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白行簡很清楚,這八人還不是正主,而是古墓傳人的侍女罷了。
就在八人出場不久,又有一陣清風飄過,一抹淡黃色的身影已經飄然而來。
這黃衫人影速度如云似霧,卻有快如閃電,眨眼功夫就落在場中,饒是以白行簡的目光,也未能在她出場的第一時間,捕捉到她的身影。
如此輕功身法,當真天下絕頂。
在白行簡看來,此人的輕功足以與自己一較高下,長途奔襲或許不如韋一笑,但身法變幻之精巧,卻不在韋一笑之下。
只見來人是一個身著黃衣的女子,年約二十歲的年紀,風姿綽約,容貌極美,只是臉色蒼白無甚血色,宛如玉雕。
在她手邊,還牽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女童,那女童卻相貌丑陋,鼻孔朝天,一張闊口,露出兩個大大的門牙,直有兇惡之態。
她一手拉著那個黃衫女子,另一手卻持一根晶瑩如玉的青竹棒,赫然是丐幫傳承多年的至寶打狗棒。
看到來人,白行簡又是眼前一亮。
先天高手,這位黃衫女子,同樣是已臻先天境界的高手。
一身氣息圓融,含而不露,內外功夫都已經登峰造極,呼吸吞吐之間,似有若無,宛如玉雕蠟像一樣。
“你就是丐幫新任幫主,好深厚的內功。”黃衫女子目光一轉,猶似兩道冷電,落在白行簡臉上,冷冰冰地說道。
不過,她語氣雖冷,卻并不給人疏離之感,反而透著幾分親近的意味。
白行簡知道,古墓內功以道家十二少聞名,最忌情緒起伏,加之古墓之人長居古墓之中,才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
“丐幫新任幫主方辛夷,見過楊姑娘,這位,想必就是我丐幫前任幫主史火龍的千金了吧,多謝姑娘出手,照拂我丐幫遺孤。”白行簡拱手道。
“你知道我姓楊?”黃衫女子問道。
白行簡笑道:“丐幫與古墓先輩曾有不小的淵源,在下也略知一二。”
“你既然接任了丐幫幫主之位,又專門來此,看來是已經看破了陳友諒的奸計了?”黃衫女子問道。
“不錯。”白行簡點點頭。
“正因如此,在下才會來到這里,迎接史幫主的遺孤,敢問楊姑娘,史夫人可在古墓之中?”白行簡又問。
“不錯,不過她如今深受重傷,我雖盡力為她醫治,如今卻也只能吊住她最后一口真氣,能否活下來,卻也只能聽天由命了。”黃衫女子一臉平靜地說道。
“嗚嗚嗚,娘…”
聽到這話,她手邊牽著的小丫頭史紅石立刻忍不住哭出聲來。
白行簡見狀忙道:“楊姑娘,在下曾得到過蝶谷醫仙的醫書,略通岐黃之術,或許,能夠救的了史夫人也不一定。”
“蝶谷醫仙胡青牛?他的醫術倒是獨步江湖,若是方幫主得了他的真傳,或許真能救了史夫人。”
“只是古墓規矩,不許男子擅入,不過古墓在山下有一處宅院,方幫主不介意的話,不妨在哪里為史夫人治療如何?”黃衫女子說道。
“有勞了。”白行簡子無不可。
隨后,白行簡便在終南山住了下來,除了為史夫人療傷之外,也為了學習打狗棒法。
丐幫有兩大傳世神功,一為打狗棒法,二為降龍十八掌。
打狗棒法為幫主的獨門武功,歷代以來,只有丐幫幫主才會,可惜史火龍忽然身隕,這門丐幫至高武學自然也沒能流傳下來。
好在,當年楊過曾蒙受北丐洪七公傳授打狗棒法的招式,又從黃蓉口中聽來了打狗棒法的口訣,這門武功也在古墓流傳了下來。
白行簡這一次來古墓,最根本的原因,就是知道這點,才會以史夫人和史紅石為借口,來到這里。
對于白行簡想學打狗棒法的事情,黃衫女子自然不會推辭,直接將古墓派保存的打狗棒法悉數傳給了白行簡。
打狗棒法不愧是丐幫頂尖武學,精妙之處還在八仙劍法之上。
白行簡足足花費了一萬兩千逆襲值,才將其推演出來。
打狗棒法共有三十六路一十二招八字口訣,為“丐幫”幫主代代相傳的護幫神功之一。
三十六路打狗棒法是丐幫開幫祖師爺所創,歷來是由前任幫主口傳心法,親教棒法于后任幫主,決不傳給第二個人。
丐幫第三任幫主的武功尤勝開幫祖師,他在這路棒法中更加入無數奧妙變化。
數百年來,丐幫逢到危難關頭,幫主親自出馬,往往便仗這打狗棒法除奸殺敵,震懾群邪。
打狗棒法名字雖然陋俗,但變化精微,招術奇妙,實是古往今來武學中的第一等功夫。
金大師筆下武功無數,天下第一內功或許難有定論,天下第一劍法,獨孤太極也有爭議,可唯獨天下第一棒法,非打狗棒法無疑。
其精妙無雙,能以弱勝強,堪稱外門兵刃武功的巔峰。
打狗棒法共有絆、劈、纏、戳、挑、引、封、轉八訣。
“纏”字訣使用時,那竹棒有如一根極堅韌的細藤,纏住了大樹之后,任那樹粗大數十倍,不論如何橫挺直長,休想再能脫卻束縛,“纏”字訣是隨敵東西。
”轉”字訣卻是令敵隨己,竹棒化成了一團碧影,猛點敵人后心”強間”、”風府”、“大椎”、“靈臺”、”懸樞”各大要穴,這些穴道均在背脊中心,只要被棒端點中,非死即傷。
“絆”字訣有如長江大河,綿綿而至,決不容敵人有絲毫喘息時機,一絆不中,二絆續至,連環鉤盤,雖只一個“絆”字,中間卻蘊藏著千變萬化。
打狗棒法的最后一招名為“天下無狗”,共有六變,是打狗棒法最后一招最后一變的絕招。
這一招仗將出來,四面八方是棒,勁力所至,便有幾十條惡犬也一齊打死了,所謂”天下無狗”便是此義,棒法之精妙,已臻武學中的絕詣。
學完打狗棒法之后,白行簡自覺武功更勝一層樓,修為到他這個地步,每一絲精進,往往都需要數年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