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看到那沖天而起的藤蔓,魔目纏心就隱隱猜測此事恐怕跟那個女人有關。
在那女人用出建木的時候,她終于確定,這時她以安耐不住心中的殺意。
一雙雙赤紅的眼眸在黑色長劍之上睜開,蘇辰感受到纏心的恨意,問道。
“你跟那個叫花顏的有仇?”
“不是她我不會被封于劍中!”
蘇辰當即了解了纏心怨恨的由來,隨后明白過來,這次大會變成現在這樣的追魁禍首恐怕就是那個叫花顏的了,向纏心問道。
“那叫花顏的厲害嗎?”
“雖然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但跨越界壁肯定實力有所限制。”
魔目纏心克制住心中殺意,她明白,沒有蘇辰的允許,她無法尋仇,所以要盡可能的說服蘇辰。
蘇辰搖了搖頭輕輕嘆了口氣,與冥王一戰還歷歷在目,他明白這種級數的存在究竟有多強。
就在此時,蘇辰感知到競技場外傳來了陣陣呼喊,神識勘查之后明白過來,是城中的靈獸發狂了,正在城中肆虐。
向著佐懷殤與云婉看去,口中說道。
“盡全力清理這些靈獸,保護好水月。”
佐懷殤與云婉聞言帶著水月快速離開。
就在蘇辰想要離開解決花顏這個罪魁禍首的時候,一道赤色斧光向著蘇辰轟來。
先前那變成三頭六臂,站在那一動不動的怪物動手了。
蘇辰回頭,看來還要先將這個麻煩解決,正欲拔劍之際。
一個玉手伸出,呀呀來到蘇辰身前,一掌將面前斧光轟了個粉碎,隨后側著頭對蘇辰說道。
“曾經的人還是讓曾經的人來對付吧,它交給我。”
三頭六臂的怪物身上的氣息讓蘇辰都覺得驚懼,按照天元大陸等級劃分,這怪物至少也是通靈境。
蘇辰望向呀呀的側顏,火紅的頭發迎風而舞,有些擔心的說道。
“你有把握嗎?”
呀呀嘴角勾起弧度,指著那三頭六臂的怪物笑道。
“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放在以前,他們都要尊稱我一聲仙尊的。”
“去吧,不用擔心。”
蘇辰看著呀呀堅定的表情,不再猶豫,拍了拍呀呀肩膀。
“不行就撤,別逞強。”
說完就御風快速離開,向著那直沖天際的巨大藤蔓頂部飛去。
呀呀看著蘇辰離去的身影搖了搖頭,被看扁了啊。
隨后呀呀撐著碧落傘,向著三頭六臂的怪物沖去。
藤蔓頂端,花顏看著下方白露城,她在靜靜等待。
這時,察覺一道人影快速向她沖去,這其中還有她熟悉的氣息。
等到蘇辰來到頂部,見到花顏之后,不由的為對方容貌感到驚訝。
這時纏心劍中發出了魔目纏心的怒吼。
“花顏!我一定會把你殺死、肢解、排列,掛在沉睡森林!”
花顏有些詫異,碧色的眼眸上下打量著蘇辰,魔目纏心醒來她早已知曉,只是她同冥王一樣,非常好奇這少年到底哪里不同,是如何能讓魔目纏心乖乖聽話的。
聽到纏心的話,花顏搖了搖頭。
“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一點都沒變。”
隨后又笑著接著道。
“也不是一點都沒變,竟然選擇跟在一個愚蠢的人類身邊。”
蘇辰望向花顏皺了皺眉。
“你說誰愚蠢呢!來來來今兒就讓你見識下哥的大寶劍!”
接著蘇辰正色道。
“干掉你一切就都結束了吧。”
花顏看著一本正經說著狂妄言語的蘇辰,有些不解,這個涅盤一層的人如何敢這么跟自己說話,難道纏心沒告訴他,她是誰嗎?
“不用干掉一切也即將結束,不過,你可以試試。”
花顏語氣之中充滿輕蔑,雖然她現在也是涅盤一層,可她完全沒把蘇辰放在眼里。
蘇辰冷哼一聲,把玩著手中的纏心劍,突然瞬影驚鴻發動,極速向花顏斬去。
巨大的藤蔓頂部的平臺上,漆黑的劍光閃爍。
他們不明白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株巨藤為何會突然竄出,這些靈獸又是怎么回事,不是說清風謠坐鎮的白露城無人敢來挑事嗎?如今清風謠在哪里。
在白露城百里之外的地方,劇烈的爆炸之聲響起,讓身在白露城的居民都能感受到大地的顫動。
閻靈抱著游心躲的遠遠的,她知道火力全開的清風謠究竟有多恐怖...
花顏曾問,這片大陸上最強者是誰,清風謠回答是她自己,其實某種程度上來講清風謠沒有說謊...單輪破壞力,無人比她更強。
此刻那手持木劍的老者軀體在方才那狂暴一擊之中四分五裂,可條條藤蔓快速將破碎的身軀綁在一起,就這樣,老者軀體快速恢復。
“老東西,真是難殺。”
清風謠立在天上,方才一擊,只是她手中的一張符紙而已。
而此刻,清風謠拿出一沓...對著天空一揮,漫天符紙灑落,在其身旁猶如蝴蝶一般飛舞盤旋。
閻靈遠遠瞅著清風謠,頭皮有些發麻,她覺得自己還是靠的太近了。
好在清風謠手中玉筆,在空中快速勾勒,老者和清風謠腳下出現一個繁復的陣法,接著兩人瞬間來到了一座無人的島嶼上空。
這里是清風謠沒事用來研究符箓以及陣法的地方,心情不好了還可以來這丟丟符紙炸魚...
在這里清風謠終于可以徹底放開手腳。
藤蔓頂部,劍氣縱橫,花顏已與蘇辰過了十幾招了。
花顏畢竟是深淵的一方霸主,戰斗經驗以及對于術法的運用遠遠不是蘇辰能比。
可是,蘇辰與纏心劍的組合,戰斗力遠遠超越尋常的涅盤境。
突然,蘇辰找準機會,漆黑的劍芒爆發破天劍氣出手,瞬間將花顏的胸膛洞穿。
花顏呆呆的看這自己胸膛,眼中有些驚訝,這是那手持木劍的老者的招式。
隨后他就聽見魔目纏心發出愉悅的笑聲。
“哈哈哈...花顏,早晚有一天,我會回到深淵,將你徹底殺死。”
花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傷口,冷冷說道。
“傷到我一個分身而已,你很得意嗎?”
隨后花顏慢慢走向蘇辰,同時,在她身上的荊棘紋身蠕動,漸漸化作實體。
“在你沉睡的時間里,我早已今非昔比,走的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