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愚忠的末路

　　第一個地址就找到飛機？

　　運氣這么好？

　　“特么的誰啊！”隔壁的背心中年大叔走到門口，“老子今晚上還要上晚班…”

　　認出紀賢。

　　“請問紀警官，您是來找住這的人的？”

　　點頭。

　　“哦，原來如此。但這戶已經很久沒人來過了。”

　　“那為什么桌子是干凈的？垃圾桶里還有方便面袋子。”

　　“是一群附近的小孩，把這當成了秘密基地。”

　　運氣還是差了些。

　　連著兩天，紀賢和芽子挨個查東莞仔給的地址。

　　都撲了空。

　　關于飛機的通緝也沒消息。

　　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跟蹤魚頭標。

　　人如其名。

　　十幾年打拼下來四十多艘漁船。

　　大船主。

　　干一些走私和販毒的勾當。

　　隱藏得夠好，每次警方都抓不到他的把柄。

　　紀賢知名度太高，走哪都有人認出來。

　　不適合跟蹤。

　　這活自然就落在了芽子和楊麗青頭上。

　　魚頭標謹慎。

　　一天下來，兩位女警沒什么收獲。

　　夜幕降臨。

　　碼頭大門外，楊麗青的藍色豐田車停在路邊。

　　周圍車子不少，很難引起懷疑。

　　車內，芽子隨意吃了幾塊面包，灌了一盒牛奶。

　　隔著車窗玻璃，用望遠鏡觀察游艇上的魚頭標。

　　“這人真是喜歡水啊。居然住在游艇里。”

　　坐一旁的楊麗青將文件攤在腿上。

　　“從資料上看，魚頭標潮州漁民出身。習慣水上生活也能理解。

　　況且他那游艇主人房，衛生間一應俱全。

　　基本上就是個水上公寓。”

　　“潮州？豈不是和伍國豪同鄉？不知道他們倆有沒有生意上的往來？”

　　除了這兩雙眼睛。

　　附近六層小樓樓頂還有一雙眼。

　　紀賢！

　　黑俠裝扮的他躲在陰影里，無需望遠鏡，就能看清魚頭標的一舉一動。

　　現在，他和同事們快把香港翻了個底朝天。

　　依舊沒有飛機的蹤跡。

　　同樣的，水警那邊也查得嚴。這幾天都沒蛇頭出海的消息。

　　紀賢開始懷疑。

　　飛機是不是就躲在魚頭標的游艇上。

　　畢竟沒搜查令的話，警方是沒法子上船查的。

　　而且這地方就在魚頭標眼皮底下。

　　看著放心！

　　游艇上。

　　就著夕陽，品完一杯紅酒。魚頭標進到下層房間。

　　紀賢他們苦苦尋找的飛機就坐在床邊，看電視打發時間。

　　“根據本臺收到的消息，目前警方正在通緝一名張姓港籍男子。大約二十五周歲，身高一米七五左右…”

　　電視上。

　　正是紀賢之前做的拼圖。

　　與飛機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五。

　　魚頭標關掉電視。

　　“哎，沒什么好看的。反正馬上就可以離開香港。等到了泰國，你想怎么過就怎么過。”

　　飛機舍不得。

　　畢竟是土生土長的家鄉。

　　只是上頭的安排，他不好反對。

　　而且全港的警察都在找他。

　　這里，已經沒有他的容身之所。

　　“瑪德，那紀賢也真夠厲害的。我們社團的安全屋幾乎都被他踹爆了。

　　重新找房子，不知道又要花多少錢！

　　又要向社團捐錢！艸！”

　　“…”飛機向來不喜歡這些閑話。

　　“我再說一遍計劃。”魚頭標將準備好的護照和現金塞進飛機的旅行袋中，“等下我會坐車離開。之后會有人將游艇開出海。

　　到時候，會有蛇頭的漁船接應。

　　到了泰國，記得給我打電話報平安。”

　　“…多謝標哥。”

　　“哪的話。你為我和社團做了那么多事。也是時候回報你了。”

　　太好了。

　　好得不真實。

　　飛機只是不善言辭，但不傻逼。

　　上一秒還在抱怨要捐錢，下一秒就不計成本的幫自己跑路？

　　呵呵。

　　悄咪咪地將餐刀藏進袖子里。

　　安排妥當。

　　天已全黑。

　　魚頭標帶著幾名心腹，坐車隨意走走。

　　芽子和楊麗青立刻跟上。

　　但紀賢沒動。

　　雙眼一直盯著魚頭標的游艇。

　　“篤篤篤”

　　游艇動了！

　　主人都走了，這游艇要去哪？

　　果然有問題！

　　借著夜色，紀賢將水面結冰，緩慢走在冰面之上。

　　游艇走得慢，沒必要跑。

　　出海之后，漆黑一片。

　　前方游艇上的人根本沒法看見后面跟了人。

　　就算看見了，估計也得被嚇死吧…

　　船艙內，飛機獨自嘆氣。

　　幾年來，為社團，為老大拼死拼活。

　　只因為動了紀賢的搭檔，就落得個如此下場。

　　“到地方了！”上頭傳來人聲。

　　“到…..地方了嗎？”

　　飛機握緊手中餐刀，緩緩走上甲板。

　　對面三個人。

　　見過幾次。

　　都是魚頭標的小弟。

　　其中一人拿手槍指著飛機的額頭。

　　“抱歉了，飛機哥。你知道的太多，還請上路！”

　　丟過來幾條鐵鏈。

　　“給自己綁上！”

　　殺了不少人的飛機懂得其中門道。

　　槍殺人，會濺出不少血。

　　清理工作麻煩不說，還容易留下線索。

　　綁鐵鏈沉海底。

　　就簡單多了。

　　一絲狠毒從飛機眼里閃過。

　　手握餐刀，刺向舉槍之人的腹部。

　　“碰碰！”

　　子彈穿過飛機身體。

　　但他依舊刺中了舉槍之人的腹部。

　　連捅數下。

　　取出餐刀，劃向早已嚇傻的兩人。

　　咽喉被劃開。

　　那兩人捂著鮮血直冒的脖子，嘴里發出囫圇不清的聲音痛苦死去。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速度太快！

　　飛機之所以能成為和聯勝的狠角色，是有原因的。

　　“咚！”

　　飛機癱坐在地。

　　四發子彈，其中三發還好，沒打中要害。

　　但最后一發卻擊穿了他的肺。

　　就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海上。

　　死定了！

　　“瑪德，飛機！你去死！”

　　持槍之人居然爬起來，對準飛機頭部想要扣動扳機。

　　但他頭卻被一根冰刺從后腦擊穿。

　　那人倒下之后。

　　飛機看到了這輩子絕對無法忘記的場景。

　　一個全身漆黑，帶著面具的人。

　　居然踩在水面之上，如履平地！

　　“這到底是個什么…”

　　失血過多，飛機暈了過去。

　　自從上次拍了關于擂臺賽的《都市追擊》之后，記者小霞在電視臺里的地位水漲船高。

　　至于新聞的真假？給紀賢帶來了一些麻煩？

　　在她眼里。

　　這些都是成名的墊腳石罷了。

　　醫院，特別是晚上的醫院。

　　向來都是新聞多發地。

　　撞車的，打架斗毆的，搶劫殺人的…..

　　最終，大家都會來看醫生。

　　當見到一個蒙面人從天而降，還抱來一個重傷員。

　　小霞知道。

　　大新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