淬體一夜。
瓊霄拖著疲憊酸爽的嬌軀回龍苑補覺。
李長生吸干了池塘的水,淬體至…
煉體九重天!
第一次修煉,直達煉體九重天,深深震撼了來看望他的葉無道和紫竹。
“道兄,你是妖怪吧?”
池塘邊,榕樹下,葉無道舌橋不下,傻傻瞪著眼,張著嘴,他見修士時都沒這么震撼:
“我知道李兄非凡人,可…可李兄淬體天賦也太變態了吧?這哪是人該有的天賦啊?”
“不就是煉體九重天嘛?”
李長生摸了摸鼻子,輕笑道:
“至于這么震驚嘛?沒見過世面。”
“不就是煉體九重天嗎?李兄知不知道第一次淬體就淬到煉體九重天意味著什么啊?”
葉無道宛如癲狂,風度盡失,抓著李長生的肩膀,劇烈搖晃,面色扭曲,大聲道:
“一批藥物熬成的藥液中,有一部分隱藏的很深的精華成分,普通人是吸收不到的。”
“你第一次吸收淬體藥液,就達到了煉體九重天,這是把藥力百分百吸收的表現啊!”
藥物到底是藥物,是藥三分毒,人體自身免疫系統,對藥力或多或少都會有所排斥,所以幾乎沒人能把藥液的藥力完全吸收干凈。
“百分百吸收藥力很厲害嗎?”
李長生懷疑道。
除了覺著身子骨輕靈了些外,他也沒覺著有啥特別明顯的變化呀。
“豈止是厲害啊!”
見李長生不信,葉無道急眼道:
“那本古籍你看過了吧?古籍上記載,煉體天賦的考量標準有二,其一是第一次淬體時的痛感時間,其二便是對藥液的吸收效果。”
“每個人煉體次數都是有極限的,假如你和我都淬體百次,用相同的藥材,你一次吸收百分之百的藥力,我一次吸收百分之五十的藥力,百次淬體完,效益簡直是天壤之別啊!”
“我這么說你可能不明白,通俗的說,百分百和百分之五十吸收能力的區別,就是我的淬體極限,是煉體十重天,而你,卻能煉到第二十重天,甚至更高,你說,這厲不厲害?”
李長生聽懂了。
總結下來:
煉體十重天不是極限。
對藥力吸收的能力,決定了淬體上限,吸收能越多,上限越高,百分百…
是最高的!
“這么說,我還挺厲害的嘛?”
李長生沒有太過自喜。
他是從小被吹捧到大的天才,十八歲的半步斬凡,在淬體上也天賦異稟不是很正常嗎?
“我咋看你好像不是很興奮啊?”
葉無道古怪的問道。
按理說,現在李長生不是應該慶賀了嗎?
“有什么好興奮的?”
李長生漫不經心的捋了捋白發,道:
“從小到大,習慣了。”
“習…習慣了?”
葉無道一愣,搖頭笑道:
“果然,天才的世界,我們融入不了。”
“哈。”
李長生淡淡一笑,問道。
“我問你,煉體的巔峰是第幾層?”
“是第一代人皇,煉體術的創始人,他煉體的境界是煉體士的標桿,第三十二重天,這便是煉體境的極限。”
“那三十二重天之上呢?”
“三十二重天之上哪還有境界?”
“古籍上不是寫了嗎?”
李長生拿著《普濟方》的拓本,道:
“伏羲人皇有云,第三十二重天之上,還有一境,名曰煉體三十三,淬體至煉體三十三者,有肉生成圣之機,當為雄才也。”
“人皇就隨便說說,你還當真了?”
葉無道失聲笑道:
“人皇設立三十三層的目的,只是為了讓后來者有個目標追逐,大家都心知肚明,根本就沒有第三十三層。”
“一個連創始人都沒有達到的境界,一個憑空捏造的境界,一個都不被蕓蕓眾生承認的境界,你怎么追逐?”
把人的身體比做容器,淬體的極限,就在于你這臺容器能承受多少次大周天的運轉。
大周天運轉次數越多,好處越大,但運轉到越后面,藥物的作用就會越顯微乎其微。
強如上古時期那位純靠肉身就能與妖獸爭雄的伏羲人皇,都只能淬體到第三十二層,更別提如今這些只修法,不修肉身的修士了。
“你們不行,我行。”
李長生負手而立,黑眸炯炯,四十五度角眺望蒼天,喃道:
“只要有這個境界,我就能修上去,我是亙古無二的天才,我生來,即是為了做到那些你們做不到的。”
聽著李長生用最平淡的語氣,敘述著最狂妄的話語,葉無道胸中一跳:
“李兄…認真的?”
李長生沒有直接回答。
他收回眼神,與葉無道對視,輕聲道:
“給你個任務,全城收購淬體藥材,有多少要多少,我按市場價格的三倍給你結賬。”
葉無道滿臉不可思議,他在這個白發少年的幽如深潭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束光。
那是一種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天驕百萬,唯我不勝寒的自信的光芒。
這一霎,葉無道竟誕生種謬妄的感覺:
他感覺,這個少年真的能做到這件從未有人做到的事。
“好。”
葉無道鬼使神差的應下。
稀里糊涂的帶著紫竹離開長生府。
李長生看著長生府開啟又關閉的府門,目光愈發毅然,充滿果敢。
他能以魔修身,承載自洪荒起,沉寂了無數個時代的仙骨魔血,便能以凡人軀,站到人族先賢都站不到的高度…
因為他,叫李長生!
瓊霄還沒睡醒。
李長生請趙子龍等人吃完昨天答應他們的酒席后,欲翻墻進了鳳苑。
他要找系統本源問點事。
額,為啥翻窗呢?他偷姑娘偷多了,一到晚上他就下意識的想翻窗!
好巧不巧的是,他剛翻進屋,關上窗…
李白淵和青綰居然在換衣服!
場面頓時變得微妙了起來。
一小蘿莉,一成熟少婦,鳳眸直勾勾的盯著跟采花飛賊似的李長生。
李長生也直勾勾的盯著兩女。
青綰那沒什么,看過好幾回了。
主要是李白淵。
李長生沒料到,李白淵這具軀體…
發育的這么好!
白的像虎,滑的像蛟,傲的像鳳。
李長生明知道自己不該這樣看李白淵,他眼睛像灌了鉛似的,怎么也挪不開。
他腦海里一直有個聲音蠱惑道:再看一小會兒,就一會兒!她不會譴責你的!
“你流鼻血了。”
李長生天人交戰時,李白淵忽然道。
“啊?”
李長生一抹鼻下,熱的。
他的臉噌的紅透了,他多希望此時地上能裂開道裂縫,讓他逃離現場!
“爹爹是不是受傷了?”
李白淵對李長生的窘迫渾然不知,顧自攀上李長生大腿,仍未著衣,一臉無邪,問道:
“我給爹爹治治?”
“不…不用。”
李長生偏過頭,緊瞇著眼,逼迫自己不看李白淵,聲調哆嗦,道:
“你把衣服穿上,我有事。”
“這樣不能說嗎?”
李白淵翻著暮氣沉沉的眼眸,問道:
“爹爹跟姨娘說話時,姨娘也沒穿衣服呀。”
她是真半點也不懂男女之事。
以往在地府,誰敢教她這些?
活見久了?
“你先穿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李長生只會脫衣服,不會穿衣服,他留在這會控制不了自己的。
“青綰,幫她穿好!”
交待青綰一句,李長生破窗逃出。
李白淵眼里滿是疑惑:
“他怎么了?”
“陛下啊。”
青綰抿嘴一笑:
“陛下是不敢跨過那條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