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祭祀有風險,獻祭需謹慎
大賢者走在前面，瓦斯托緊隨其后，左手拿著權杖，右手微抬，將愛麗絲抱住。
兩人一步步深入城堡地下。
“金紙來歷非凡，我們黑山教一直沒放棄過對于金紙的探索，我們無法直接使用金紙，除了初代大賢者，無一例外，全部都失控了。但金紙所蘊含的力量，卻一直是黑山教所渴望的。我們經過多年的研究發現，金紙的力量來自于他上面的陣法，這是一種用規則力量所書寫的陣法。”
“我們懷疑乃是神明所使用的神文，金紙我們無法使用，但上面的知識我們卻可以探索一二”
在往下走的時候，大賢者一點點說起金紙的來歷，在地下石壁上，刻畫著一些稀奇古怪的符號，這些都是黑山教對于金紙文字的探索。
來到地下，一個古老血腥邪異的祭壇擺在那里，一股股邪氣混亂的氣息撲面而來，在祭壇上面，是一些尸骸，一個石頭雕刻的王座聳立在祭壇上。
祭壇上都是一些祭祀導言，有鮮血一般的物質在祭壇上流動。
瓦斯托只是看了一眼，他就感覺這祭壇乃是活的，是有生命的。
“是不是覺得這祭壇充滿了生命的氣息？”
“是的，大賢者”
“你感覺的沒錯，這祭壇確實是活的，乃是當初初代打限制留下的祭壇，又經過歷代大賢者改良而成。這祭壇一直沾染祂的氣息，竟然變成了活物，祂的偉力簡直超越了你我的想象”
“將愛麗絲交給我吧”
接過愛麗絲，大賢者走向祭壇，然后將愛麗絲放在了王座上，頓時邪氣彌漫，從祭壇中冒出無數邪氣，這祭壇憤怒了，在他心中，除了尊貴無上的祂，沒有人可以坐在祭壇上，大賢者不行，這個小女孩更不行。
無數邪氣張牙舞爪，變換這各種形象，還有大量的邪氣往愛麗絲身體里鉆，大賢者看著，不為所動。
“大賢者”
瓦斯托眼中閃過一絲急色，就算是他也不敢讓自己的身體接觸邪氣，因為那樣會增加自己失控的概率。
大賢者用手制止了他。
“瓦斯托，去外面防守吧，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這里”
“大賢者”
“去吧”
“是”
大賢者之所以眼睜睜的看著，就是為了驗證一件事。
“果然如此嗎？死界”
大量的邪氣涌入愛麗絲的身體，愛麗絲竟然毫無變化，就好說她能夠吞噬海量的邪氣一樣。
愛麗絲當然不能，但是金紙可以，而自己卻在愛麗絲身體內找不到金紙，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金紙被愛麗絲的靈魂帶走了。
愛麗絲的靈魂并沒有消散，而是去了她父親那里，死界。
就算是沒有這件事，大賢者也會想辦法讓愛麗絲去死界一趟，因為愛麗絲的部分血脈來源于死神，她是死神的孩子，死界的正統繼承人。
大賢者之所以不擔心愛麗絲，就在于愛麗絲擁有純正的死神血脈，作為神明的嫡系血脈，在諸神黃昏以前，也被稱之為神子，半神。那能那么輕易死去，肉體的死亡對于愛麗絲來說并不是真正的死亡，而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大賢者所看中的乃是事情對于愛麗絲人生觀的塑造。
不再去管愛麗絲，大賢者相信，總有一天，愛麗絲會從死界歸來，而那時候的她將是初代大賢者所說的圣女，開啟一個新的時代。
但這一切都不過是猜測，他需要去看看未來到底是不是，甚至有能力的話，他會想辦法波動時間線，給世人留下啟迪。
他已經快不行了，王凱的力量不是誰都能承受的，大賢者依靠邪氣的力量，獲得了無上的力量和智慧，但他失控的概率也是常人的上百倍。
只要有一絲失誤，有一絲內心不堅定，就會被邪氣所入侵。就算是有堅定的意志，每時每刻也在承受邪氣侵蝕身體所帶來千刀萬剮般的痛苦。
隨著年齡越來越大，他已經承受不住了，而且在前不久還和狂派的大賢者打了一場，被狂派重創，導致身體徹底垮掉。
如果不是圣女制造計劃已經進行到了緊要關頭，這乃是他畢生的心愿，他早就已經死了。
原本大賢者想安靜的死去，卻沒想到愛麗絲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大賢者看出了瓦斯托內心的慌亂，他需要給瓦斯托，給黑山教留下一定的指引。
大量的邪氣從大賢者身上冒出來，這些邪氣張牙舞爪，將大賢者包裹其中，此時的大賢者就好似變成了一個張牙舞爪的怪物，身上長滿了觸手，荒誕，邪惡。
“額，呃，呃”
身體急劇抖動，嘴里發出呃呃的聲音，眼中也開始有邪氣匯聚，整個祭壇亮起。
這個祭壇上的符號其實就是金紙上符號的解讀，乃是黑山教所制造的金紙簡化版。
是大賢者竊取王凱力量的工具，這個祭壇與金紙不同，祭壇可以提供一個與王凱交易的平臺，說是獻祭，其實是交易。
“獻祭”
邪氣開始彌漫整個地下室，旋轉。大賢者拋出神格碎片，邪氣開始瘋狂侵染神格碎片，神格碎片忽明忽暗，就好似在做垂死掙扎。
此時在夢境當中等待的王凱一愣，他竟然感覺到有人想要和他交換東西。
一般情況下，王凱的注意不到這種情況的，奈何王凱終于對封印有了那么一丟丟了解，他的潛意識高度集中。
這就好似在王凱眼皮子地下搶東西，這就有點尷尬了。
王凱感覺的出來，這交換有點強制性的意味，讓他內心非常不爽，原本又有人進來他還非常高興，誰知道竟然是隔著封印和自己交換東西。
鬼知道你要交換什么東西，外面的人心都臟，沒什么好說的，不準。
于是大賢者有點懵，這咋回事，以前不好好的嗎？我都準備好死了，感情啥的都到位了，結果出現在這種情況。
邪氣開始回籠，就連大賢者身體內的邪氣也開始抗議，老大說不準，好，尥蹶子，不干了，說啥也不干了。
這讓大賢者有點傻眼了。
他急忙再次啟動陣法。
“獻祭”
“還來”
王凱更加警惕了，這是害我之心不死啊，果然沒按好心。
王凱正準備再次回絕，突然間他眼睛一轉，就這么辦。
“不夠”
一股微妙的感應出現在大賢者腦海里，無數語言，無數知識硬塞進大賢者腦海里，他苦苦堅持。
“以，以我的生命為代價”
呀，還真加注了！
王凱只是唬他一下，沒想到真的可以。
既然這么急切，好嘞。
“不夠”
噗，大賢者直接吐出一口鮮血，他感覺自己的腦海快撐爆了。
“加上我的靈魂”
嘶，是個狠人，王凱都猶豫了，能把自己的靈魂拿出來賣的家伙，想想都知道是個狠人。
要不，還是拒絕吧，誰知道他要交換什么東西，別是啥一命抵一命之類的。
突然間，王凱感覺到這股氣息變得很微弱，就好似快死了一樣。
我去，這是咋回事，別啊。
此時的大賢者已經出氣多進氣少。
“同意了，我同意了，不過需要貨到付款”
“沒說話就當你同意了”
契約成立，于是大賢者的靈魂迷迷糊糊的被拉進王凱的夢境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