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李桑。
受餛飩攤老板的啟發,李長生決定…
“我也要擺地攤!”
“不行!”
“不行!”
“不行!”
接連三聲不答應。
三女直接就想掐斷李長生的奇思妙想。
“為什么?”
李長生先問瓊霄。
“少爺,你是天皇帝啊!”
瓊霄在池塘與青綰鴛鴦戲水,道:
“總喜歡拋頭露面我就不說你了,現在還要擺地攤?你不替你自己想想,也得替我跟奈落,還有其余妃子想想吧?我們是不介意你富貴貧窮,可這樣你讓我們的臉往哪擱啊?”
哦,妖帝讓自家男人擺地攤?
不知道的指不定得說她瓊霄反目無情,看李長生沒了前世的修為,借機虐待他呢!
李長生默然幾秒,又問青綰:
“你呢?你是為什么不讓我擺地攤?”
“跟瓊霄姐一樣呀。”
青綰劃著水,接住瓊霄拋來的蹴鞠,道 “陛下做這種事,有損龍威。”
“那你呢,小蘿莉?”
李長生眼里滿滿的無奈,問著李白淵:
“也跟她們一樣?”
“我?”
李白淵正坐在池塘邊洗著如雪山白蓮的玉足,足邊錦鯉簇擁,她天真的逗著錦鯉,道:
“我就跟姨娘們起哄,你不用管我。”
“額,洗你的腳吧,凈瞎起哄。”
李長生敲了敲腦殼,頭疼不已:
“天皇帝李長生不能擺地攤,凡人李長生也不能擺地攤嗎?那這皇帝坐著有啥意思?”
“管你凡人皇帝,叫李長生就不能擺地攤!”
瓊霄捧著蹴鞠,游到岸邊,嗔問道:
“我是沒給你錢花還是餓著你了?你去擺地攤?我這個妖帝是擺設嗎?”
“我又不是因為缺錢擺地攤的。”
李長生嘟嘟嘴,摸了摸鼻尖,道:
“擺地攤也是凡人生活的一部分呀,我既是來體驗凡人生活的,擺擺地攤怎么了?”
“少來,你不是那么勤奮的人!”
瓊霄比李長生更了解他:
“學會撒謊了是不是?”
“我想賺錢給你買好吃的嘛。”
花言巧語信手拈來的李長生,面對瓊霄時,卻一句也說不出口,他舍不得哄騙她:
“那餛飩攤老板,一屆凡人,半夜守在怡紅樓門口給他心上人煮餛飩,我都沒給你花過錢…”
“要你給我花錢啊?”
瓊霄上岸,甩了甩頭發,沒穿衣,緊挨著李長生坐下,側顏,望著白發少年:
“做小白臉不好?我養不起你?”
“做小白臉固然輕松。”
李長生目光清澈,如松間明月,靠著瓊霄沒有一丁點贅肉的光滑小腹,喃道:
“可我也想對你好呀,愛情不是你來我往的嗎?”
“少爺忘記奴婢是m了?”
瓊霄摟過上岸的青綰,兩人一同梳理著李長生的白發,瓊霄溫柔道:
“奴婢喜歡單方面的付出,奴婢不喜歡少爺對奴婢好,少爺偶爾對奴婢好兩下,奴婢會當作是對奴婢表現好的獎勵,奴婢會高興,但少爺對奴婢太好,奴婢反而會不自在的。”
“哪有你這樣的娘子?”
李長生掐著瓊霄嫩到出水的雪頸,道:
“只許你對相公好,不許相公對你好?”
“就不許嘛,哼。”
瓊霄拿毛絨絨的小狐耳,蹭著李長生的手腕,無暇的狐貍尾巴滑過李長生的臉頰,嗲聲嗲氣道:
“少爺~不要擺地攤了嘛~”
“我易容后再擺,行不?”
