至可以說阿姆羅厭惡戰斗。”
“就算是好了，那就當他像夏亞吧。”藤中喬一說完便轉身走到了公訴席。
“夏亞原本只是對基恩軍，存有個人恩怨才參戰，并非因為性格充滿攻擊性在戰斗。”
“沒有攻擊性格的人，絕不可能會用常人三倍的速度操控機體！”藤中喬一轉身看向了東馬，并向前走了一步，厲聲反駁著他方才的話。
“那只是由于紅色機體的性能優異，和夏亞的戰斗能力無關！”
“你這家伙！”藤中喬一似乎被對方的言語激怒了，“就算是新人，也不允許你愚弄夏亞！”
說著，他走到了辯護席前，用銳利的眼神盯著東馬。
反觀東馬，倒是一副十分平靜的模樣，隱約還透露出了一絲挑釁意味。
“其實蘭巴·拉爾才更有攻擊性。”
“你連高達的一絲一毫都不懂！”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你們兩個。”審判長終于有些聽不下去了，及時叫停了似乎準備爭執不休的二人。
“高達的事不用你們搞這么清楚，知道沒？你們想聊高達聊到什么時候？哪個機動戰士更有攻擊性什么的，不需要知道，明白沒？”
在審判長說話的空隙，東馬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而藤中喬一也走到了公訴席旁。
“那么，檢察官繼續說明調查資料。”
話落，藤中喬一打開了手上的資料夾，看了一眼：“由此攻擊性增強的被告情緒越發暴躁。回家后，妻子文菜迎接他說，今天做了你很喜歡的餃子。”
說著，他很快便將資料夾合上，然后側身看向了證人席上的津川大力。
“此時被告想，果然還是有老婆好。但當他看到餐桌上的餃子時，情況突變，因為端上來的餃子不是你喜歡的類型。”
說罷，藤中喬一用手中的資料夾，指向了證人席上的津川大力。
“之后，夫婦二人進入吵架階段，當晚的罪行就是由此引發的。”說完之后，藤中喬一轉身看向了法官席上的審判長。
“審判長！”東馬舉手示意后站起身來，“檢察官的發言僅僅是推斷。”
“反對有效。”審判長對著講座麥克風說道。
“關于餃子請聽我說明。”
“許可。”
在得到審判長這一回答后，東馬低聲“克”了一下，表情上寫滿了不敢置信和不可思議，看著藤中喬一轉身回到公訴席的背影，隱隱約約似乎還夾雜著一絲怨恨。
他一屁股坐下，雙手交叉在一起，放在桌面上。
頭低垂著，顯得有些喪氣的樣子。
藤中喬一回到公訴席坐下后，看向了坐在自己對面的東馬。
在這沉默的數秒期間，審判長和一名書記員，也不禁看向了他。
似乎是覺察到這凝固氛圍的緣故，東馬抬起頭來，先是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的藤中喬一，接著再看向了證人席上的津川大力。
最后，則看向了法官席上的審判長。
“你倒是說啊。”審判長終于忍不住出聲提醒他。
東馬聽后，顯得異常驚訝的樣子。
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