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宇開始收拾戰場,每一個獅族都被他摸了摸,然后收了起來,無一例外皆是幫助九頭圣尊取得這里的寶貝。
獎勵也是五花八門,都是七境的妖獸,若是都完成對寧宇也是一個不小的增幅。
“很麻煩,趕緊離開這里…那些九頭圣尊的族人會源源不斷的來到這里…”雙頭獅謹慎道。
“九頭圣尊會來嗎?”寧宇詢問,這是他最擔心的。
“不會,九頭圣尊若是來到這里,整個荒域的眸光都會移過來,太過引人注目了。”雙頭獅搖頭。
“那就好…”寧宇緩了口氣,卻引來了雙頭獅的一盆冷水:“九頭圣尊不來,它麾下的八境妖獸也不在少說,外面就有一尊坐鎮。”
而寧宇對此卻不甚在意:“只要不是九頭圣尊到來就行。”
隨即,他吩咐無天潛入尸河中,取得河底的那白玉塑像。
“這尸河綿延數千里,不是一般生靈可以抗衡的…”雙頭獅并不樂觀,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開這里,然后關閉門戶,看看下次開啟的時候,是否有實力染指。
然而,無天身負黃泉之心,潛入尸河就像回家一樣,尸河也沒有任何反應。
寧宇的意識附著在無天身上,穢濁的河水遮掩了一些感知,目視難以過米,只能依靠大致的方位去尋找。
他的胸膛處有一團蓬勃跳動的心臟,不時可以看見一些斷裂的肢體和漂浮的尸體,極為滲人。
幽幽的白光在方寸之地照耀,還是找到了白玉塑像所在的位置。
接近之后,寧宇才發現,這白玉塑像之中蘊含著難以想象的大道痕跡,氤氳流轉之間,尸河也難以看看吧。
“就是這么一個小東西就能讓白玉金獅消失?”寧宇有些難以置信,端詳了片刻,他伸手摸了上去。
當他接觸到的一剎那間,一股恐怖至極的力量爆發了,并不是針對觸碰的無天,甚至都沒有任何影響。
反倒是整條黃泉尸河顫動了起來,尸河炸起百丈。
“嗚啊…”
陰風怒號,黃雨滂沱,這天地間景象瘆人,一下子大變樣,
起初,刮起了一陣陣黃色的旋風,而后變成了黑色,降落下的大雨充滿腥味,落在身上與地上,這是尸河水。
這種景象讓人都驚悚,陰風血日,魔鬼哭嚎,各種尸體一具又一具的從天空中墜落。
“怎么會這樣?”
寧宇皺眉,有些發毛。
“嗚嗚…”
像是有萬鬼在哭嚎,有一個又一個的魔頭在怒吼,掙扎出來。
這種異象讓人都頭皮發麻。
尸河水擁有強烈的腐蝕性,沾染上就會傳來劇痛,陰風滔天,尸雨傾盆,各種尸體墜落,恐怖無邊。
這里幾乎無法立足,也就是一人一獅修為高深,所以還能駐足。
尸河在劇烈的抖動,傳出的異吼懾人心魄。
“這玩意被刺激到了,瘋狂了…”
“砰!”
一聲巨響,一陣劇烈的顫抖,在一人一獅吃驚的目光中,一只蒼白的手掌扒在了岸邊上。
天空中降下的尸雨灑落在手掌讓,似乎讓他充滿了力量,井下發出一聲凄厲的鬼叫,讓人寒毛倒豎,頭皮陣陣疼痛,發絲都要倒舞了起來。
另一只慘白的手掌扒在了岸邊上而后一道身影一躍而起,像是一只猿猴般矯健,出現在一人一獅的眼前。
“尸傀儡!”寧宇道。
這是一個古猿吼,身長的毛發皮膚早已腐爛,化成碎塊粘在血肉上,宛如一片破敗的魚鱗。
不過,它看起來似乎很虛弱,仰起頭貪婪的吮吸自天空落下的尸雨,用身體去承受,他在快速的變強。
那種血雨落在生靈身上會當場洞穿肉身,讓人崩潰,化為一灘膿血。
而這個尸傀儡卻在汲取它的力量,這就是黃泉生靈的特點,一身的力量都來自于尸河。
“嗷吼…
這個古猿猴咆哮,吼動虛空,整片大地都搖顫了起來,似乎要崩碎了。
“他竟然能汲取到這么強橫的力量!”寧宇也有些吃驚。
“阻止他,不能讓他變強下去了,否則就麻煩了。”雙頭獅不出手,爪芒劃過虛空,打向中心。
這個古猿猴霍的回頭,只剩的一個眼珠子,透出冷幽幽的目光,它一把向著爪芒抓去。
“喀嚓!”
爪芒碎裂,化成了一片流光。
“還有,又出來了一個。”寧宇沉聲道。
在那尸河處,又出現一顆腐爛的頭顱,用力一撐,沖了出來,給人的感覺陰氣森森,如一個鬼魅出世。
這是一只腐爛的巨像,更加貪婪,渴望尸水,仰天嘶吼,不斷的吮吸,將他通體都染黃了,滲入其體內,化作了它的力量。
“這里面有多少尸傀儡?”寧宇都忍不住問道。
這兩尊尸傀儡的強大,讓人難以估量深淺,而且看來下面還有。
尸河噴薄著尸氣,混合著滔天的嘶吼聲,一具又一具的生物爬出,軀體近乎風化,它們沐浴尸水,由虛弱變得強大。
短暫的半刻間,有十幾具生物沖出,一個個擂動胸膛,渾身散發邪光,吼碎了河山萬物。
這里在顫栗不止,尸河震蕩不停!
“那些尸山中也有東西!”雙頭獅的另一個頭顱吃驚道。
絕大部分的尸體都溶化了,一些尸體一旦暴露在空氣中必然腐爛,成為塵埃。
而此時,有個別極度強大的尸骸露出,被尸雨澆灌后,竟然復蘇了,有了強大的波動!
到了最后,更有二十幾具強大的生物立于尸河旁,破爛的軀體,可怕的力量,散發著陰森恐怖的氣息。
“這下不好辦了…”寧宇都有些凝重,這尸河爆發了,他相信尸河潛藏的力量還有,絕不止這二十幾具尸體。
而無天被困在了尸河中,不知為何,出不來了,而那白玉塑像,已經收斂了氣息,如同普通白玉辦般,看上去根本沒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轟隆!”
無盡的尸霧洶涌而上,將附近都給淹沒了,透過霧靄,見到一條條高大的身影屹立河畔,越發覺得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