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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也有我張延齡不懂的時候

  一頓家宴,吃得很沒有滋味。

  氛圍很古怪。

  張家兩兄弟坐在一邊,朱祐樘自己坐一邊,皇后和太子坐一邊,三個長公主坐一邊,小公主沒有出現在宴席上。

  因為朱效盈生氣她的皇兄只讓兩個外戚來參加賜宴,不讓她丈夫來,宴席上就未曾有好臉色,只是張延齡不斷起來給朱祐樘敬酒,把氛圍稍微緩和一些。

  但基本都成了朱祐樘跟張延齡這對君臣在表演。

  “延齡,你文采好,不如借著酒宴,作首詩如何?”朱祐樘笑著提議。

  張延齡道:“陛下,您可真高看臣了,臣哪有那本事?”

  朱祐樘笑道:“你之前那首《竹生于石》,可說是讓京師中的士子都趨之若鶩,怎么現在就不行了?”

  朱效盈接過話茬道:“皇兄,他說不行,那就真的不行,就連那首詩也不知他從何處抄的。”

  張延齡驚訝道:“仁和公主你還真是了解我,我找別人抄那首詩你都知道?要不怎么說你家那位作不出來呢?”

  “好!”

  就在朱效盈怒視著張延齡時,卻是一旁的張鶴齡突然在叫好,這一聲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朱祐樘先是皺了皺眉,打量著張鶴齡道:“鶴齡,什么好?”

  張鶴齡自然是覺得弟弟幫自己頂了“老情敵”,心里覺得解氣,不由自主叫好出聲。

  “姐夫,我就是說他…文采好…就這樣…”

  張鶴齡喝了幾杯貓尿,已經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所說的話也讓張皇后在皺眉。

  張皇后斥責道:“不能喝少喝,沒點正形,看看你弟弟!”

  張鶴齡道:“姐姐,你怎么也說我?我為朝廷辦事,那是有功勞的,就算我只是個跑腿的,但我也是不辭辛苦,幾天時間里跑了幾千里,難道來這里說句話都不行?”

  朱祐樘看出氛圍不太對。

  兩個小舅子的酒品,在他看來一向不好。

  以前宮廷賜宴時,也因此鬧出過一些笑話,他這個當姐夫的自然還是要顧全面子的。

  他趕緊圓場道:“鶴齡你的確該少喝點,聽你姐姐的,來人,送他先下去醒醒酒。”

  隨即蕭敬等人趕緊過來,扶著張鶴齡往外走。

  張鶴齡這次也沒什么過激舉動,在往外走時,還有意拍拍弟弟的肩膀,好像在鼓勵弟弟繼續在宴席上給朱效盈好看。

  但張延齡也懶得去在宴席上挑事。

  跟朱效盈也是第一次正式相見,以前就知道這些長公主眼高于頂的,早就看他們兩兄弟不爽,難得是朱祐樘的生日宴,也就不去制造事端。

  賜宴后面的氛圍仍舊很古怪。

  宴席結束之后,李榮帶著陳寬過來奏事,張延齡在門口跟張鶴齡閑聊。

  不多時,李榮和陳寬從里面出來。

  張延齡要往里面走,但聽朱效盈正在大聲朝朱祐樘說話:“…陛下,咱大明的天下可不是靠外戚來撐著的,您為了用他們兄弟二人,得罪了朝中多少大臣?”

  “您讓張家老二當戶部侍郎,外面多少人在非議?難道非要讓大明出現動亂,您才滿意嗎?”

  德清還在旁邊勸解:“皇姐,您少說兩句吧,建昌伯的確是有能力的。”

  “還有你,不思進取居然想出家當道姑?真是讓大明朝皇室臉面無存,聽永康說,你居然還對張家老二有意思?你一向最知情守禮,難道是被豬油蒙了心,腦子壞了嗎?”

  朱效盈也不知是那根筋不對,上來就朝朱祐樘嚷嚷不說,還朝自己的小妹一番數落。

  這下德清也不知該說什么好。

  “里面干嘛呢?”

  張鶴齡酒還沒完全醒,只知道里面在大聲說話,根本聽不清說的是什么。

  張延齡笑道:“在吵架。”

  張鶴齡一擺手道:“老朱家那個老大姐,脾氣可蠻橫得很,幸好為兄當年沒娶她,母老虎一個。”

  “連大哥你都知道娶公主不是好事,居然讓弟弟我娶公主?大哥你存的什么心思?”張延齡表現出一臉生氣的樣子道。

  “切,你愛娶不娶。”

  張鶴齡打著哈欠,似乎已經準備找地方睡覺。

  看到一旁端著果盤走過來的宮女有幾分姿色,眼睛都看直了。

  張延齡知道,張家兄弟最喜歡在宮里沒事騷擾一下宮女什么的,還因此在歷史上留下不少的丑聞,現在張鶴齡借著酒膽可能要亂來,他趕緊用身體擋住張鶴齡的目光。

  “大哥,你現在有錢有勢的,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可別打宮里女人的主意。”

  “嘿嘿,還是老二你了解為兄的脾性,這宮里的女人…是外面的女人能比的嗎?所以說做人還是要有追求,找女人也要有追求…”

  只顧著跟弟弟吹牛逼講自己的人生觀,騷擾宮女的事暫時就拋諸腦后。

  宮宴結束。

  此時已經過了中午。

  朱祐樘把張家兄弟叫到了乾清宮,此時李榮和陳寬仍舊在,同時過來的還有蕭敬和韋泰。

  司禮監的這幾位,終于齊聚。

  朱祐樘道:“延齡,叫你來,是跟你說一件事…宣府和偏頭關等處,再次遭遇韃靼襲擾,有關城失陷,軍情危急。”

  張延齡這才知道,李榮和陳寬之前為何要匆忙去見朱祐樘。

  “陛下,您是說…”張延齡不太明確朱祐樘的意思。

  這是要問策?

  難道這種事,不該拿到朝堂上去說?

  朱祐樘嘆道:“此番韃靼來勢洶涌,已有破關而入的跡象,邊陲其實已經暗地里打了兩仗,皆都兵敗,損兵折將,只是事尚未對外公開,若是公開恐令軍心不穩。”

  有戰敗的消息,不對內公開,為的是維護軍心…

  理由太冠冕堂皇。

  如此不會令各地守軍將士造成懈怠?

  涉及到軍務上的事,張延齡不敢隨便給建議,他知道因為他的到來已經產生蝴蝶效應,歷史經驗已不奏效,一個安排不慎,西北出現大的變故,這責任他可不想承擔。

  張延齡心想:“別的我還可以給你建議,但…我跟穿越眾們最大的不同,軍事方面我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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