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夸獎我受了,好處呢?
九難無奈的嘆了口氣,“我當真是從未見過你這號人物,罷了,若是不給你一點好處,你怕是不肯罷手了。”
“我方才夸你,并非是有意搪塞,你如今的武功已經登堂入室,要想再進一步,只能靠你自己,不是說修煉一兩門武功就能突破的。”
“或許明日,或許明年,什么時候能突破,都要看你自己的造化。”
“而且,你如今也不可能廢功重修不是,這樣吧,你既然知道我的來歷,就應該知道我師承鐵劍門,鐵劍門里,有一門武功,可謂是獨步天下。”
“神行百變?!!”
白行簡驚呼一聲,不敢置信的看著九難。
若說鹿鼎一書中,什么武功人氣最高,莫過于神行百變莫屬。
君不見以韋小寶那種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個性,練了神行百變之后,輕功便列于江湖好手之列。
“的確是神行百變!“九難點點頭,“不過,我雖然傳你這門武功,你最好還是不要修煉的好?”
“這是為何?”白行簡一愣,臉上滿是不解之色。
只見九難道:“你忘了,你要用鐵劍門的武功挑起韃子皇帝和太皇太后之間的沖突,你若是修煉了神行百變,萬一行跡之間顯露出來,豈不是誤了大事。”
“就算是你要修煉,至少,也要等到大局已定,方可深入。”
白行簡聞言恍然大悟,這一點自己倒是忘了,說起來他也學過鐵劍門的攀云乘龍,不過由于和亂環決的輕功混雜之外,表面上倒是看不出來。
但若是神行百變,恐怕就掩藏不住了。
想到這里,白行簡忙道:“多謝師太提醒,晚輩知道該怎么做了。”
“那好,那我就傳你神行百變,你可要記牢了。“九難點點頭。
“你們在這里傳功,我就不打擾了,正好對百花蝮蛇膏我也有了些想法,先回去配藥了。”見九難要傳白行簡神行百變,何錫守連忙說道。
江湖上傳功之時,絕不許有外人在場,兩人都知道何錫守有意避開,自然也沒說什么。
等何錫守離開之后,便見九難說道:“此輕功共有兩重重真意,一為神行,練成之后,縱橫之間,足有數丈之遠,可日行千里,任他是何等的輕功高手也難追上,顧命神行。“
“一為百變,這套輕功轉折滑溜,直似游魚一般,與人動手之際,若是但求趨避自保,敵人兵刃拳腳萬難及,輕靈至極。“
“若是將這兩重真意盡數練成,便是神行百變,與人交手之際,進可攻,退可守,任何高手也奈何不得。“
“我修煉神行百變多年,主涉神行,對百變倒是運用不足,如今傳給你,也不知你能練到何等程度。“
說著,便在原地演示起來,將神行百變的口訣、運氣、腳步、身法等項一一傳給白行簡。
白行簡修煉過攀云乘龍,兩者同出一門,不過神行百變更加玄妙深奧罷了,如今不過聽九難說了一遍,心中便理解了三四成,再見她演示即便,便已經明白七八成,直覺這門輕功果然精妙絕亂,還在陰陽磨之上。
若是能夠將其推演完畢,修煉大成,江湖之大,還有何處能攔他。
可惜,就如九難所說的那樣,大事未成之前,未免帶出痕跡,他也只能將神行百變的各項法門牢記心中,不敢修煉。
如此,九難足足傳了他一夜,確保他將神行百變全部記下來之后,這才松了一口氣。
不過猶不放心地囑咐他,大事未成之前,千萬不可修煉。
白行簡自然滿口答應。
之后又在張莊住了幾日,這幾日,白行簡日日與九難切磋,雖然對于突破一事仍舊沒有多少頭緒,但實戰能力明顯又有提升。
幾天后,何鐵手也配置出了百花蝮蛇膏,眼看出宮已超過三個月,白行簡心知不能再拖,只能辭別二人,返回京城。
果然,白行簡剛剛回宮,還未來及的換身衣服,就被帶到乾清宮,只聽康熙興沖沖地喝道:“你爺爺的,小桂子你是死外面了嗎?這么久才回來!“
說著,一把拉過要行禮的白行簡,走進內室,迫不及待的問道:“如何,小桂子你見到皇阿瑪了嗎?他…他還好嗎?“康熙有些忐忑的問道。
白行簡忙道:“皇上放心,小桂子不辱使命,在五臺山清涼寺已經見到了老皇爺,不過擔心走路風聲,我故意在五臺山各大寺廟都逗留了一天,裝作是前往五臺山禮佛的客人,才多耽擱了些時間。”
聽到這話,康熙更加激動,“小桂子你辛苦了,那,那皇阿瑪他,他…”
“皇上放心。”不等康熙開口,白行簡就接過話頭,“老皇爺身子倒好,只是那清涼寺,到底清苦些,比不得皇宮大內。”
說著,白行簡便將清涼寺的狀況說了一遍,倒也沒有添油加醋,不過清涼寺不過是山野寺廟,比起一般大寺尚且不足,更不要說和皇宮大內相比了。
一聽白行簡說順治在清涼寺過的是這等苦日子,康熙就不免淚如雨下,只恨不能在順治身邊近子嗣之責。
半晌,康熙蹭的一下站起來,搖頭道:“不行,不能讓皇阿瑪繼續待在清涼寺了,總得想法子迎接父皇回宮,他老人家倘若一定不肯還俗復位,那么在宮里清修,也是一樣。”
“此事恐怕不容易,老皇爺執意不肯回宮,做奴才的自然也不敢用強,如此,一次兩次倒也罷了,若是次數多了,難免惹人注意,到時候讓那些反賊知道了,萬一抓住老皇爺做要挾,豈不事大。“白行簡搖頭道。
“你說的不錯,要請父皇回宮,恐怕要我親自走一趟才行。“康熙點點頭道。
“皇上,此事萬萬不可,帝王出巡,不是小事,萬一太皇太后那邊鬧出什么動靜,到時候人在宮外,怕是不好對付啊。“白行簡忙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