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公子,此時時日尚早,不如奴家再給公子彈首曲子聽聽?”
曼音一聽傅淵要準備和她就寢歇息,不覺心中一慌。
雖然眼前這人長得玉樹臨風,才貌雙全,很符合她的心意,但是讓自己以身飼虎,這可不是她要的結果!
“曼音姑娘,俗話說,春宵一刻值千金!”傅淵站起來輕輕推開凳子,一把將柔弱憐人、半推半就的曼音攔腰抱起,“如此良辰美景,豈能浪費那好光陰!”
曼音感受到傅淵炙熱的男兒身軀,不由滿面羞紅,掙扎著連連開口求饒,“連公子,你不是春秋讀得好嗎?你快放小女子下來,小女子對于春秋一知半解,還有許多問題想要請教!”
傅淵嘴角蕩起一絲笑意,低頭輕輕吻了吻她的耳垂,“春秋明日還可再讀,但今夜,明日怎可再求?”
說罷,傅淵抱著曼音就來到了床前,隨手一揮,便將屋內的燈盞盡數吹滅。
那侍女見著這一幕,也是一臉嬌羞,面紅心跳的退了出去,守在了外間,悄悄豎著耳朵偷聽里面的動靜!
仙花和露搗芳塵,駐得宮娥不老春。香暈紅潮生玉頰,暖融絳蠟點櫻唇。
渭流漲膩人應遠,宮井留斑恨愈新。鏡倚綠窗嬌夢醒,素纖微蘸晚妝勻。
紫紫紅紅鬧艷塵,人生能遇幾回春。少年不做私情事,只恐春風也笑人!
一個時辰之后,曼音語氣慵懶,如藕的玉璧抵著傅淵胸膛,輕聲在其耳邊低語,“都一個時辰過去了,你難道就沒有一點疲累,或者有其它不舒服的感覺嗎?”
這男人真的狠心,完全不顧她初承恩澤,一個勁使壞,就跟頭莽牛似的,不知疲倦!
“什么不舒服的感覺?”傅淵輕笑著將其摟進懷里,手中些許動作,“頭暈眼花,手腳乏力?”
“差不多吧!”
曼音點點頭,想要努力掙扎,但是并無效果,整個人提不起絲毫力氣,只得默默享受這輕薄男子的愛撫!
“其實,你說的是迷迭香和錦葵花粉結合后產生的六合奇毒吧!”傅淵輕輕捏住對方的下巴,在其香唇上面吻了一下!
“對…”
剩下的“啊”字還沒說出口,曼音忽然驚醒,憑著本能就欲掙扎反抗!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知何時已經暴露了!
可是,當她運起內力的時候,卻是發現自己丹田空空如也,渾身提不起半點勁力。
“怎么?落在我的手里還想跑?”
傅淵輕輕將之推開,起身就準備穿衣服,回身反問道:“曼音姑娘,這六合奇毒的滋味兒怎么樣?不好受吧!”
六合奇毒,無色亦無味,由迷迭香和錦葵花粉混煉而成,習武之人,只需沾染一點,片刻之后便會手腳乏力,十二個時辰之內,中毒者丹田內力盡失!
但迷迭香和紫葵花粉卻沒有毒,著實讓人防不勝防,讓不少武林高手著了道,丟了性命!
曼音將這六合奇毒一半混在陳年女兒紅里,一半則涂抹在自己香唇上!
曼音白嫩的嬌軀緊裹著錦被,手腳一片冰涼,不敢置信的盯著傅淵:“連城璧,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可是,我自問沒有露出半點馬腳!”
傅淵輕笑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但是我知道你們組織謀算的這場陰謀,算是徹底打了水漂!”
金庸老先生的世界,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其中豪杰各個武功蓋世,盡顯豪邁,不屑使用毒藥伎倆!
但是古龍老先生卻是恰恰相反,武功再高也怕菜刀,里面的人物無所不及其用,手段之下作,令人不恥!
經常出現一個普通人輕松將一位名震天下的武林豪強毒殺,傅淵到了古龍世界當然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花費近十年的時間查找線索,他終于尋得莽牯朱蛤,將之服下,獲得了百毒不侵之軀,小小六合奇毒如何能夠治的了他!
莽牯朱蛤,又名蛤士蟆,身長不逾兩寸,全身殷紅勝血,眼睛閃閃發出金光,聲若牯牛,故而得名莽牯朱蛤,乃是萬毒之王!
曼音想到自己這番賠了夫人又折兵,失身與他,不由悲從心起,“沒想到你連城璧堂堂無垢山莊莊主,自詡正道君子,竟然如此卑鄙無恥,欺負算計我這么一個弱質女流!”
傅淵呵呵一笑,“我連某人對待朋友,自是交心交肺,肝膽相照,但是對待你們這些小人我還要講什么手段?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美人計嘛?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就曼音這種姿色的女子,有多少來多少,他照單全收!
只是片刻功夫,傅淵已經穿戴整齊,再將一直放在床邊的胭脂寶刀拿起,緩緩抽出,刀身透亮,上面刻了一行小詩。
“御卻云衣明月珰,輕朱傅臉錦為裳。古來美艷多招妬,不似臨風且淡妝。”
不敢點燈,傅淵小心來到窗邊,借著十五的月亮,外面的世界看的清清楚楚!
不知何時,傅淵所在的畫舫已經駛到了一處僻靜河岸,兩岸頗為詭異,皆無蟲叫鳥鳴。
更加詭異的是,偌大的風雅澗畫舫,外面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只有那大紅的燈籠依舊高高掛著!
傅淵看到這一幕,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這哪是什么江湖暗殺啊,這分明就是一場青樓畫舫靈異事件!
可惜,傅淵連人都不怕,還會怕區區幾只小鬼?
幾步跨至床前,傅淵湊到裹在錦被中的曼音跟前,問道:“你和青衣樓到底是何關系?”
“青衣樓?什么青衣樓?”
曼音臉上一愣,雙眼中寫滿了無辜!
“你不說實話,我就將你剝光了扔出去,看你以后還怎么做人?”傅淵出言威脅,他可不是一個心慈手軟之人!
但是,傅淵轉眼又瞥見粉色的床單上,剛剛沾染的點點梅花,心中頗為慚愧,自己竟然這么威脅一個剛剛委身于自己的女人,確實有些那啥!
當然,這話也是說給這曼音聽聽!
畢竟,傅淵再不是東西,好歹也和對方有過一個時辰的露水情緣,肯定不會真把對方剝光了扔出去!
曼音聽了氣急,面色羞紅,惱羞成怒之下,接連破聲大罵,“連城璧,你就是個禽獸,真不個東西,還算什么男人?!”
她完全想象不到,就在傅淵如此俊郎不俗的外表下,竟然隱藏了一副衣冠禽獸,比他阿爹都還要上壞上三分!
畢竟,自己剛才好歹還和對方恩愛一場,現在就說出這般喪盡天良的話來,簡直就是人面獸心!
“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傅淵說罷,上前一把扯掉被子,露出其下一片光潔無暇,隨后一把將之抱起,就欲往窗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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