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州的府城,整個蜀州以前的權力中心。
天府之城,又稱天府,府城。
十月多秦虎跟隨車隊離開淮安縣城,現在十一月初,行程一個月左右,終于快到了目的地。
大概中午時分就能到府城了,車隊眾人都很亢奮,大早晨天一亮就積極的收拾了。
“大人。”車隊出發前一刻,劉伯春爬上豪華馬車對著秦虎躬身一禮。
又對著早已經坐在車里的宋刀抱拳了下,宋刀也是回禮,他也是剛被叫上來的。
秦虎擺下手:“坐。”
待劉伯春坐下后,秦虎沉默的看著這個副幫主,劉伯春心理忐忑,坐臥不安起來。
半響后秦虎面無表情的才開口:“劉副幫主,這些天對你這樣,你心理有沒有怨恨?”
劉伯春面色一變,連忙拜倒在車廂內:“大人,我豈敢怨恨啊,冤枉。”
秦虎盤腿坐在車廂內,這時聞言,手指不自主的彈著膝蓋,也不說話,現場安靜下來。
直到劉伯春趴再車廂地板上的臉上已經露出汗水,秦虎才開口:“起來吧。”
“豈敢?呵呵,心有怨恨,只是不敢而已。”
“宋刀,你說我要不要殺了他,然后連夜快馬加鞭趕回淮安縣城,滅絕劉家呢?”
劉伯春猛地抬起頭,看著秦虎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心理徹底害怕起來。
要說他沒有怨恨,那是騙鬼的,尤其是之前離開驛站酒樓后,陸續有人身體被蟲子吃空死亡。
“大人,饒了劉家,老夫愿一死,求大人開恩啊。”
劉伯春自從經歷雙峰峽以及驛站酒樓事件后,自負對秦虎也看透了,這個人真的是狠辣無情的人。
不在乎宗族,拿秦氏宗族威脅他沒用,也不在乎自己人死亡,哪怕自稱猛虎幫未來幫主,可是遇到事情后,根本不會主動出手。
“秦大人...”宋刀聽到秦虎問話,又看到劉伯春的樣子,沉默了下,剛開口就被秦虎阻攔了。
秦虎只是故意問問的,可沒想聽什么意見,這時阻止宋刀話語,看著劉伯春慷慨赴死的表情:
“先起身,跟我說說府城的事情,以及猛虎幫跟府城的關系。”
劉伯春看不懂秦虎的表情,這個人思維有點飄,剛才還要殺他以及全家呢,轉眼就問府城事情。
能不死最好了,想到府城的幫派,心理不由一動,也許有機會...
連忙爬起身坐下,表情恭敬的說起來:“大人,府城周圍的大小城鎮,都被蜀州五大勢力之三占據。”
“這三大勢力是劉家,唐門,虎煞門。”
“府城作為蜀州以前的權力中心,很大,非常的大,一個府城頂其他大城好幾個。”
“這么富裕的地方,三大勢力都想獨占,可惜爭斗多年沒有分出勝負,還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于是最后三家決定平分府城。”
秦虎光聽著,沒有說話,目前這些話,宋刀之前已經說過了。
“蜀州大部分的資源都被五大勢力占據,其他的城鎮勢力,都屬于這五大勢力下屬。”
“我們懷安縣歸屬虎煞門統管區域,而猛虎幫老幫主顧大海當年就是來到府城闖蕩,加入了虎煞門。”
“虎煞門收弟子分為幾個層次,后天武者境界統統歸為雜役弟子,先天武者就是外門弟子,宗師境界的是內門弟子。”
“可惜老幫主顧大海天資不行,蹉跎與外門弟子多年,遲遲突破不了宗師境界,再加上年齡大了,虎煞門根本不重視年齡大的人,于是回到了懷安縣,創建了猛虎幫。”
“每年我們前來府城,一是為了換取修煉的丹藥物資,二就是交錢給虎煞門。”
說到這里,劉伯春偷偷打量秦虎,發現對方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心理一跳,想了想補充道:
“大人,虎煞門大宗師境界,貴為一方堂主,蜀州歸屬虎煞門的城鎮,分別是這些堂主管轄,真遇到不可測的詭異之類事情,或者有其他勢力入侵,都可稟報。”
“在朝上的事情,大人,我真的不知道了,虎煞門的門主,副門主等人,我也不知道修為是什么,更不曾見到過。”
“我們懷安縣歸屬虎煞門,下屬八虎堂之一的三虎堂。”
“八虎堂口都是大宗師境界當堂主,三虎堂堂主人稱“笑面虎”吳志雄。”
“修為據說已經大宗師圓滿境界了,至于真假,我真的判斷不出來。”
秦虎看劉伯春停下來,開口道:“繼續。”
劉伯春無奈,他搞不準秦虎到底想知道什么,而且旁邊有著宋刀再,這個宋刀,劉伯春一直沒摸準是什么人,所以也不敢說說完了,想了想:
“哦對了,三虎堂,還有倆個副堂主,也是大宗師境界,不過我沒打過招呼,每次猛虎幫的錢都是交給堂主笑面虎的。”
“嗯,我想想,虎煞門就知道這些,大人。”
“唐門的話,我了解的不多,這個門派我來了多次,沒怎么看到過,打聽的消息是,唐門的總部不再府城,府城只是派人坐鎮,總部是在哪個山里,反正很是神秘。”
“劉家倒是再府城,整個家族都在,我聽說劉家是外來家族,以前不是蜀州的人。”
“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府城可能還有些大家族,可是都不被這三大勢力放在眼里,其他的大人,我真的不知道了。”
說到最后,劉伯春求饒的看向秦虎。
秦虎看劉伯春真的沒有了多余的信息后,眼睛瞇起來,半響后:“先出去。”
劉伯春連忙告退,車廂內安靜下來。
片刻后,宋刀開口道:“你想殺了他?”
秦虎也不看宋刀,沉默片刻后才說道:“就如你,我不知道你是大家族的人,還是大門派的弟子。”
“你跟隨我,不是忠心與我,而是怕死了就白死了,你還有未竟的事等著你去做。”
“劉伯春雖然只是一個縣城家族的族長,只是這種人想收心,也很難。”
“也許可以花費時間慢慢來,最后可以...”
“只是他與他的家族都不值得我廢這時間跟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