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放心,我不會胡來的,我前朝還有事,就不打擾母后休息了,小桂子,我們走。“康熙勉強一笑,朝著毛東珠拱拱手道。
“小桂子,你說這事該怎么辦?”回到乾清宮,康熙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叫皇上失望了。”白行簡聞言面帶愧色,“這幾個月來,粘桿處和尚膳監雖然嚴查壽康宮,可壽康宮多年來早已是鐵桶一塊,我的人根本安插不進去。”
“而且太皇太后地位尊貴,暗中想要做些小動作,我也不好明著出手,所以。”
聽到這話,康熙的眉頭皺的幾乎能夾死蒼蠅,“難道就真的對太后沒有辦法來不成?”
“我倒是有個主意!“白行簡道。
“什么主意?“康熙忙問。
“這個主意,還是從太后的話中得到的啟發,太皇太后不是一直不讓皇上大婚嗎?咱們可以利用這個,來獲得朝臣的支持。“
“怎么說?“康熙疑惑。
白行簡聞言笑道,“太皇太后為什么想要蒙古貴女嫁入皇宮,說白了還是為了權勢。“
“這世上,試圖飛上枝頭的,可不止一個,皇上可以廣開后宮,在主要朝臣里面挑選幾個家族的貴女入宮。“
“只要暗示他們,幫著皇上平衡太皇太后的壓力,就許以高位,相信為了讓他們的女兒入宮,他們一定不會吝嗇和太皇太后抗衡的。“
“到時候,皇上只要平衡了后宮的妃嬪,就能通過她們影響大臣,慢慢消磨太皇太后的實力。“
“甚至可以真的納一個蒙古妃嬪,把她樹立成靶子,吸引火力,然后暗中謀劃。“
“好,果然是好主意,小桂子,真有你的。“康熙喜道。
“都是托皇上的福,也是太后的提醒,我才能想到,就算是我不說,估計皇上自己也能想到,只是不想我一直呆在后宮,才稍微敏銳一點。“
聽到這話,康熙更加滿意,覺得白行簡不居功自傲。
“很好,就這么辦,不過具體的,咱們還要再仔細斟酌斟酌,揣摩揣摩才好。”康熙說道。
正說著,忽然聽到外面有些騷亂,兩人對視一眼,白行簡立刻走了出去。
只見乾清宮外,御前侍衛們一個個嚴陣以待,守在周圍,臉上滿是凝重之色。
“出什么事了?“白行簡見狀問道。
御前侍衛中一個張康年的立刻小跑過來,“回桂總管的話,宮里進了刺客,被御前侍衛發現,如今正在和他們交手,擔心驚擾了皇上,奴才們才趕忙過來護駕的。“
“有刺客?“白行簡聞言一愣,柳燕和鄧炳春不是死了嗎?怎么還會有刺客?
等等?
忽然,白行簡想起來,原著中,沐王府的人為了嫁禍吳三桂造反,的確有進宮行刺過。
如今他成了青木堂的香主,又給天地會的人各自安排了事務,所以并沒有發生原著中青木堂的人和沐王府的人起沖突的情況。
也導致他將這個組織給忽視了。
現在聽張康年一說,才恍惚記起來。
想到沐王府的人,白行簡眼中精光一閃,一個念頭瞬間從心中劃過。
“很好,張康年,你帶人守好乾清宮,我沒回來之前,一只螞蟻也不許放進去,我倒要看看,那群刺客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天顏,到底是什么來頭。“
說著,身形一閃,便往騷亂傳來的方向沖去。
只見距離尚膳監不遠的地方,沐王府的人和御前侍衛已經交上手了。
白行簡來的時候,戰況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沐王府的人被殺的只剩下寥寥幾個,還在苦苦支撐。
不過在一群御前侍衛的圍攻下,恐怕也撐不了多久。
“不要下死手,留活口,讓我來對付他們!“
眼看幾個人險象環生,就要喪命于眾侍衛之手,白行簡急忙大喝一聲,仿佛一團青影,沖入戰局之中。
“大家小心,別傷了桂總管!“
眾侍衛知道他身份不凡,不敢怠慢,紛紛收手,密密麻麻的戰場瞬間露出一團空地。
見狀,幾個刺客紛紛松了一口氣,見一個小太監奔襲而來,暗道,你一個小太監孤身前來,不是送死嗎?
不過見眾侍衛如此反應,都知道這小太監來歷不凡,如果能夠把他抓住或是殺死,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心思轉瞬間,白行簡已經從眾人身旁掠過,往四個刺客當中沖了過去。
“好高明的輕功!!!”
白行簡呼喊之時,幾人還在困斗之間,并不知道白行簡的實力。
如今眾人散看,才發現他的輕功如此高明,一步一丈,短短數步便沖到四人眼前。
“黑腳狗牙齒厲害,不要留手!“
四人之中,一身形最為龐大的漢子見狀暴喝一聲,手中一把鋼刀直直劈來,氣勢磅礴如;力劈華山,欲要將白行簡劈成兩半。
與此同時,那剩下的兩人,一人使刀,同樣也是一刀,與那壯漢招式一般無二,只是力度和角度都略有不如。
另外兩人,則使一把輕靈寶劍,揮灑之間,兩道劍鋒如狂風驟雨,點出點點寒芒,實力卻是四人之中排在末尾。
白行簡一眼認出,這四人不是別人,正是搖頭獅子吳立身、青毛虎敖彪、劉一舟和方怡四個人。
四人之中,實力最強的當屬吳立身,比白行簡稍弱一份,大概與柳燕毛東珠相當。
其他三人就差得遠了,估計也就和鰲拜差不多的樣子。
眼看四把刀劍閃爍寒光,白行簡不退反進,身型如清風拂柳,剎那間手中一把烏金短刃閃過。
鏗鏗鏗鏗四聲,那四把刀劍在觸碰烏金短刃的瞬間發出一聲輕鳴,瞬間斷裂。
四人不曾預料如此驚變,見狀紛紛瞳孔一縮,身型有了片刻的停滯。
白行簡卻出手毫不留情,手中匕首一轉,滾滾寒芒瞬間猶如綻放的春花,在四人眼前綻放開來,化作一道烏黑閃電,點向吳立身胸口要害。
吳立身到底是老江湖了,反應也是最快,眼看烏芒點落,想也不想,立身一挺,也不退反進,手中斷刃劃過一道清冷的弧線,掃向白行簡咽喉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