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消息是如何走露的。
當天晚上,屋子里莫名其妙鉆進一只黑貓。
王永來在睡夢中察覺到身邊有動靜后,以為是他們派來的殺手,隨手就掐死扔在床上,最后才發現是只貓,便隨意扔在了一旁。
沒想到第二天,床上的死貓竟然變成了武家娘子。
侍女進來,看到這一幕后,嚇的跑出去便大喊,頃刻間就驚動了武家宅院內的所有人。
王永來不得已,翻墻從縣城逃走,淪落到葫蘆山成了土匪。
在他做土匪的這些年,一直在想他的武兄弟還有那天晚上發生的事。
還真被他想到了一些端倪。
武家娘子為何晚上會出現在他的房間,而且是以一種貓的狀態。
估計是有人用什么妖法變的。
而他的武兄弟,說被老虎吃了,倘若是被用妖法變成了老虎呢?
推斷:
所以懷疑之前他打死的那只老虎也有可能是人變的。
為了驗證老虎的實力,他曾經在葫蘆山上和真老虎打了一架,幼虎一爪子險些把他直接拍死。
可見老虎的實力比他強的豈止是一星半點。
由此判斷,之前那只打死的老虎也是人變的。
因此,他一直不敢回去報仇。
如今,他再也回不去了,所以王永來死前唯一的愿望是查到真相,幫武兄弟報仇。)
了因難度三顆星獎勵七零八落之術/使身體破碎;切記,別丟失了自己身體的任何部位 林響好奇的翻看著冊子。
越看越覺得真是詭秘莫測。
施展此術,可以把自己的腦袋,胳膊,腿,等等…,都摘下來。
林響耗時將近一個半時辰才穩妥的學會。
隨著小冊子從手中消失,他長舒一口氣。
學這部七零八落之術是他用時最長的。
因為這種術不能有絲毫紕漏。
林響把從脖子上摘下來的腦袋重新安上去;由于剛才學習的盡興,就摘下自己的腦袋快樂快樂。
護著脖子活動活動剛才還摘下來過的腦袋,還不錯,沒什么不適的感覺。
接下來就是幫王永來縫縫腦袋,好讓他下葬的時候有個全尸。
從柜子里找出針線。
林響把王永來的腦袋擺正,開始動手縫。
大概半個時辰,縫合完成。
林響端著鐵盤打開停尸房的門。
看到眼巴巴盯著鐵盤里東西的姚衙役和鄧衙役。
“一張手帕,是女人的,我建議給他留下。”
“沒想到威名赫赫的土匪還是個情種,給他留下吧!”
林響拿著手帕放會王永來的胸口。
抬尸兄弟進來,架起尸體,剛走到義莊門口。
林響把他們叫住:
“此人也算是英雄,兩位幫他準備口棺材,立一塊無字碑。”
林響取出一錠金子放到抬尸兄弟的大哥衣服里。
“你真是個好人,放心。一定辦妥。”
目送抬尸兄弟離開,林響返回義莊,看到小鳳仙愁眉苦臉的坐在太陽底下發呆。
她怎么會失落呢?認識小鳳仙后,從來沒看到過她這副樣子。
裝什么都沒看到為好。
從她眼前走過,小鳳仙伸手拉住林響的衣服。
“我錯了。”
“什么?”
“我不該那么早就把鹿鳴書院的房子賣了。”
“為什么?”
“因為那里的房價翻了一倍。我虧了五百兩銀子。”
林響不太明白,怎么會漲那么多?
“憑什么?”
“聽說鹿鳴書院附近的房子都沾過仙氣,所以價格水漲船高。”
“那你的確血虧。仙氣可遇不可求,錯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小鳳仙輕嘆一聲,對林響說:
“早知道鹿鳴書院附近的學區房會漲,我就應該聽你的話。”
“保重。”
林響面對小鳳仙抑郁的眼神,心里發怵,逃回回到停尸房,把沾了血的草席卷起來扔到外面。
一直等到晚上下工,再沒有尸體抬來。
當眾人準備回去時,白捕頭把所有人都堵了回來。
“各位。稍等片刻,有一件事要說。”
“由于各地州府的義莊司收入不錯,所以要在各縣城照貓畫虎也成立義莊司,但他們小縣城的人不懂摸尸體,所以要我們義莊派出骨干,去教導他們。為期一個月。”
小鳳仙問:
“給錢嗎?”
“吃穿用度都是縣城負責,而且義莊給各位開雙響。”
小鳳仙聽到僅僅是雙響后,就表示沒興趣。
白捕頭也不可能讓他的小三去受苦,畢竟晚上還要開車。
“要兩個人,你們誰要去?”
白捕頭打量著所有的摸尸人。
林響正準備離開義莊出去一趟,便好奇的問:
“白捕頭。去哪個地方?”
“武臺縣和清流縣,兩個地方,可以挑。”
林響沒想到會這么巧。
自己正想請假去幫王永來去武臺縣完成遺愿。
真是瞌睡了送枕頭。
上前一步:
“我去武臺縣。”
白捕頭看到林響站出來,高興的說:
“好。林響是甲級摸尸人,去武臺縣一定會讓那些小地方的人大吃一驚的。”
斷指竟然主動站出來:
“剩下的那個我去。”
“好好。都是義莊的骨干。你們二人明天出發,一路小心。”
事情已經交代完了,白捕頭卻還在那里啰嗦。
此時,林響已經從一側悄無聲息的離開義莊,而且他并不太愿意和斷指趕路。
所以決定今天晚上就出發前往武臺縣。
回了一趟城隍廟,把草席卷上;沒有這張草席,他總是睡覺不踏實。
從平陽府出來,水娘和徐二狗已經在官道附近的林子旁等他了。
“院子如何?”
水娘說:
“我從來沒有住過那么大的院子。”
“滿意就好。我們出發。”
一人二僵在黃昏的映照下影子被無限拉長。
武臺縣距離平陽府有段不遠的距離。
所以林響也不著急趕路。
走走停停。
在路上的第三天,他們已經到武臺縣的地面上,根據砍柴的樵夫說,翻過山就是縣城。
此時,天色陰沉,看樣子隨時會下雨。
水娘抬眼向前面看去,說:
“前面有一座破廟,我們去避避雨。”
“帶路吧!”
他們沒走幾步,“噼里啪啦”的天上開始下暴雨。
林響由于有避水珠自然不會害怕下雨。
水娘更是只突破飛僵級別的僵尸,雨點落在她身上,頃刻被蒸發。
唯獨徐二狗,跟在后面,像只落湯雞,可憐巴巴。
他們來到廢棄的土地廟前,林響推開門進去。
里面烤火的四個男人目光死死的盯著林響。
林響瞟了他們四人一眼,殺氣騰騰,看就不像是好人。
“避避雨。”
“土地老爺的地方,與人方便,你們自便。”
水娘和徐二狗跟在林響身后,先后進來,連頭都沒有抬,跟著林響坐到了另一邊。
他們四人看到后面進來的水娘,膚白貌美,神情雞凍,就差流口水了。
各懷心事,卻把握不住林響一行的身份,不敢冒然動手。
大概一盞茶的功夫。
那四個男人中最年長的,拍了拍身邊男人大腿:
“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