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便要為我義父和其他被你害死的人報仇。”
說著,張無忌怒出一拳,雖然簡單,但他如今內力渾厚,還在白行簡之上,哪怕是簡單的一拳,也如大斧劈山一般,氣勢雄厚。
眼看成昆便要命喪他手,白行簡手中竹棒輕輕一轉,落在張無忌的拳頭上,便將他的拳力引向別處。
“方大哥?你為何阻止我殺此人?”張無忌不解地看向白行簡。
白行簡道:“這家伙以一己之力,挑起武林爭端,就這么讓他死了,未免太便宜他了。”
“咱們還需要揭穿他的陰謀,整合武林各派的勢力,共同抗元,不能輕易讓他死了。”
聽到這話,張無忌這才回神,連連點頭,“沒錯,六大門派和明教的廝殺,都是被他挑撥離間的緣故,咱們該帶著他去化解雙方的恩怨才對。”
白行簡聞言笑笑,沒有說話,六大派和明教的爭端那是這么簡單就能化解的,他留下成昆,要的是打擊趙敏手下的那群高手罷了。
不過,趙敏一行人數不少,靠他一個人可不行,還要六大門派一起動手才行。
可別說他只是丐幫一個七袋舵主,就算是丐幫幫主,在少林面前也弱了一頭。
到時候就算是商議共同對付蒙元朝廷,也輪不到他做主。
因此,必須想辦法打擊少林的聲譽才行,成昆這個二五仔,無疑是最好的武器。
只要在六大門派面前揭露他的身份,少林聲譽就有了污點,倒是為了避嫌也好,為了贖罪也罷,少林都會退出權力之爭。
剩下的五大門派中,華山、崆峒、昆侖不過爾爾,連爭的機會都沒有。
其次的武當峨眉。
武當素有俠名,有個老神仙似的張三豐坐鎮,表現的也最為坦然,屠龍刀什么的,根本不放在心上,再怎么武林至尊,也蓋不過張三豐。
所以不用擔心他們來爭權奪利。
峨眉倒是不讓于人,可滅絕師太曾敗在他手上,以她的性子,既然敗了,就不大可能和自己爭鋒。
退一萬步,就算滅絕師太不肯退讓,他也不用擔心。
這話,他自然不會告訴張無忌,看著張無忌一臉欣喜,單純如孩子一樣的笑容,白行簡嘆息一聲,還是太年輕啊。
“好了小兄弟,既然如此,就勞煩你帶著成昆去化解六大派和明教之間的恩怨,至于你的身份,我看還是不要隱藏的好。”
“你如今九陽神功大成,只要再修煉了乾坤大挪移,普天之下,除了你太師傅張真人外,便無人敢說能穩勝于你,也不擔心身份暴露惹來禍事。”
“還能得到武當派的支持,你也不想看到武當派的人和天鷹教的人廝殺吧。”白行簡說道。
張無忌聞言連忙點頭,在山下的時候,見雙方爭斗,一面是父親的一派,一面是母親的一派,讓他為難不已,如今有機會化解,自然義不容辭。
至于聽到白行簡讓他表明身份一事,一開始他還有些猶豫,隨后想到,自己的身份方大哥已經知道了,在隱瞞下去也沒什么意義,反而叫他小看了自己。
方大哥連乾坤大挪移這種神功秘籍都愿意相贈,自己又怎么能扭扭捏捏,沒點擔當。
當即說道:“方大哥放心,我知道了,那你呢,不和我們一起嗎?”
張無忌好奇地說道。
白行簡擺擺手,“不了,我也要去化解恩怨,就不和你一起了。”
張無忌不覺有異,點點頭道:“嗯,那好,那我和方大哥兵分兩路,去化解仇怨,大家不用再打打殺殺,真好。”
“嗯,就是這樣,我先走一步了。”白行簡笑笑。
說著,轉過身子,眼中的笑意頓時化作一片冰涼,走向張無忌來時的方向。
他的確是要去化解仇怨,只要明教的那些高層都死了,各派和明教的仇怨,不久化解了嗎,那些底層教眾,就讓他們好好去起義,禍害蒙元朝廷吧。
明教總壇位于光明頂,地形險惡,易守難攻,光明頂有七巔十三崖之險,一路上關卡重重,明哨暗哨數不勝數。
多年來,依仗光明頂的地勢,明教不知擋下多少敵人的進攻。
天下間,沒有一人能夠毫發無損的在重重關卡之下,沖上光明頂。
可惜,今日卻出現了三個例外。
前兩個例外已經離開,最后的這個例外,注定要葬送明教三十三代的基業。
此刻,光明頂總壇大廳之中,楊逍、韋一笑和五散人紛紛盤膝而坐,一個個臉色蒼白,唇無血色,氣息混雜,分明是受了不輕的內傷。
在其人身旁,一個妙齡少女持劍護持,大廳周圍數十個明教弟子,維護左右。
就在此時,忽然一陣勁風掃過,寂靜的大廳之中,傳來一連串的慘叫聲。
砰砰砰,一群明教弟子只覺眼前一花,整個人就被震飛出去,撞在四周墻壁之上,沒了聲息。
“什么人?!!!”
大殿中 間,一個身穿白袍,身形高大,披散頭發,自帶一股瀟灑不羈的中年人驟然睜開雙眼,大喝一聲。
本該是氣勢磅礴的一聲大吼,可惜對方有傷在身,內息不純,一聲大喝也顯得底氣不足。
他身旁的少女更是緊張起來,握著劍柄的手不住的冒汗。
“不愧是明教光明左使,這種地步還能保持鎮定,佩服佩服。”
一個戲謔的聲音由遠及近,傳入大廳之中,將這廳中點點燈火震的來回晃動,平白增加了幾分神秘詭異的氣息。
“尊駕到底是誰,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
感受到這聲音中渾厚的內力,楊逍的臉色就是一變,心中苦笑不已,沒想到走了一個成昆,又來一個不速之客。
明教多年為傲的總壇,如今倒是成了菜市場了,任人來去。
“楊左使相邀,在下豈敢不從,自我介紹一下,在下丐幫大勇分舵舵主方辛夷,見過諸位。”
將周圍的明教弟子一一剪除之后,白行簡手持竹棒,如入無人之境,緩緩從大廳門口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