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護法,你這是要打殺幫內弟子,公然觸犯幫規嗎,我拼死也要去告你。”
秦虎裝出一副受傷的樣子,臉色難看的大聲叫嚷起來。
“哼...”
魏壯看著秦虎臉色紅暈,嘴角流血,暗自高興下。
臉色卻一副高冷的模樣,冷喝一聲:
“這是給你的教訓,要你知道該怎么學會尊重上司。”
秦虎當然知道魏壯只是為了摸清他實力而已,所以聞言故意冷笑一下:
“如果不是你做事不公,我豈會頂撞你。”
“你公然打壓幫內弟子,先天高手五天都沒查到的事情,要我三天查清楚。”
“我要是能做到的話,那我豈不是比你這個護法還厲害,你的位子還能坐得穩嗎,只怕幫主也不會讓你做護法了。”
這話一出,周圍的弟子,頓時竊竊私語,低聲議論起來。
秦虎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魏壯此人再堂內一言堂,下面的弟子們,雖然不敢違背他的命令。
除了巴結魏壯的人,其他弟子對魏壯觀感很不好。
畢竟魏壯此人公然提拔巴結他的人,對待手下苛刻,無情,有事情,都會讓手下人頂前面。
魏壯也發現了這個情況,臉色更難看了,剛想發火。
胡三就湊了上來低語著:
“護法,延長幾天時間吧,不然下面的人把風聲傳到總部,對護法前程影響不好。”
魏壯聞言遲疑著。
平時他作威作福慣了,根本不把下面的弟子當回事。
也沒人敢頂撞他,哪怕倆個大頭目平時不巴結他,也都按照他的吩咐辦事。
此時有人公然這樣,魏壯恨不得把秦虎碎尸萬段。
不過胡三的話有道理,不能為了一個小卒子壞了自己的前程。
“牙尖嘴利,不愧是秦文禮的族人,那我就給你七天時間,辦不好別怪我幫規處置,到時秦文禮求情都沒用。”
秦虎保持著一副被魏壯打傷的模樣,齜牙咧嘴的說道:
“七天不夠,最少十天,我被你無故打傷,不需要修養嗎?”
“萬一那幾個公子哥是被詭異邪崇害死的,我受傷了豈不上羊入虎口,白白送上門。”
實際上秦虎是感覺舌頭疼啊,這都第二次裝傷咬舌頭了。
“那就十天,十天后查不清楚,你的人頭落地,散了。”
魏壯盯著秦虎看了幾眼,最后說了一句話,轉身朝著堂內走去。
此次交手,魏壯試探出來秦虎最多后天大成到后天圓滿的功力,因為只交手了一招。
只是這小子刀法很厲害,不比精修刀法的先天護法弱,也算是心里有底了。
“看你小子怎么死。”
魏壯想到幾天前晚上看到驚鴻一瞥的掛著紅燈籠的畫舫。
當時他遠遠的看到突然出現的,掛著紅燈籠的畫舫,畫舫上面某一間房內,好像有什么在看著他,他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只是身體當時本能的汗毛豎起,毛骨悚然。
嚇得他當時立刻帶人跑回堂口內,再也不敢調查這個事情了。
所以秦虎此去調查,再魏壯看來,必死的結局。
哪怕秦虎裝模作樣不敢前去真調查,十天后,他就有理由公然殺了秦虎,哪怕秦文禮找幫主,他也有理有據。
秦虎讓心腹拿了胡三那里的案件文案,獨自回到了姐姐姐夫的家。
半響后放下文案,皺眉沉思起來。
“這種有著詭異邪崇怪譎的世道,竟然大晚上還跑去城外畫舫,真是不作不死。”
對死了的那些公子哥,秦虎沒有一點同情心。
事情不復雜,就是夜游妓院,人一夜未歸,至今下落不明。
案件里還記載了這幾天,陸續還有幾個人失蹤,都是夜游城外淮河上畫舫。
“胡三,這個人看來是魏壯的狗頭軍師,給我的文案里面,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
秦虎可不相信這次事情是普通殺人案。
不然幫內高層發話,魏壯不會幾天沒動靜,還安排他來。
搖搖頭不再多想,拿著刀來到院子內,練起還沒學會的魔刀。
“頭目,我們回來了。”
人一旦入迷,時間就會不知不覺的消失。
秦虎停下動作,看著五個心腹,點點頭,朝著屋內走去,邊說道:
“說說吧,都調查到什么了。”
“頭目,我們五個人花錢賄賂了幾個知道事情的堂內兄弟。”
黃二狗口才最好,此時當仁不讓的說起來:
“其實堂內調查這幾天也有點發現,只是沒跟頭目說。”
“有游客晚上下船回家時,偶爾看到有一艘掛著紅燈籠,滿船都是紅彤彤的畫舫。”
“這個事情,有好幾個嫖客看到過,他們還以為喝多了看迷糊了,沒在意。”
“畢竟他們這些人,經常光顧畫舫,我們整個縣城淮河上也只有幾艘畫舫而已。”
“清楚的知道,這些畫舫,沒有一艘畫舫是全部掛紅燈籠的,頂多掛個倆盞意蘊喜慶,生意紅紅火火。”
“頭目,目前只有這些,我們五個人一路商議,覺得可能問題就出在這艘紅燈籠畫舫上面。”
秦虎靜靜的聽著,半響后低聲說道:
“呵,無緣無故冒出來一艘紅燈籠畫舫。”
“事情有異必有鬼。”
“魏壯應該晚上去調查過,估計遇到了這艘畫舫,嚇跑了他,所以故意安排我來。”
“這樣就前后對的上了。”
五個心腹黃二狗,大牛,孫康等人聞言臉色都沉重,他們早就這樣想了。
“頭目,魏壯這個狗東西,是故意借刀殺人啊。”
今天秦虎的表現,也讓這幾個心腹膽子更大了,頭目都能跟魏壯前期打平手了。
此時無人,自然不客氣,直呼魏壯姓名,不叫護法了。
秦虎搖搖頭:
“這不是借刀殺人,這是借鬼殺人啊。”
“那艘突然冒出來的紅色畫舫,我敢打賭里面十有八九有邪崇。”
“做飯吧,我心中有數了。”
時間悠悠過了三天,第四天中午堂口內。
“護法,秦虎終于有動靜了,昨晚上我們的人發現他站在南門城樓上盯著外面的淮河上畫舫看了半夜。”
魏壯剛吃過午飯,喝了口茶,才開口:
“繼續盯著,倆天時間養傷,第三天晚上也不去城外,真夠謹慎的啊。”
第五天,白天。
“護法,秦虎終于出城了,昨晚上他在城外岸邊到處晃悠,四處打量著幾艘畫舫,只是沒有進入一艘查看。”
“啪...”
魏壯聞言猛地拍了下桌子,罵道:
“這狗日的,膽子真小,幾次跟我頂撞時候不是膽子很大嗎。”
胡三上前說道:
“護法,我看秦虎是察覺到了事情可能是邪崇做遂,所以很小心,不過護法大可放心。”
“他只有十天時間,調查不出來,護法可以處死他,真的調查,估計活不過十天。”
魏壯點點頭:
“嗯,不過還是每晚要派人監視他行動。”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