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老大,你這是什么自信,還著急個屁啊,你未婚妻十有八九已經沒了!”
聽完戴沐白說來緣由,是他指腹為婚的未婚妻從星羅帝國過來。
奧斯卡有些詫異,他沒有想到風流不羈的戴沐白奔赴數百里,竟然是為了一個女孩。
這個時間,已經足夠戴沐白在索托城再尋找目標,睡上三四個妹子,沖擊神話中的男人成就:萬人磨。
但奧斯卡第一次覺得戴沐白有些可悲。
戴沐白冷眸凝住,讓奧斯卡有些恐慌,他可惹不起戴沐白。
戴沐白:“你說清楚,她怎么就沒了?我想,她應該知道我離開了星羅,所以才跟著出來,就是為了找到我,唉…”
“可能這就是個人魅力吧,雖然我還有很多美妙的姿勢沒有體驗過,但她總歸是我的未婚妻,只能把她帶回史萊克學院,以她的資質,應該也勉強算是怪物。”
史萊克的招生標準就是:只要怪物。
那個小女孩先天魂力幾級來著?七級,還是八級?
忘了,不過以幽冥靈貓的速度特點,院長一定樂意招收她的。
奧斯卡隨意指著神顏殿道:“戴老大你自己不是說了嗎?你的那個小未婚妻以后加入了神顏殿,神顏殿的名頭你肯定知道吧?這可是近兩年響徹兩大帝國的事情。”
“那個樣貌絕美的殿主的事情,戴老大聽過吧?但凡是女孩見過,基本就被俘獲了,就算是男的見了,都是蠢蠢欲動。”
“所以啊,戴老大你那個小嬌妻,這個時候,估計已經躺在他的懷里親親我我了。”
奧斯卡這些天在神顏殿周圍見識過很多,也聽到過更多關于蘇北的故事。
只能說,在各種傳說和膜拜者的影響下,他不得不信。
“閉嘴,她不是這樣的人。”
戴沐白瞪了奧斯卡一眼:“而且,我不相信那個神顏殿主有多帥,不過是個十歲上下的毛頭小子,能有本少風流倜儻?”
“肯定是夸張了,真實的面貌指不定什么模樣。”
戴沐白毫無顧忌的哼道,作為一個重瞳帥哥,不相信別人比自己帥是正常操作,固然這很自戀。
不知者無畏啊。
奧斯卡忽然舉起雙手,淡淡道:“戴老大,快跑吧,有多快跑多快。”
“大哥大嫂過年好!你是殿下的妻,我是你的狗!”
待戴沐白反應過來,四周的女性齊齊向他投射過來包含殺意的眼神,才恍然大悟奧斯卡的提醒是什么意思。
只見奧斯卡在人流中高舉雙手,大喊:“別打我,我不認識這個侮辱蘇北殿下的家伙,我是蘇北殿下忠實的粉絲,大姐沖啊!哎哎,這位大姐,不要撞我,快去追那個罪惡份子…”
“姐妹們沖啊,這個長著雙瞳的狗男人竟然玷污殿下的名聲!”
“打,往死了打!”
“武魂召喚,白虎!強攻戰魂尊在此,誰敢放肆?”
“三十二級戰魂尊,武魂電働棒!”
“四十三級敏魂宗,武魂極爆馬達!”
“五十八級戰魂王,武魂蠟紅皮鞭!”
“六十二級控魂帝,武魂避雲套!”
戴沐白本來想憑借魂師的可怕手段將這些女人嚇跑,但沒想到,這些婦人、少女竟然全是實力強大的魂師!
他只能連滾帶爬,撒腿就跑!
“唉,年輕氣盛啊。”
奧斯卡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搖頭嘆道。
話說,他似乎從沒有看到過戴沐白這樣狼狽的模樣。
向來他都是被壓榨的那一個,畢竟他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先天滿魂力的百年難得一遇的食物系魂師罷了,怎么惹得起戴少啊。
良久。
戴沐白渾身臟兮兮的回來,衣裳上滿是破洞,臉龐上盡是生無可戀。
而奧斯卡正在忽悠人買他的香辣大香腸,他很想上去揍奧斯卡一頓,畢竟他可是聽到危難來臨之際,奧斯卡跟他撇清關系來著。
但他已經沒有多余的心力了,他算是第一次見識到,原來女人,這么野蠻這么兇悍,連帥哥都打。
他無力的靠在角落,露出生無可戀的眼神。
此時,同樣滄桑的男子聲音傳來:“兄弟,你往那邊靠靠,這兒是我的地盤。”
一個近三十歲的衣衫襤褸的男子淡淡地看了戴沐白一眼,正是跟著朱竹清一樣過來神顏鎮的章儀。
兩個從未謀面的男子,因為同一個女孩遭遇了相似人間慘案。
或許,這就是命。
戴沐白心中大嘆:好家伙,這是把我也當成乞丐了啊!
