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黃河老祖’,果然不凡!“
看著兩人聯手施展出的絕妙武功,白行簡眼中閃過一絲贊嘆,長嘯一聲,手中長劍悍然殺出,如雷霆乍現,一團團劍光如云霧一般環繞在兩人周圍。
片片寒光閃爍,如飛蝗驟雨,腳下步伐閃爍,如游魚一般,精妙絕倫的劍法配合一身靈活多變的身法,鶴唳九霄神功的內力不斷鼓動,聲聲劍鳴震蕩之下,卻是讓兩人配合極好的節奏瞬間紊亂。
“好詭異的武功,老頭子,你可曾聽過有這樣一門武功?”
祖千秋折扇一動,一招“輕羅小扇”揮動,扇面震蕩宛如蝴蝶飛花,擋住白行簡的陣陣劍光,叫苦不已。
“老爺怎么知道,真是邪了門啦!”
老頭子一雙肉掌上下紛飛,勁風四溢凌厲兇猛,胖大的身形靈活異常閃轉騰挪無不如意,左突右進攻勢連綿已經使出了全力。
只可惜,不論兩人如何變招,白行簡手中三尺青鋒都舞得密不透風,密密麻麻放眼望去幾乎全是帶著破空厲嘯的劍影。
劍影震蕩之下,發出詭異多端的劍鳴聲,不斷震動兩人體內游走的真氣。
左道中人往往修煉速度快,但卻根基不穩,兩人的內力本就不如白行簡渾厚,又顯得斑駁不堪,在劍鳴震蕩之下,身體里的真氣不是左突右躥,好不難受。
每一次劍鳴聲響,兩人都感覺覺道道霸道內力鉆入奇經八脈之中,四下亂竄與自身內力糾纏破壞,攪得他經脈陣陣劇痛差點忍不住痛呼出聲。
要不是兩人一向配合默契。一攻上一攻下,一主攻一主守。一掠左一挑右分散了白行簡的注意,無論‘黃河老祖’中的哪一位都承受不住白行簡的全力攻擊。
相比較于兩人越打越難受,白行簡卻是越打越暢快,身形如扶風弱柳左搖右擺,于‘黃河老祖’的聯手攻擊縫隙之中鉆來蕩去。
腦中一片清明,各種精妙招式信手拈來無不隨心所欲,一把長劍流轉變化,招數越發的渾然無缺,劍鳴之聲也越來越響,對祖千秋與老頭子的壓制也越來越強。
兩人之中,老頭子仰仗的是掌法內力,消耗也比祖千秋來的大,劍鳴的影響對他自然也更大。
五十余招之后,過度消耗的內力終于壓制不住體內亂竄的真氣,老頭子胸口一痛,悶哼一聲動作便有了片刻的停滯。
這一點停滯的時間著實不算長,可高手過招,細微的破綻便能決定一切。
見狀,白行簡神行百變的身法施展到極限,短距離內宛如瞬移一樣,瞬間閃到老頭子面前,一道寒光宛如白鶴沖霄,刺向老頭子胸口。
宛如肉球一樣的老頭子頓時慌了,連忙伸手,化掌為指,點向白行簡手中劍鋒,想要將其彈開。
結果,老頭子一指點在劍鋒上,那輕薄柔軟的劍鋒上驟然傳來一股恐怖的內力,宛如瞬間爆裂的炸彈一樣。
恐怖的沖擊力咔嚓一聲,直接將老頭子的手指震斷。
所謂十指連心,手指被震斷,哪怕是這等兇名赫赫的魔道高手,也忍不住痛呼一聲。
然而,還沒等老頭子的痛呼徹底喊出聲來,噗的一聲,銳利的劍尖已經刺穿他的胸膛。
亮白的劍刃瞬間被鮮血所染紅。
“老頭子!!!”
看到這一幕,祖千秋大喝一聲,隨后驚呲欲裂,怒視白行簡。
“該死的小子,你給我去死!!!“
怒吼聲中,手中折扇帶著銳利呼嘯直點白行簡后背,空著的左手也沒閑著一掌揮來掌風凌厲強勁。
“哼!“白行簡見狀冷哼一聲。
甩手一劍,瞬間將長劍從老頭子胸口中抽出,劍光一閃,如閃電雷霆,隱隱有森然的劍氣吞吐。
與此同時,白行簡扭身甩臂一記摧心掌中的‘摧心斷腸’使出,對攻祖千秋。
叮的一聲巨響,劍鋒與折扇相觸,蘊藏的渾厚內力瞬間將點擊而至的折扇擊歪。
與此同時,兩只手掌也砰的一聲,發出一聲氣爆撞在一起。
手掌相觸的瞬間,祖千秋如遭重擊,只感覺一股龐大詭異的內力順著手臂經脈瞬間沖入他的體內。
一時間只覺五內俱焚,肝腸寸斷,身子劇烈一顫,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再也壓制不住,噗的一聲噴灑出來。
隨后,還沒等他從這等重創之中回過神來,便見白行簡已如飛鳥般急躍而至,手中長劍化作道道殘影,仿佛漫天飛羽,散落在他周身要害之上。
噗噗噗噗!
連珠炮一樣,祖千秋周身要穴紛紛被長劍之中,爆出點點雪花,整個人瞬間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左道中人膽戰心驚。
他們這群人中,論修為,最高的就是“黃河老祖”老頭子祖千秋這對組合以及“無計可施”計無施三人。
結果,白行簡以一敵二,居然如此輕易的要了兩人的性命,這讓原本還在纏斗中的一眾左道高手嚇得直接白了臉色。
計無施心驚之下,出招之時也慢了三分。
與計無施交手的鮑大楚,身為魔教長老,更是之前出使梅莊的四大長老之首,實力自然不言而喻。
打通六條奇經的他,修為本就在計無施之上,眼看計無施分神,又怎么會放過這個機會。
只見鮑大楚大喝一聲,臉上露出幾分猙獰之色,體內內力瘋狂運轉,迅速揮出一拳,厲聲呼嘯中,高大強健身形如大鳥般騰躍起,勁風呼嘯一股冷冽氣勁劈頭蓋臉籠罩而下。
計無施見狀臉色大變,此刻已經變招不濟,連忙分開雙腿,氣沉丹田,運起全身的內力,雙掌推出,帶著翻滾氣勁沖天而起,和鮑大楚對了一掌。
兩掌相擊勁氣四溢狂風大作,計無施身形一矮雙腿硬生生陷入地面三寸有余,氣血翻涌之下,一口鮮血瞬間噴涌而出。
鮑大楚同樣不好受,兩股內力爆發之下,整個人被震飛出去,落在地上倒退好幾步才穩住身形,臉上一絲蒼白閃過,才緩緩恢復幾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