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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非常之人,有非常之胸襟

  毛利蘭、鈴木園子、工藤新一。

  這三個人的名字并不陌生,甚至三人間的關系,也很牢固。

  從小長大的伙伴,被稱之為“青梅竹馬”。

  擁有這樣的關系的三人,也被旁人戲稱為“三人組”。

  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其實這原本的三人組,應該是“四人組”才對。

  他叫東馬。

  東是他的姓氏。

  從偶然在公園遇見了坐在沙坑旁哭鼻子的小孩時,他們就成了朋友。

  畢竟將工藤新一弄哭,然后再哄好他,自己也算是“贖罪”了吧?

  “冰釋前嫌”的二人成為朋友,無論在影視劇還是小說作品中,都是十分常見的橋段。

  這便是東馬與工藤新一成為朋友的故事。

  至于鈴木園子?

  坦誠來講,其實東馬是個闊少。

  因此兩個有錢人家的相識,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最后就是毛利蘭了。

  他并非是在櫻花班上的幼兒園。

  只是出于好友介紹,從而相識,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吧?

  這就是東馬如何三人相識的,簡單小故事。

  而今,闊別了東京六年之久,在國外孑然一身的的東馬,終于要回到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

  三天后。

  約好見面的游樂場,名為“多羅碧加樂園”,是一家新開業不久的大型游樂場。

  沒有哪條規定說有錢人家,就一定要花錢大手大腳的。

  因此本著“開業大酬賓”這個誘惑,東馬將四人約會的地點,選在了這里。

  翌日。

  為了不達成“鴿王”的成就,東馬早早的就出門了。

  天空微微泛起了魚肚白。

  這樣的時間段中,街上并沒有幾個行人,說是東馬將整條街都承包了,也不為過。

  雖然他已經年滿十八,還取得了國際駕照,但對于還未購買車輛的東馬而言,目前也是空無一用的。

  不過走路的話,倒也挺安全的。

  沒有飛馳來往的車輛,因此就這樣平安無事的,來到了多羅碧加樂園門口。

  只是他未想到,在這樣的時間段內,會恰好遇見了也傻傻早早出來等候的人,還是一名女性。

  雖然不至于碰上流氓什么的,但總的來講,也太不安全了。

  東馬沒有上前,而是開始打量起那個女人來。

  身材勻稱高挑,一看便知道是特意塑形后的結果。

  五官雖是不錯,但并未到驚艷的地步,只能稱得上一句“不錯”;穿著一件深藍色打底衫,搭配著淡藍色女士外套;脖子上還戴著一條珍珠項鏈。

  珍珠項鏈?

  想必,只要認真看過名偵探柯南的人,對于珍珠項鏈并不會陌生。

  尤其是再加上“女性”和“多羅碧加樂園”這兩個關鍵詞,就顯得更加熟悉了——云霄飛車殺人事件!

  沒想到命運這東西,有時候是這么弄人。

  本著紅領巾精神,為了不讓悲劇發生,東馬決定犧牲小我,成全大我。

  他快步走到對方面前,并打了一個招呼。

  為了盡快拉近彼此間的距離,還特意在臉上掛起了微笑。

  “嘿!漂亮的女孩,你一個人嗎?”

  話并沒有經過反復思索斟酌,就這樣直接從他口中說了出來。

  這樣的搭訕,已經可以算得上性騷擾了。

  剛一說完,東馬就覺察到了不妥。

  哪怕自己頂著一張人神共憤的臉,也還是不禁讓對方嚇得后退了一步。

  “抱歉,我剛從國外回來,還沒有完全適應過來。”東馬很是歉意的說道。

  日本人喜歡委婉。

  所以即便是告白,都不是直言“我喜歡你”,而是“今晚月色真美”。

  因此,極少會有日本情侶,在大街上接吻或是牽手。

  但對于以浪漫著稱的法國人而言,這些倒顯得十分稀松平常了。

  “哦…沒、沒事。”

  女子聽完這番解釋后,心里或許是因為信上三分的緣故,身體也略微沒有那么僵硬了。

  但從她的眼神中,還是明顯感受到了對自己的戒備。

  東馬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抬頭看了一眼微微亮起的天空,再低頭看了看左手腕上的手表。

  距離九點的營業時間,還有三個小時的時間。

  “其實很難想象,會有女孩愿意這么早出來。是約會嗎?”

  左右不過只有兩人。

  為了打發時間而搭話的話,倒不會顯得目的性那么強烈。

  女子搖了搖頭:“不…只是等人。”

  回答時,她似乎猶豫了一下,或許是想起了什么。

  “其實,我也在等人。只不過那個人,不會回來了而已。”東馬故作傷感的說著,還嘆了一口氣,讓情緒顯得更加真實一些。

  一聽東馬這么說,女子心里不禁生出一絲好奇來。

  雖然從剛才到現在,他們見面也不過只有短短幾分鐘而已。

  “為什么?”她情不自禁地問了出來。

  “因為分手了。她為了和別人在一起,所以拋下我離開了。這是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點。”東馬低下了頭:“雖然知道對方不會再出現,但心里還是會幻想。這是我第十八次在這里等她了。”

  多羅碧加樂園雖然開業只有三個月,但如果只是十八次等待的話,倒不會有什么邏輯上的問題。

  “最終還是沒能等到吧?”

  “是啊,所以這是我最后一次等她了。”東馬嘆了口氣,抬起頭看向了樂園大門:“這次之后,我就再也不會等她了。畢竟人啊,總歸是要有尊嚴的。”

  毫無意義的等待,只不過是自我感動。

  雖然東馬并沒有過,真的等了一個人十八次的經歷。但他所編造的這個故事,其實有的地方和那名女子的經歷,是十分相似的。

  如果記憶沒有出錯的話,這名女子的名字,應該是“瞳”。

  男友為了另一個人女人,所以拋棄了自己。

  而拿得起放不下的瞳,最終選擇了用男友送的,作為定情信物的項鏈,結束了他的生命。

  “那你們,是為什么分手的?”女子說完后,頓了一下,連忙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想要打探你的隱私。”

  “不,沒關系,其實說出來也無所謂了吧?”

  東馬笑了一下,神情卻顯得十分落寞:“為了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所以選擇和我分手,說來也挺可笑的吧?不過也應該感謝她才對。至少沒有選擇和我交往的同時,又在與其他男人曖昧不清。”

  如果一個男人可以忍受女人的劈腿,那一定不是真的喜歡她。

  喜歡就是充滿自私欲的,只想要獨占那個人。

  但如果真的有男人,可以忍受自己頭頂上的綠帽子,那一定是非常之人,有非常之胸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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