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從尸體的胸口取出來。
斂息術 隨即又是一串電子音:
了因錄杜呦呦了因錄 (姓杜名呦呦,年22歲,死于難產。
作為大家閨秀,必須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所以她很孤單;有時候除了自己丫鬟,連人都見不到幾個,更別說男人了,就算見到,其中大部分還都是自己的親人,唯一能寄托情感的便是長工杜痕,也只有他,身體健壯,干活賣力,更喜歡讀書寫字,如此優秀的男人,很難不讓一個深處深閨的女人不一見傾心。
天長日久,機緣巧合,所以二人便在一起了。
和話本小說上的故事一樣,小姐和長工的愛情永遠得不到圓滿,那天杜痕被趕走留下的話,她一直記得。
可對一個女人而言,要義無反顧的等一個男人有多難。
就算以死相逼也沒有任何用。
直到有一天,父親告訴他,杜痕死了,死在了戰場上。
她盡管不相信,但這無疑也是一個妥協的理由。
所以她背棄了誓言,嫁到了王家。
直到杜痕再回來找她。
自己那個貪財的父親得知曾經的長工發達了,便就想要她改嫁,而且口無遮攔的把杜痕和她的事宣揚的滿城都是。
那個可憐的男人,內心痛苦不堪,受不了百姓的指指點點,一氣之下投河自盡。
自此以后,門口的那條河就變綠了。
女人盡管傷心欲絕,但為了孩子還是要堅持活下去。
恰逢遇到了土匪作亂。
一家人躲在河邊倒也避開了好幾波匪患。
某一天有老人帶著女兒們拜訪,說是她那死掉的老公的親戚,她也沒有多問,畢竟王家家大業大的,來人又都是老人和女人,便讓它們院里住下。
短短幾天,偌大個院子里幾十口人,竟然被它們吃的一干二凈,等她發現自己引狼入室后,已經無可奈何,為時已晚。
為了孩子,只能繼續裝著。
她把孩子順利生下來的那一刻,心力枯竭,香消玉殞,唯一的愿望便是要自己的孩子能有戶好人家能撫養。)
了因難度二顆星獎勵斂息術/施展此術,身體進入假死狀態,神仙也無法斷出生死 林響得知斂息術能讓自己假死后,頗為滿意。
誰能拒絕一個裝死的小寶貝呢?
從房間里出來,看到水娘躲在一旁,他問:
“孩子怎么樣?”
“估計餓了,都不哭了。”
從哪找吃的去?林響有些為難,急得抓耳撓腮。
孩子又和大人不一樣,總不能給孩子吃條雞腿吧!還是應該給他喝奶。
可是建康府這副樣子,哪里能有奶呢?
水娘走到林響面前,把孩子交給他:
“你最為他爹,應該負責找奶。”
“我是他爹?這話怎么說呢?沒有瓜葛啊!”
“睡了人家的娘就是人家的爹,就算是死人也不例外。”
林響此時比竇娥還冤,施展袖里乾坤,取出手帕:
“我只是幫那孩子取出一件他娘的遺物,將來也有個念想,你胡思亂想什么呢?”
“真的?”
“騙你做什么?”
水娘瞟了一眼手帕,怕林響不會抱孩子,再次從林響手里接過:
“估且相信你,我們是時候離開了,該給孩子找個去處。”
“等等。”
林響跑進房里,把蠟燭打翻,他盯著火苗把房間引燃,一直燒到尸體上,他才從房里出來:
“讓她和這處院子一起消失吧!”
“也好。”
一人一僵加個孩子從院子里出來,這孩子在離開自己家時突然哭了起來,哭的那叫一個傷心欲絕。
水娘哄著也不管用。
林響說:
“讓他哭吧!自己的爹娘都沒了,最后連家也都沒了,哭也正常。”
他們帶著嬰兒來到大街上給他找吃的,說來也巧,不遠處有人在門口煮面條。
熱氣騰騰,飄香四溢。
突然一陣風吹過,地上的那些給死人的紙片騰空而起,他們之間翩翩起舞的。
如此一幕,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顯的那么突兀,那么鬼魅。
林響露出深不可測的笑容后,信步走去。
水娘在后面跟著,盡管它還沒有從掌柜的身上發現絲毫端倪,但只要大腦沒有毛病,就知道建康府出現這種情況,街上還有人賣面,顯然不對勁。
林響坐下,水娘提醒:
“我覺得不對勁。”
煮面條的男人抬起頭說:
“偌大一條街只有我煮面條,我也覺得陰生生的不對勁,所以我只給愿意吃的人吃,還有,我不要錢。”
林響好奇的問:
“你要什么?”
“有什么我要什么。”
老板對著里面努努嘴,里面的角落里,有一堆人的四肢。
“心可以嗎?”
老板手里的活也不停,嘴里念叨:
“可以。心比較貴重,所以能吃一碗神仙面。”
林響施展七零八落術,把手伸進自己的胸口,把心陶了出來放到碗里。
水娘看到這一幕愣了,有點膽寒:
林響怎么越來越邪了?連自己的心都能掏出來給人。
眼前的一幕,加上人跡罕至的街,作為僵尸也忍不住打個哆嗦。
幸好嬰兒什么都不懂。
它眼神戒備的盯著此人。
老板沒管水娘的眼神,盯著林響放在碗里的心發呆。
他還以為此人在開玩笑,原來和他一樣,是個實誠人。
林響舉起手喊:
“老板;一大碗神仙面。”
“好嘞!”
老板開始動手了,伸手向天一抓,一條從天上拉下來一根面條,扔進鍋里后,蓋上鍋蓋,很快一碗熱騰騰的面條端在林響的面前:
“客官。你慢用,不夠還有。”
林響依靠凝視之眼仔細觀察了一下碗里面條沒什么不對勁。
端起一口吞。
水娘此刻瞠目結舌。
它沒想到真吃。
“九天玄女的親手做的面條,好吃不貴。”
“是不貴,一顆心而已。”
林響連湯也喝完后,打了個飽嗝。
“吃好了嗎?心我收走了。”
“不能收走。”
“怎么?你要吃霸王餐?”
老板面目逐漸猙獰。
“霸王餐的不要。吃面給錢,天經地義,可看表演也收費的呀!”
“什么表演?”
老板不太明白。
“取心啊!”
林響給他比劃了一下取心的動作。
“哦!我明白了,你給我玩混的,你看到那些尸體了嗎?就是吃飯不給錢的下場。”
店里關上的那扇門憑空打開,壁爐上烤著一具又一具尸體,味道傳出來可真是香氣撲鼻啊!
林響把自己的腦袋摘下來放到桌子上,人頭的嘴一張一合說話:
“第二次表演;取心抵消了面錢,這一次表情摘頭,你拿什么給我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