“臭乞丐,我可不是你的同胞,本少只是過來休息休息,順便思考人生。”
戴沐白惡狠狠道。
章儀白了他一眼:“膚淺小兒,我舌戰星羅南楚十八辯士、唇討天斗朝堂的時候你還沒吃奶呢!”
戴沐白說道:“胡說八道,南楚窮鄉僻囊,本來就沒有什么好辯士,唯獨出來一個上得臺面也就一個叫做章儀的窮政客。”
“你認識我!”
章儀虛弱的身體頓時驚坐,精神抖擻:“閣下是何人?竟然聽聞過章儀的事跡,真是有緣啊!”
“你是章儀?”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閣下是?”
“戴沐白。”
戴沐白淡淡道,目露驚訝,他是讓人關注朱竹清的動向,所以對南楚的事情清楚一點點,絕沒想到在這里遇到。
“你怎么如此墮落的模樣?”
戴沐白指著章儀問道,章儀一聽,眼前的人叫戴沐白,心里又涼了半截。
完了,就是他出主意把這個花花公子的未婚妻給送走的。
直白說,是他把綠帽子給制造出來的,只不過不是他親手給戴沐白戴上去而已。
無礙無礙,反正他也不知道,正好有這機緣,應該把握住,填飽肚子再說。
可憐的戴沐白,不知道他未婚妻被眼前的人坑走,此時人家還想把他當成冤大頭。
“唉…此時說來話長啊…”
接下來,自然就是章儀發揮口才的時候,向戴沐白訴苦,他是如何的悲哀,吃不起飯,被人拋棄,變成這幅慘樣。
倒是聽到戴沐白說,來神顏殿是找未婚妻的,章儀心里咯噔了一下,絕口不提是自己出計謀讓朱竹清選擇加入神顏殿的。
依照他的估算,此時的朱竹清,應該已經愛上蘇北了。
只是他還不清楚,蘇北究竟會不會對朱竹清感興趣。
但這不是重點,作為謀士,他有預感,神顏殿未來必將成為凌駕于兩大帝國之上的組織。
屆時,朱竹清小姐作為神顏殿第一批天嬌班成員,以她的天賦,必然身處高位,那那能沒有他的湯喝?
事實上,蘇北跟朱竹清根本沒有見面。
倒不是蘇北不想見,而是他沒準備好。
今非昔比了。
現在的他已經不是那個懵懂無知,任憑調戲都能無動于衷的小孩子了。
就拿剛剛跟小舞的嬉戲來說,他跟小舞的身體接觸,那種異性的柔軟和氣味…他反應強烈。
此時他垂釣湖庭,凝神許久才安下心。
要知道,雖然蘇北沒有見過朱竹清,但他可是知道朱竹清身材火辣,容貌絕美的。
至少在對男性的誘惑方面,絕對比小舞要強。
小舞算是那種可愛玲瓏的妹妹誘惑,而朱竹清不一樣,她是女神誘惑,跟比比東一樣的女神誘惑。
而且,她有一樣連比比東都不具備的,那就是自然的貓仆cosplay。
簡稱:宅男殺手。
蘇北前世在網上看到段子,就是有人抱著自己的貓對著電腦屏幕里的貓女仆說:“給爺變!”
可想而知,貓仆制服的魅力有多大了吧?
這個時間段…
蘇北看著天空漂泊的云,朱竹清在史萊克七怪里面年齡最小,也就差不多剛十一歲的樣子。
而十一二歲的朱竹清,已經各方面發育的不輸成年女性。
要是朱竹清投懷送抱,蘇北自問,他很難把持得住。
事實上,即使是小舞他都把持不住,只是小舞沒往那方面想。
換做紫姬,他可能已經繳槍了。
“不想了,反正我這么強,誰再敢惹我,我就把她弄上天。”
蘇北淡淡坐在湖邊,面前的魚竿忽然動了一下,浮子在水面飄動,蕩出絲絲漣漪。
中了?
蘇北眼前一亮,握住魚竿,淡定的一拉,一條花白鯉魚從湖面雀躍而出,從空中躍來,以完美拋物線的軌跡自行進入魚籠。
小舞不太理解蘇北的做法,倚靠在圍欄上有些無聊:
“真搞不懂為什么哥在干嘛,釣完又放回去,也不缺魚吃,不用自己釣,呆坐半天,最后什么也沒收獲,圖什么啊?”
