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白行簡手中漁竿看似簡單,卻是系統所出的如意神兵,吞噬倚天屠龍等神兵利刃之后,更有摧金斷玉之功。
白衣女子手中綢緞雖然加持了內力,卻又如何是這吹毛立斷的神兵利器能夠比擬的。
簌簌簌簌。
綿綿劍氣之中,只見魚竿魚線上下跳動,剛柔并濟,宛如一張巨大的漁網從天而降。
白衣女子雙綢帶矯矢似靈蛇,圓轉如意,在這漁網劍氣之下卻連片刻也堅持不住,瞬間被攪成粉碎,猶如百蝶飛舞,甚是好看。
白衣女子見狀,冷若冰霜的臉色終于保持不住平靜。
江湖經驗不足的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一根看似平淡的魚竿,是怎么能將她手中綢緞攪成粉碎的。
尤其是那魚線紛飛,魚竿重重,帶著凌厲的劍氣亦剛亦柔滾滾而來,更讓她臉色一變。
見狀,白衣女子步伐轉動,古墓派高明的輕功施展開來,身形飄飛如穿花蝴蝶,在劍氣籠罩之下,居然絲毫不顯狼狽。
白行簡見狀,身形在原地旋轉不休,手中漁竿一抖,魚線攻其長,漁竿攻其短,長短不齊,上下飛舞,招式凌亂仿佛不成體系,卻招招都直指白衣女子周身要害。
這一場打斗倒是古怪得緊,出身古墓的白衣女子身形飄渺如弱柳扶風,姿態曼妙氣質優雅像極了名門仕女,速度卻又快到極致繞著白行簡迅捷飛舞。
狂風呼嘯身影飄飛靈動異常。
而白行簡站立原地一臉悠閑愜意,漁竿抖動之凌空揮舞好似頑童嬉鬧,不聞勁風不見奇異簡簡單單平平常常,仿佛在閑適的湖面上垂釣一樣。
可惜一看就發現,那魚線綿綿,交織頓挫,劍氣縱橫,形成一張“漁網”,將白衣女子籠罩其中,使之進退不得,只能不斷的在漁網之中來回騰挪,仿佛被逼入絕境的游魚一樣。
尤其是隨著白行簡的“漁網”不斷收縮,白衣女子能夠騰挪變幻的地方也越來越少。
眼看面色蒼白的她被逼到氣喘吁吁,嬌顏紅潤,再看不出初見時的模樣,白行簡才用力一抖,包裹在白衣女子周身的鋒利魚線瞬間倒卷回來,纏在漁竿之上,率先跳出戰圈。
白衣女子見狀頓時松了口氣,隨后橫眉豎目,冷冷地看著白行簡。
“閣下到底是誰,到活死人墓來所為何事。”
白衣女子面上鎮定,心中卻早已掀起驚濤駭浪,這漁翁實力好強,若非中途收手,再有七八招的功夫,自己必定傷在他那根怪異的漁竿之下。
“在下煙波釣客,受丹陽真人馬鈺之托,帶這位姑娘來拜訪古墓主人,希望貴派能夠收下她。”
說著,白行簡招招手,將李瑩叫了過來,隨后附上馬鈺的那封信。
聽到馬鈺的名字時,白衣女子的眉頭顯而易見的皺緊了幾分,臉色也更加難看。
看得出來如果不是白行簡剛剛打服了她,讓她壓制了一番火氣,恐怕在聽到馬鈺兩個字的時候,就又要談崩掉。
好歹聽完白行簡的話,白衣女子冷哼一聲。
“全真教的牛鼻子,對別的女人到知道憐惜,都是一群假惺惺。”
白行簡聞言慫慫鼻子,沒有多說什么,知道這一切都是源自王重陽和林朝英之間的一場情感糾葛。
好在,白衣女子只是不喜歡全真教的人,咒罵一聲之后,看向李瑩的眼中也多了幾分憐惜。
“既然如此,這位姑娘我就收下了,小姑娘,你愿意加入我活死人墓嘛,若是確定加入,日后可就不能離開古墓了。”
“是,我愿意。”李瑩忙道。
古墓派的情況,再來的路上白行簡也告訴過她,她曾被賣入青樓,在這個禮教大防嚴重的時代,能有一處棲身,就是偌大的福分了。
對于旁人而言,幽居古墓或許還要考慮,她卻是迫不及待。
“好。”白衣女子點點頭,隨后喊了一聲“孫婆婆。”便有一個是一張生滿雞皮疙瘩的丑婆婆走了出來。
白衣女子對她叮囑一番,便讓她帶著李瑩走入古墓。
隨后,白衣女子轉身看向白行簡。
“好了,現在李瑩已經入了我古墓,日后就是我古墓之人,閣下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古墓不歡迎男人,還請閣下速速離開吧。”
說著,白衣女子整個人都警惕起來,小心注視著白行簡,仿佛隨時可能再出手。
白行簡見狀輕笑一聲,沒有理會她的戒備,反正他像進入古墓,也不是什么難事。
“既然如此,我的事情也做完了,就不打擾了,告辭。”
說著,腳下一轉,瞬間閃出樹林,返回重陽宮。
白行簡返回重陽宮之后,便足不出戶,日日在重陽宮內閱讀各種經書道書,打坐練氣,若是發現什么不解之處,一方面能夠查閱王重陽還有全真七子的筆記。
若是還有別的不明白的,還能與丘處機等人探討。
就這樣,白行簡在重陽宮一住就是一年多,他有系統在身,抄錄道家 典籍的速度不要太快,加上他本身也算半個道士出身,對于許多道家經義也有自身的見解。
一年多的時間,他便將全真教貯藏的道藏看了個遍,久而久之,一些來往的香客甚至認為這個漁翁打扮的人,是全真教的那個得道高人。
更有甚者,甚至問他是不是全真七子代師收徒的師弟,全真七子是不是要改稱全真八子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年多時間,白行簡的混元太始經不斷完善,距離大成也不遠了,只是還缺少一點感悟,才遲遲不能成型。
這一年多里,除了參悟道藏之外,白行簡也不忘悄悄潛入古墓之中。
這一次,他自然不是為了重陽遺刻去的,而是為了古墓派的武功。
自從見識過白衣女子的銀索金鈴法之后,白行簡便知道古墓派的武功大有可取之處,尤其是輕功變幻,勁力運轉方面,堪稱獨步江湖。
不同于第一次進入古墓,如今他有地圖在身,古墓地形機關一目了然,潛入之后,就連那白衣女子也不曾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