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走。”芽子實在是看不下去,將自己的化妝鏡放到紀賢面前。
好吧。
臉上的唇印如此顯眼。
怪不得一直被人瞧。
紀賢擦掉唇印,無奈盯著芽子這個罪魁禍首。
“算你還有點良心,最后告訴了我。沒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等等。”芽子遞過來一張名片,“這是我哥的聯系方式。
全世界,有這張名片的人不超過二十個。
我哥的意思就是,以后有什么需要,打電話給他。
能幫的一定幫。”
賭神有錢有人脈。
之后對付羅烈將軍,或許能派上用場。
名片。
紀賢就收下了。
坐車回家,先去自家店里填飽肚子。
紀妃也在喝粥,換好衣服準備上班。
“老哥,厲害了。”
“怎么說?”紀賢從后廚端來蝦仁包子,塞一個進嘴里。
“你昨天把賭王抓了,那可是我上班公司的大股東。”
確實。
洪光被紀賢這么一抓,對昌紹輝的房地產公司打擊可不小。
“那仙蒂爸爸怎么說?”
“他讓我放心上班。他的意思就是,投出去的錢就是潑出去的水。
股東如何,影響不了資金運作。”
論搶錢,這幫做生意的才是個中專家。
紀妃飛速吃完,趕車上班。
“喂!兒子。”老媽余懷蕊神神秘秘,把紀賢叫到柜臺邊,“報紙上這照片,你和芽子發展到什么程度了?”
這些個無良媒體。
瞎寫。
標題挺唬人。
《紀賢新歡,證據確鑿!》
配了兩張紀賢和芽子的照片。
一張是紀賢和芽子在晚宴上幫紀賢擦嘴,另一只是兩人下船。
關鍵是,紀賢臉上可是有唇印的。
“證據”確實確鑿!
老媽繼續補上一刀。
“剛剛羅娜電話打到店里,問你在不在。應該等下就會趕過來。”
果然。
紀賢剛回家,進屋躺下。帶著水果的羅娜就敲門。
名義上,是來看望二老的。
但二老正在店里忙。
“坐吧。”紀賢給她倒上一杯涼白開。
這時候,就要先發制人!
“我和芽子什么都沒發生,你可以放心。至于臉上的唇印,只是一個惡作劇而已。”
“額…”沒料到紀賢會反客為主,羅娜一時語塞。
對女孩子,還是別太過分。
紀賢主動轉移話題。
“話說,你不是有洪光的請柬嗎?怎么沒見你上游輪?”
“我請人調查過洪光,發現他不是什么好人。不太想與這種人扯上關系,就沒上船。”
“還挺有原則嘛。”
坐了一會兒,羅娜就回去了。
她還有不少事要做。
之前的古董展會,成果斐然。
接觸到香港不少喜歡文物的大佬。
包括幾位香港的大律師。
今天晚上,他們請羅娜赴晚宴。
名頭上,是為了慶祝其中一人的孩子大學畢業。
“能問一下,在哪吃嗎?”提到吃,紀賢就不困了。
雖然警察和律師向來不太對付。
辛辛苦苦抓來的人,被律師兩三句保釋出去。
是個人都惱火。
“就在我住的酒店。”
羅娜的這個回答,讓紀賢興致少了些。
星級酒店雖然菜品不錯,但大多都是外面有的東西。
還是去吧。
萬一遇到沒吃過的呢。
機會不大就是了。
羅娜走后,紀賢躺了一陣子。
便到火雞姐的店里走了一遭。
已經開業,生意火爆!
相比之下,旁邊跛豪和司徒浩南的店門可羅雀。
一個慘字了得。
這正是紀賢想要的效果。
不過,并沒有在店里看到火雞和阮梅。
“阮梅不是在這店里工作?回頭得問問火雞姐。”
雖然已經十點多,但火雞的早餐店顧客依舊在門外擠作一團。
其中,一個黃毛,穿運動外套的古惑仔挺奇怪。
別人都在拼命擠,但他卻在褲兜里摸索。
火機?
還行吧,煙民必備。
但鞭炮!?
呵呵。
來這放炮仗,怎么想怎么可疑。
紀賢靜悄悄走到他身后。
“朋友!!想干什么呢?”
黃毛回頭,頓時眉毛上挑,瞳孔放大。
“紀賢!?”
想跑?
被紀賢一把抓住衣領,拖走。
這種人,沒必要往總部帶了。
就近塞到中環警署。
直接帶到熟人楊熊鐵的掃黃組。
“紀賢,好久不見!恭喜,升見習督察。”
“謝謝。老楊,借個地方,審問這小子。”
“哦?他干什么了?”
“往人多的地方扔鞭炮。涉嫌危害公共安全,擾亂公共秩序。”
黃毛不服。
“我就剛把鞭炮摸出來,還沒點呢。”
“就是承認想點啦?”紀賢頭一次遇到這么單純的家伙。
“額…..我可沒這么說。”
之后,黃毛想起古惑仔鐵則。
被抓之后有權保持沉默,并索求了電話權利。
楊熊鐵教的老辦法。
等上門的律師來,就知道這小子是哪個社團的。
其實黃毛根本就沒法控罪,畢竟攜帶鞭炮并不犯法…
律師來了,紀賢也只能放人。
但這次來的,是個生面孔。
年輕,帶著男大學生的生澀。
或許是人太瘦弱,西裝在他身上顯大。
明顯是個剛畢業不久的菜鳥律師。
但他的臉紀賢認識。
何寶生!
TVB版《笑傲江湖》里的林平之。
放棄百億身家,出家當和尚的演員。
但紀賢不認識他這個角色,一旁的楊熊鐵亦然。
“小子,你哪個律所的?”
“哦,我姓向。丹迪·向。這是我的名片。”年輕律師態度還算謙虛。
“好端端的,怎么起個外國名?”紀賢將名片翻來覆去,“向杜律師事務所?行啊,香港排名第三還是第四來的律所?”
“第四!向杜是我爸爸。”
明了。
之前東星的人就是由向杜律師事務所負責。
也就是說,黃毛是司徒浩南的人。
來干擾火雞姐的店,合情合理。
在丹迪·向帶人走之后,楊熊鐵開啟泛酸模式。
“…..真不錯啊,這些在人生中開啟簡單模式的人。
我們警察累死累活,一個月才那么點工資。
這些助紂為虐的混蛋。隨便撈個人,一天就頂的上我們大半個月的。”
“還好吧。”紀賢安慰道:“至少,我們晚上睡得著,睡的香。
不用擔心哪一天秘密暴露而身敗名裂。”
聽了安慰,楊熊鐵心里舒服了些。
“對了,之前說要請你喝一杯的。今晚上有空不?”
“不行啊。我要陪羅娜去參加晚宴。”
“靠!忘了你也是個開啟人生簡單模式的家伙。只能說,茍富貴,勿相忘。”
楊熊鐵還煞有介事地右掌搭左拳,行了個拱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