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天后,天氣已經完全回暖了,。田地里已經有農人開始做春耕的準備。
咸陽皇宮,趙浪剛剛處理完一些政事,正朝著小白蓮的宮殿走去,
一天不見兩個孩子,他就不自在,這就是當了父親之后的心情。
只是才到宮殿門口,就聽到了趙昊的哭喊聲,
“母親,孩兒知道錯了,別打了!好痛!”
趙浪頓時連忙走了過去,就看到他的好大兒,正被小白蓮打屁股,
哭爹喊娘的干嚎著,
趙安安卻在一旁笑嘻嘻的看著,就差沒鼓掌了。
趙浪這時候上前笑著說道,
“孩子不能總是打,懲戒一下也就是了。”
對孩子,要教育是不錯,但粗暴的體罰手段有時候只會適得其反。
看到趙浪,小白蓮才忿忿的停了手,
趙昊抓住機會,直接撲進了自己老爹的懷里,眼淚滂沱的說道,
“爹,母親打我!”
趙浪安撫了一下對方,隨后對小白蓮問到,
“他做了什么事情,讓你這么生氣?”
姬無雙這時候氣呼呼的說道,
“我今天接見了幾個農家的小首領,他們也是來向你表示慶賀的,穿的簡樸了一些,可誰知道,這小子卻說這些人臟兮兮的,還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
“我怎么能忍!”
聽到這話,趙浪的眼睛頓時一瞇,琢磨著要不要來一次雙打。
當然,更想了些其他的,
孩子這么大,有時候其實很單純,沒有好壞善惡的概念,
一切憑著天性行事,
有的天性并不是那么好,也是正常。
而且在他個人看來,人性本惡。
好好的教導就是了。
因為如果人性本善,那么“沒有家教”就是對人最大的褒獎。
他這個兒子的性子,他如今也看到了一些,有些霸道,反正不是什么老好人,
當然他不覺得有什么問題,皇家子弟,不需要老好人。
所以,更要好好的教導,
趙昊似乎也意識到了危險,跑是跑不掉的,于是連忙說道,
“爹,那些老人家身上都臟兮兮的,就算是簡樸一些,可也要保持干凈啊。”
一旁的姬無雙沒好氣的說道,
“這些人才忙了一些農活,臟一些又怎么了??再說了,哪個農人一天到晚把自己拾掇得干干凈凈的?“
現在的農人小首領,也是要親自干活的,這是趙浪的命令,
農家人領頭人,絕對不能脫離農事生產,只有記住這些,才能真真的不脫離農人。
畢竟,如果他如果想要那些精明管理者,商家都比所有的農人要強。
所以趙浪自然明白小白蓮的意思,如今鄉野之間可沒有上輩子的條件,
也不會像王宮里,用的青石板鋪路,
到處都是泥巴路,想要保持一直保持整潔,那就是在開玩笑了。
而且農人都在為生計奔波,誰會專門為這些事情上心?
那不是閑得慌么?
不過想和孩子講道理,是行不通的。
親身體驗才是王道,于是笑著說道,
“今天爹正好有空,走,只要帶你去城外玩耍一番。”
“奴,你再叫一個畫師跟上。”
趙昊雖然不知道他們出去玩,為什么要帶一個畫師,
但現在的情況能不挨母親的揍,還能出去城外玩耍已經是天大的好事了,
于是笑著說道,
“還是爹對我最好了“
說著就連忙朝著外面走去,
趙浪露出一個笑容,和小白臉打了一聲招呼,小白臉反而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活蹦亂跳的兒子,隨后對趙浪說道,
“阿浪,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下手也別太狠了。“
趙浪笑著回道,
“你放心,我心中有數,宮中的醫師我也會帶上。“
說完便跟上了,早已經跑遠了的趙昊。
對于皇室出行,皇宮內早就習慣了,畢竟兩父子都是習慣往外面跑的主。
很快,一行人便來到了咸陽城外,
“爹,咱們來這里看這什么?”
趙昊這時候有些奇怪的問道,
他以為是出去玩耍的,卻沒想到他爹直接把他帶到了一處農田的旁邊,這里除了天地里,幾個為春耕做準備的農人,可沒有什么好看的。
趙浪這時候卻淡淡的說道,
“到田地里來自然是干活的“
“你人小,所以伱的任務,就是做完這些農人十分之一的活計。”
趙昊聽得人都傻了,連忙說道,
“爹,我“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卻看到自己的老爹也直接下地了,跟著農人一起干起活來。
頓時知道,今天是跑不了,只能老老實實的下地里,
愁眉苦臉的跟著趙浪,對方怎么做,他就怎么做。
他不會干活,卻還是會學的。
只是才做了不到一會兒,就哭喊了起來,
“爹,孩兒被劃傷了。”
說著就舉起了手臂,上面的確被劃了一道指甲寬的小口子,
趙浪淡淡的說道,
“醫師,來包扎一下。”
看著淚眼朦朧的趙昊,
“你可以繼續哭,但哭,也要把該你做的事情做完!”
趙昊是知道自家老爹的性子的,只能哼哼唧唧,繼續干活兒。
一旁的奴也只能看的苦笑,
自家的主人,這教人的方式也太特別了些。
就在這時候,旁邊卻傳來一陣略有些老邁的聲音,
“幾位,勞駕問問路,咸陽可在前面?”
眾人轉過頭,就看了一名風塵仆仆,穿著簡陋的老人家,手里牽著一匹瘦老牛,
正向他們問路,
趙浪這時候笑道,
“就在前面不遠處。”
老人家笑著道了聲謝,隨后就要離開,
只是看了眼正在干活的兩人,又不由的說道,
“做農活是好事,只是你們這沒做好啊,之后還耽誤了春耕。”
趙浪頓時老臉一紅,他今天做農活,是為了言傳身教,
這活干的的確一般。
于是誠心道,
“還請老人家指教。”
對自己不擅長的事情,虛心一些,沒有任何問題。
老人家也不客氣,栓好了老牛,就直接下田了,
他就看不得別人糟蹋田地,手把手的就教著兩人,
趁著中間休息的時間,趙浪笑著問道,
“老人家從哪里來啊?”
老人家笑著回道,
“從遼東來的。”
趙浪頓時愣了一下,遼東,那可太遠了!
于是不由問道,
“這么遠過來,可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
老人家回道,
“自然是有要緊的時期,太子殿下要登基了,你說要不要緊?”
聽到這話,周圍人的臉色略有有些古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