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過了三天,傅淵身體終于“痊愈”,可以心無旁騖的去參加賽馬大會!
這場賽馬大會雖說是廣邀天下三十歲之前的青年才俊參加,但是真正應邀參加的絕大部分都是巴蜀武林中人,像傅淵這種外來勢力,基本不會費神費力的專門從大老遠的地方跑過來,參加這莫名其妙的賽馬大會。
因為實力強的傲氣十足,不屑參加,怕馬失前蹄,讓自己成為笑柄;至于實力不強的,來了也是丟人現眼,給別人當墊腳石。
所以,基本罕有外來勢力參加這巴蜀武林每年一次的賽馬大會!
而傅淵則是屬于恰逢其會,再加上這是他第一次露面巴蜀武林,自是要響亮的給他們打一個招呼!
一早,沈老太君在沈璧君的攙扶下慢慢走下了自家大門前的階梯,停在了早已備好的馬車旁!
看著一臉朝氣蓬勃的傅淵,沈老太君微微感慨,“城璧,因為我們金針沈家一向人丁淡薄,男丁稀少,自你伯父沈勁夫之后,更是只留下璧君一根獨苗。這巴蜀武林每年難得一次的賽馬大會,我們金針沈家已經有三十多年沒有參加了!”
隨后,不待傅淵說話,沈老太君便又拉著他的手,繼續說道:“別看我們金針沈家往日的風光,但此時沈家上下卻是內憂外患,還需城璧你挑起大梁,震懾宵小,打疼那些覬覦我們沈家的豺狼!”
“奶奶,我明白您的意思!”傅淵鄭重的點了點頭。
此時的金針沈家被小公子帶著天宗的人偷襲殺了一大半的門徒弟子,正是力量最虛弱的時候,情況甚至比當初沈勁夫戰死的時候還要惡劣!
因為那時候,沈家虛弱,大家也都虛弱。
現在則不同,沈家虛弱,大家可是毫發無損,在一旁虎視眈眈,瞅準機會就想要上來撕咬一口。
此時外面那些看上沈家這坨肥肉的豺狼可是不少,可惜恰逢傅淵帶了一百多名連家堡的好手過來,正好補充了這一空隙,讓他們一時間難以下手。
而這次,他們就是想要借著賽馬大會的機會,挫挫傅淵的銳氣!
如果有機會的話,甚至借機除掉傅淵這個名震江東的武林新秀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后續手尾處理得當,那就無妨!
這便是江湖,世家大派,皆是只講利益,只講生存!
當然,這種人在這個以俠義為主流的江湖并不多,但往往實力卻是最強!
“人心難測,還望城璧多加小心!”沈老太君望著即將上馬的傅淵,最后囑咐道。
傅淵自信一笑,一個翻身上馬,“奶奶放心,且看城璧手段!”
“城璧哥哥,一切小心為上!”
沈璧君披了一件白色披風,薄紗遮面,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望著傅淵眨啊眨,同樣帶著一絲憂色。
“我會把雪花驄牽回來送與你當坐騎!”
傅淵說完,也不再兒女情長,一個馬鞭抽響,“駕”的一聲便往城外跑去,身后則是跟了二十位連家堡弟子,騎著馬奮力追趕。
傅淵此行和沈老太君她們并不同路,賽馬大會共有兩場,一場初賽,一場決賽!
初賽沒有觀眾,只是讓所有參加賽馬大會的勢力混戰,然后選出最優勝的兩家,最終參加決賽,其中過程相對血腥波折,可以使用的手段頗多。
決賽則是所有參加的勢力都匯聚在一起觀看,讓剩下的兩家比拼,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相對溫和!
“奶奶,你說城璧哥哥他會不會有危險啊?”
看著傅淵的身影慢慢消失在盡頭,沈璧君不禁有些擔憂。
“放心,城璧這孩子年紀雖輕,但是武功謀略絕頂,蜀中武林年輕一輩無人是他的對手!”
沈老太君笑呵呵的安慰著自己孫女。
沈璧君有些不解,問道:“那奶奶你剛才為什么說的那般嚇人?”
她從小體弱被關在家里,從未去觀看過這賽馬大會,其規則也是一知半解!
“我只是想告訴城璧,獅子搏兔,當用全力,切忌心浮氣躁,急功近利。當初你爹要不是疏忽大意,中了敵人的埋伏,你娘又心急去救你爹,而后落入敵人的圈套。然后你爹救你娘心切,方寸大亂之下,這才慘死在敵人的圍攻之下!”
沈老太君慢慢敘說著當初自己兒子慘死那一幕,眼眶又開始濕潤了起來。
沈璧君看到奶奶傷心,趕緊安慰道:“奶奶,您別傷心了,父親和娘親都已經去世那么多年了,他們也都希望我們能夠好好的!”
“我沒有傷心,只是觸景生情罷了!”沈老太君擦掉眼淚,繼續說道:“看到城璧,我仿佛看到你的父親年輕的時候。三十多年前,那是他第一次參加賽馬大會,是那般的意氣風發,一舉奪魁,名震巴蜀!”
沈璧君也是一臉小女兒的憧憬,眼中泛著一絲絲甜蜜,“我相信城璧哥哥會奪得第一,將雪花驄給我牽來!”
雪花驄是此行賽馬大會第一名的獎品,由有著巴蜀第一財神之稱的楊天贊麾下楊家馬場提供!
話說這巴蜀武林每年一度的賽馬大會,皆是當地世家大派培養磨礪自己后輩弟子的絕佳機會。
此次賽馬大會,共有巴蜀勢力三十九家參與,其中武林世家有二十五家,較為出名的有金針沈家,歐陽世家,司馬世家,南宮世家,武陽郭家等等。
剩下的則是十四家武林門派,其中耳熟能詳的有先天無極門,南派形意門,峨眉派,青城派等等。
每一個門派或是世家都會派出一位扛旗之人,以及二十位守旗護衛,彼此互相爭奪,扛旗之人的大旗倒下或是被奪,那方勢力則失敗淘汰!
這次傅淵代表的不是自己連家堡,而是金針沈家!
來到賽馬大會舉辦地點,各大勢力的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
看見傅淵代表金針沈家來參加賽馬大會,也是一個個都上前來熱情的打招呼。
對于這些人,不管是否別有用心,還是真心想要交他這個朋友,傅淵都是笑臉相迎,將自己江東第一世家的氣度展現了出來。
僅憑傅淵這一份氣度,倒也讓不少前來參與賽馬大會的人心生敬佩。
當然,這一份敬佩也只是表象,還需強硬的實力將一切坐實,比如一舉奪魁!
一個時辰之后,賽馬大會初賽正式開始。
比賽場地在一處比較復雜的山地之中,傅淵面對十幾家故意針對他而組成的世家門派聯盟,怡然不懼,殺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人仰馬翻,輕松便奪下他們的旗幟將他們一一淘汰!
而后,一路遇神殺神,遇鬼屠鬼,手中沒有一合之敵!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泡沫,一碰就碎。
如此這般,傅淵在獨自收繳其他二十三家勢力的旗幟之后,初賽終于結束!
金針沈家和司馬世家勝出!
下一場,回轉楊家馬場,決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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