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終于明白什么是禍從口出了。
現在恨不能把自己的嘴撕爛。
兩個男人面如死灰的跪在林響。
“劍仙前輩和那位前輩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小女實在是難當大任。”
林響看他們嚇成這樣,也不愿意再逗他們:
“算了。走吧!別讓我看到你們。”
三人聽到林響讓他們離開,初還不相信,直道林響回到山頂,三人才敢起身,小心翼翼的離開猴頭山,生怕稍微有些動靜把林響惹怒,從而倒霉的丟掉性命。
當他們離開猴頭山,走到建康府后停下歇歇腳。
“爹。劍仙前輩怎么和一頭僵尸做伴?”
“那你去啊!剛才那么多嘴,幸好劍仙前輩沒有怪罪。”
“師妹。剛才的確是危險,倘若劍仙前輩把你留下怎么辦?”
“留下就留下,將來生了娃娃,也是劍仙。”
男子聽后,背過頭暗自神傷。
沒想到師妹竟然動心了。
“行了,行了!以后行走江湖,斬妖除魔也要打聽打聽,說不定是誰的相好。”
“爹。好有道理。”
“師傅。我覺得沒有人像劍仙前輩那樣重口了。”
“你懂什么?僵尸到那種地步,和人有什么兩樣?無非是身體涼一些;人僵之戀愛應該得到祝福。”
“那我和師妹。”
“你是僵尸嗎?”
“徒兒明白了。”
林響在那三位閑雜人等都走后,又等了半個時辰,水娘才結束了突破。
現在她已經與活人無異。
膚白貌美。
真是奇妙。
“都是機緣。沒想到無心法師費盡心思,卻白白給你做了嫁衣。”
“多謝您。”
林響伸手握住水娘的手,她象征性的掙扎了一下后,就任被握著。
一人一僵來到山崖邊,林響從后面抱住水娘:
“月色正好,何不當空而行?”
“善。”
水娘小心翼翼的帶著林響騰空而起。
繞著猴頭山飛滿一圈后,水娘把林響送回山頂。
“王師師的尸體就留在山頂,等給她完成陰婚后就地埋了,避免節外生枝。”
林響的話雖然是對水娘說,但她對此事不會有任何意見。
別看她實力比林響強出不少,由于是養尸錄養出的僵尸,被克制的死死的。
林響和水娘先后從猴頭山上下來,竟然遇到江航,他看到林響后,一副諂媚樣:
“高手。怎么樣?”
“尸體已經找到了,但我勸你別動它。隔幾天,我會找人下葬。”
江航還要說話,但林響已經走了,他不敢跟上去。
現在心虛的很。
林響走回平陽府,看天已經亮了,現在回城隍廟待不了半個時辰,索性直接到義莊上工。
來到通往義莊的必經之路,感染傳染病而死的尸體已經堆積如山。
散發的腐臭味讓聞慣了味道的摸尸人也忍不住干嘔。
林響跑到上風口,才能喘口氣。
尸體堵在這里,義莊的員工:進,進不去;出,出不來。
陸續有人前來上工,同樣被尸體的腐爛味嗆的跑到上風口躲著這股味。
很快上風口聚的滿滿當當。
所有人都在等著小鳳仙來了后看熱鬧。
小鳳仙為何姍姍來遲?當然是在城隍廟梳妝打扮了,當她一到,被腐爛的味道嗆的趴在地上吐了隔夜飯。
站在上風口的男人看到她這樣,笑的前俯后仰。
小鳳仙擦了擦嘴角,氣呼呼的跑到上風口和一堆男人擠在一起。
破口大罵。
罵的男人們啞口無言,一個個像是霜打了的茄子。
林響由于剛才沒笑,所以只顧忙自己的事,把黑布圍在臉上,等白捕頭一到,大概就要他們搬尸騰路,畢竟摸尸人進不了義莊是不行的。
所以還是提前武裝一下為好,傳染病可不認人。
白捕頭沒讓他們等太久,行色匆匆的到了,身后跟著一群穿著白衣服的人,抬尸兄弟抬著擔架,上面躺著一具尸體。
“林響。京城來的太醫染病死了,留下治療傳染病的藥方在尸體上,你給摸出來。”
白捕頭說完,就躲的遠遠的,生怕傳染了尸體上的惡病。
林響作為甲級摸尸人,摸達官貴人的尸體首先就應該選擇他,責無旁貸。
麻溜的站起來,對抬尸兩兄弟說:
“勞煩,抬到僻靜處,我方便摸尸。”
“好說。”
抬尸兄弟便把尸體抬到義莊廢棄的柴房放下。
林響進去關上門,施展袖里乾坤,取出兩炷香點燃,脫下尸體的鞋襪,一只腳插一炷香。
完事后,開始從雙腿往上摸。
由于尸體染有重病,林響不敢碰到它的皮膚,手一直摸到胸口,終于發現那些人想要的東西。
當他取出方子后,小心翼翼的展開,看到上面那行字后,有些許失神:
“此病救無可救,醫無可醫,只能以身試病,也許才有活路。”
林響看后,心想:
京城的大夫肯定是大夫,他都沒辦法,看來病是治不住了。
林響隨即把右手伸進去。
摸到一顆丹藥。
瘟疫之源 下意識吞了口唾沫。
無論如何,從感染了傳染病的尸體上摸出來的丹藥都難以入口。
又是熟悉的電子音:
了因錄秦冬發了因錄 (姓秦名冬發,56歲,太醫院首席國手,行醫四十有余。
十五歲時第一次為窮人開方子,此后,其父屢禁不止,索性就依了他,只是每一次開方子都要親自看過才行。
眨眼一年而過,少年的秦冬發開的方子竟然一次錯都沒有,其父認為其繼承了先人的天賦,更是悉心教導。
年緊二十歲,醫名傳遍大江南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皇帝聽說后,被特準許入宮。
入宮那年遇皇后感染風寒不治。
偌大個太醫院竟然無法開藥,皇帝大發雷霆,秦冬發主動請纓,在為皇后仔細請脈后,一劑藥便做到了藥到病除。
自此以后,深受皇后信任。
地位在太醫院水漲船高。
即將退休之際,得知平陽府收到瘟疫侵擾,主動請纓。
未曾想,此疫是他聞所未聞,前所未見的一種,各種藥用了,沒有絲毫作用,無奈只能以身試藥。
最后連自己也丟了性命。
臨死前唯一的愿望便是阻止這場毀天滅地的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