“哥不用修煉的嗎?可是哥的境界為什么比我高那么多?”
“不過,這樣看哥,真是帥出另一番天地了。”
小舞眼冒星星,看著蘇北,他舉手投足之間,自帶著出塵的氣質,而這時候,湖面白霧蒙蒙,再配上蘇北這淡然的心緒,已經許久不動,一動則是從容的收獲成果。
一股莫名的魅力油然而生,透過小舞的眼前,蘇北真就像少年仙人一樣。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跟哥生一個孩子,要是媽媽知道自己會擁有一個繼承哥容貌的孩子,她也會高興的復活吧?”
要是知道小舞的腦回路,阿柔不僅會復活,還會跳起來敲爆小舞的兔子腦袋。
只是蘇北專心釣魚,小舞專心看蘇北,兩個都沒有人注意到,附近的植樹后,一個少女扭扭捏捏,不斷偷看蘇北。
少女從一棵植樹跑到另一棵植樹上,以求自己能看的蘇北更清楚一點。
少女想靠近,但好像又顧及著什么,不敢貿然行動。
少女距離湖庭足足有兩三百米遠,也不知道他怎么看清蘇北情況的。
此時,一名貓耳少女路過,她很快就發現了樹上的少女。
朱竹清閑逛到此地,看見植樹上有人影鬼鬼祟祟,忍不住過來查看,發現也是一個女孩。
女孩長得不算精致,只能算一般,身材更算不得好,倒是很高挑,比朱竹清高不少。
她穿著一身淡藍色的中長裙子,水晶鞋,化著淺妝,五官還不錯,卻不出眾,只有那雙眼睛非常有神。
“你在干什么?”
朱竹清忍不住問道。
但是少女見有人發現他,顯得更加緊張了,他也不說話,只是向朱竹清搖頭。
“你不能說話嗎?”朱竹清若有所思道。
少女連忙點頭,用手指提醒她不要出聲,隨后指了指湖庭方向。
朱竹清順著他的手指,只看見一個飄然如仙的身影。
“那是誰?”
朱竹清喃喃道,她在神顏殿里已經居住了好幾天了,這里面根本沒有男性,無論是負責日常起居的人,還是守護巡邏的,無一不是女性。
“那不會就是傳聞中的蘇北殿下吧?”
朱竹清捂住嘴巴,忍不住慢慢靠近。
神顏殿里的男子,除了蘇北,她真的想不出其他人。
而蘇北,可是她一直以來都想見到的人。
三年多以前,她就聽著蘇北的傳說,他的容貌如何讓人震驚,他背后的勢力多么強大。
而現在,只不過兩百多米的距離,她就能親手揭開這一層童年的偶像布。
“看背影,雖然很有氣質,但也不至于到顛覆兩大帝國與各組織的程度吧?”
朱竹清心道,說實話,即使蘇北的容貌沒有傳說中那么驚艷,她也不會嫌棄,因為這么小的年紀就能從容的掌管這么大一座宮殿,劃地自治,已經符合她心中的強者形容。
不像戴沐白,只會吃喝嫖賭,正事是一件都不想干。
朱竹清這個念頭剛閃過,神顏宮外,正在被章儀騙吃騙喝而不自知的戴沐白,正興致沖沖的跟他把酒言歡,倏忽,他接連打了三個噴嚏:哪個混蛋在罵本少?
“唉…今天就這樣吧,收工了。”
蘇北站起身來,身型瀟灑高挑,隨后,他將釣上來的魚念念不舍的騰進湖里,魚兒們重獲自由,也不跑,只是在湖里吐泡泡,仿佛已經習以為常了。
這個人類有病,每次過來釣我們,又不吃也不殺,搞的我們不上不下的。
如果魚有思想,它心里一定罵了蘇北祖宗十八代了。
殊不知,蘇北也在心里想著:換做前世釣到你們,好說不說,你們一個都跑不掉,一條紅燒一條清蒸一條魚生。
這個動作倒是讓朱竹清好奇,“這個人真奇怪。”
這個時候,蘇北從專心釣魚的狀態中抽神,頓時察覺到附近有人靠近,于是放眼望去。
只見一個身穿黑色束裝的少女呆呆地望著自己,還有樹葉縫隙中,隱隱能看出一個裙裳的模樣。
樹縫中那個少女偷偷窺了一眼蘇北,那眼神,竟然讓蘇北感覺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是誰。
倒是這頭發箍的像貓的少女,讓蘇北頓時就認出來了是誰。
見面,終究是無法避免啊。
看著朱竹清那瞳孔擴張到極限的狀態,蘇北就知道,自己又迷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