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復青花,只是李無憂隨手之舉。
他根本就沒有把這個女人放在心里絲毫。
如今,他的心里,只有極道長生。
時間流逝。
短短十余日很快便是過去。
隨著第十次黑血湯浸泡煉體的結束,他終于是突破了后天圓滿。
此刻,單臂五百斤的力量,他都不需要用彎刀,就能直接以拳頭把木樁打碎。
狂暴的勁氣,更是將所有的木屑,都震成了碎片。
同時,他所期望的刀槍不入,也終于出現。
皮膚表面變的粗糙很多。
像是有一層灰色鱗片。
普通人力氣,握著刀砍在身上,只會留下一點點的白色痕跡。
傷不到他分毫。
甚至都沒有痛苦的感覺。
“這就相當于,金剛罩,鐵布衫大成,只不過,我無論是防御,還是攻擊,甚至速度,都趨于完美,不像那些三流武學,只能修煉除防御,其他方面都是垃圾。”
李無憂評估自己的實力后,面上喜色濃郁。
而更讓他激動的是,這一切的經歷,證明極道法可行。
二十天,后天圓滿!
極道法把這種人們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實現了。
那么,長生不滅,肯定也不是虛妄。
“我要趕緊進行下一部!”
李無憂對未來充滿期待。
開始研究極道法鐵骨下境。
“鐵骨下境。”
“修煉方式不變。”
“但,黑血湯升級為金精湯,浸泡次數提升至二十次,每次間隔三日。”
“金精湯配方:主藥,三百年份金手烏,輔藥,三十年份烈焰草,三十年份…”
“令外,第一次浸泡之前,需要先以破體丹開肉體任督二脈。”
“破體丹配方:主藥,三百年雙生蓮,輔藥,五十年九須蟲草,二十年…”
鐵骨下境。
也就是后天圓滿到先天圓滿的修煉,招式基本不變。
改變的只是丹藥。
李無憂大概掃了一些這些藥草,忍不住苦笑。
他患病多年,久病成醫。
對很多藥草的價格還是比較了解的。
金精湯的配置成本,是黑血湯的兩倍,也就是一萬兩。
二十次浸泡身體。
總共就是二十萬兩白銀。
還有破體丹,大概兩萬兩。
這成本真的是有點昂貴!
縱使李家在清河縣乃是首屈一指的富賈,一下子拿出這么多銀子,也有些吃力。
“李家存亡,與我還有何干?”
李無憂抿了口茶水,冷漠的自言自語,
“若能長生不滅,我再創立千百個李家,也并非難事。”
“不能讓這些凡俗情感,擋了我的通天大道。”
下定決心,李無憂猛地站了起來。
“來人。”
門外的小廝急忙出現在門口。
見過了新任家主收拾徐氏的事情,他對新家主已經是忌憚到了骨子里。
“去,這張單子上的藥草,買一份。”
“這張單子上的藥草,買二十份。”
李無憂分別將破體丹和金精湯所需要的藥單交給了小廝。
“是!”
小廝都不敢有絲毫的遲疑,接過藥單,飛快退下。
“一次性花費這么多的銀子,有些老家伙,應該會按耐不住跳出來吧?”
望著小廝遠去的背影,李無憂臉上露出冷笑。
李家,雖然大部分權力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但是,偌大個家族,派系還是存在的。
有些人,平時不顯山不露水。
當觸及他們的利益后,就會站出來,狂吠!
“誰也別想擋我的路!”
李無憂眼眸里掠過森然寒光,自言自語道,
“李家的生死存亡我都已經不在乎,又怎么會在乎你們幾個長輩?”
話音落下,李無憂手里的青瓷茶杯,直接炸裂。
兩天后。
李家祠堂。
三位李家長輩,兩位管事,還有七八位李家關鍵位置上的人物。
都聚集在了這里。
新任家主采購大量珍稀藥草,光定金就拿出去了八萬兩。
十日后,還要再付出十四萬兩的尾款。
這事情實在是太大。
縱使李家財富萬貫,也經不住這么折騰啊。
整個李家上下都沸騰了。
人們將三位李家長輩請到了一起,想讓他們阻止新任家主。
“星云他這次確實過分了。”
祠堂正中央,幾百個靈牌之下,是一位身穿灰袍的干瘦老者。
須發皆白。
額頭上皺紋密布。
雖然老態龍鐘,但一雙眸子卻精光攝人。
他是李家目前最有威望的大先生。
李守正。
是李無憂的上上任家主。
年輕時候武學天賦也不錯。
退位后,又醉心武道,似乎已經達到了后天圓滿的境界。
算是李家的定海神針。
他左后的那兩位老者。
同樣是須發皆白。
但實際年紀,比李守正小一些。
當年也是陪著他一起為李家出生入死,建功立業的人物。
如今隨著李守正一起,于田園之間歸隱。
不過,他們三人在李家的地位,卻好像三根支柱,依舊穩固如山。
因為他們的子孫,當年留下的手下,如今都在李家占據著重要的位置。
可以說,李無憂,李星云,能夠順利做家主。
也是得到了他們的默許。
“一次性花這么多的銀子,咱們李家受不住啊。”
李守正微微搖頭,掃過二先生和三先生,嘆了口氣,道,
“等會他過來,咱們三個老家伙,要好好的勸勸他,李家能有如今的基業,不容易,不能給敗壞了。”
“大先生說的是。”
二先生微微頷首。
“哼,我看,這小子是當了家主,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三先生脾氣爆一些,冷聲道,
“不一定會聽咱們這幾個老家伙的勸啊。”
李守正聽到這句話,眉頭不漏痕跡的皺了起來。
沉默稍許,他輕輕的把龍頭拐杖在青石板上戳了一下,發出咚咚的聲響,然后笑道,
“年輕人不聽話也是正常的。”
“那畜生翅膀硬了,還想自己單飛呢!”
“但教訓教訓,總歸就會明白事理。”
“咱們三個老家伙手里的棍子,不都還硬著呢嘛,能敲的動他。”
二先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三先生把掌心里的三顆鐵球用力的捏了捏,冷哼道,
“敲,肯定是敲的動的。”
“一個后天初期的小輩,還能掀起什么風浪不成?”
“我也就是發發牢騷而已。”
三人交談的時候,外面傳來了一個有些恭敬的喊聲。
“家主到。”
李守正,二先生,三先生,還有祠堂里的幾人,都是同時抬起了頭。
朝著祠堂外面看了過去。
一道魁梧如山的身影,帶著寬闊陰影,走進了祠堂。
好像讓周圍的光線都變的黯淡了些。
“三位先生,找我來這祠堂,有事嗎?”
李無憂掃過三人,面色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