李長生退了一步,道:
“我的易容術,凡人看不出我是誰的。”
“唔…”
瓊霄凝目斟酌。
青綰鳳眸含笑,不言語。
李白淵遂然道:
“姨娘,由爹爹去吧,讓他體驗一下凡人的辛苦,也能促進他對仙凡的感悟。”
“凡人又不是只有窮人,富二代的生活怎么不見你去體驗呢?哼!”
瓊霄嘀咕一聲,扭頭,卻撞上李長生希翼的眼神。
這一撞,不同意三個字,瓊霄再也說不出口:
“哎呀,擺擺擺,真是的!”
叫她駁辭李長生,真比叫她宰一尊大帝還難。
“啊,娘子真是太好了,愛死你了!”
李長生激動的直了身子,抱住瓊霄連親了好幾口,弄的瓊霄滿臉口水。
“你呀。”
瓊霄抹了抹口水,探手,宮紗自動附著在其嬌軀上,她沒穿褻衣,問道少年:
“賣什么你想好了嗎?”
“沒。”
李長生搖了搖頭,擺地攤本就是他的一時興起,他哪想的了那么多?
忽然,九道白花花的影子從李長生的眼前晃過,他黑眸一把抓住其中一道:
“不如…賣狐裘吧。”
那九道影子,是瓊霄的尾巴!
啥玩楞?
狐裘?
聞言,瓊霄都不顧上羞澀,呆呆的問道:
“相公,你要剝奴婢的皮毛去賣啊?”
“你…不是能長出狐裘來嗎?”
李長生神色異樣,問道:
“你那件狐裘呢?不是你長出來的?”
“那是上一代天狐族長的,笨蛋!”
瓊霄攏了攏裙擺,道:
“我們天狐族繼位的規矩,就是殺死上一任族長,剝下她皮的天狐,就是這一任的天狐族長了。”
“正常剝皮后,這一任的天狐族長都會把上一任族長的皮葬入祖地,立衣冠冢,以示宅心仁厚。”
“只是我跟那老不死有恩怨,沒把她葬進祖地,而是拿她的皮做了狐裘,終年穿戴,威懾群狐。”
原來是這樣。
李長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還以為你能長出狐裘來呢。”
“我是狐貍,不是狐皮!”
瓊霄幽怨地嗔了一聲,取出狐裘,道:
“少爺把那件狐裘拿去賣了吧?”
“啊?我賣了你穿什么?”
“誰說我就一件狐裘的?”
瓊霄嗅了嗅狐裘上的味道,遞給李長生,道:
“這件狐裘是中品,拿上代族長的尾巴毛做的,奴婢的領地里還有件上品呢。”
“唔,那就行。”
李長生接過狐裘。
“相公,丑話奴婢跟您說在前頭哦。”
瓊霄又道:
“奴婢答應讓您擺地攤,但您也得答應奴婢,等您玩夠了,得認真修煉,不能偷懶。”
“額…”
李長生搬出長生草做擋箭牌:
“長生草叫我做凡人…”
他還想再玩個十幾年呢!
“嗯?”
瓊霄那對美到仿佛能說話的紫眸,笑盈盈的看著李長生,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凡人是能煉體的吧?”
“哦,好吧。”
李長生像打了霜的茄子,蔫了。
但一想到馬上可以賺錢給媳婦買好吃的,李長生又有了精神:
“對了,媳婦,這件狐裘我定多少錢呀。”
“你煉體剛好需要資源,你就定價能夠支撐你使用一年的藥材吧,以物換物。”
瓊霄淡淡的說道。
“啊?這狐裘這么值錢?”
“這狐裘可是狐帝的皮做的,真正的價值把廣陵城賣了都買不起呢,何況,它還有附加價值。”
“附加價值?”
李長生納悶的問道:
“那是什么?”
瓊霄嘴角一揚,美目顧盼,巧笑倩兮,如紅顏禍水般,用拇指勾開領口,雪白透亮,朱唇不啟,卻有靡靡之音相傳,道:
“奴婢的…體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