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沒想到真是郭主祭…”張鈺笑了笑,記憶里郭太是張角麾下主祭。
能成為主祭,那人品肯定是沒問題的,然后張角才會傳下祝由科。
不過眼看還有旁人在場,于是使了一個眼神。后者會意,點了點頭。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位應該是黑山軍的使者吧?”張鈺來到那個漢子面前。
此人外表不修邊幅,雙手有老繭,眼神之中都是咄咄逼人的神情,屬于那種純粹的莽夫。
張鈺也想不明白,作為使者,為什么要派一個莽夫過來。
為了試探一下他的氣量,還是真沒什么人可以派出來了?
“本將楊鳳,為朝廷冊封的黑山校尉!”楊鳳隨意拱手,主要是看在那郭太對眼前此人的態度上,謹慎點面對。
“張燕已經接收朝廷招降了?”張鈺好奇,之前可沒有收到這方面的消息。
“上月張將軍受封靖難中郎將,軍職與黃巾少帥平級!”楊鳳自豪的說道。
如此黑山軍里面,已經有一個中郎將,一個校尉。
黃巾少帥還兼著泰山太守,不過地盤而言,張燕占據太行山脈,地盤甚至比泰山郡要大得多。
再加上一個中郎將和一個校尉,官職比黃巾少帥還要多!
“說到底也不過是雜號中郎將和雜號校尉,不值一提。”張鈺搖了搖頭,“再說你我兩家說到底都是義軍,難道說者朝廷不冊封,張燕就不是你們首領了不成?”
稅賦不考慮,畢竟朝廷也不可能向太行山和泰山這邊收取稅賦,也收不上去。至于軍權就更混賬,兩個雜號的官職,俸祿都沒有,就招降一伙巨寇,無非是張燕本來有這意思。
大概是覺得整天被朝廷騷擾麻煩,想借著招降發展一兩年。
“那倒是…”楊鳳聞言一愣,仔細想想也是那么一回事,主要還是張鈺那句‘你我都是義軍’,這話聽著親切。
“天色已晚,其他姑且不說。張某剛到奉高,又饑又累的。改天找空,你我再好好擺上一桌,喝喝酒,聊聊天,如何?”張鈺也不打算和他胡扯下去。
“行…不對啊!”楊鳳還打算就算了,隨即想起什么。“只是不公平,憑什么你能有那么豐盛,我卻才那么點!?”
“黃巾少帥是我侄兒,你說為什么那么豐盛?”張鈺笑道,“再說,如果你投靠過來,成了自己人。那你的待遇,當然也會有所提高對吧?否則對人那么好,對自己人那么差,傳下去,下面的兄弟你說愿不愿意?”
“是這個道理…”楊鳳有些懵,想想好像有些道理,索性也不好吵起來,轉身回去。
張鈺也不說些什么,他不打算用現在的身份和張燕接觸,只是返回房。
等著吃完這一頓,還要回府上睡一晚,順便沐浴更衣。
這一身道袍,這一路過來也是風塵仆仆的。
也順便派人過去,讓留守的家奴少了水,待會回去就能洗澡。
至于說為什么不回去那邊吃完,只能說平時負責燒飯的張寧沒跟過來…負責給下人做飯的廚娘,其手藝自己吃不慣。
主要是蹭,可以蹭侄兒的一頓飯,為什么不蹭?
郭太結果跟了過來,就坐在張鈺面前。后者表示這頓可都是他的,郭太也不在意。
就這樣看著張鈺狼吞虎咽,露出父輩的笑容。
這反而讓張鈺很不好意思,叫人給郭太準備了一壺茶水。
吃的東西是真不給,先不說現在都過飯點,就說他這飯量還真那么大。
所以怎么說那楊鳳無理取鬧,飯點都過了還在為待遇的問題在抱怨。
大概他這樣的江湖中人,覺得自己待遇比別人差,那是很沒面子的事情。
反正類似他們這樣的江湖中人,命可以不要,但面子必須要有!
“這兩年都在哪里,郭某一直以為您已經…”郭太眼看張鈺吃得差不多,才問了句。
“來了濟南國,之后偶然遇到張賁,眼看人越來越多養不起,只能想辦法搞個郡。當時而言,就算朝廷不封,我們自己也要打下來,就是費事點。”張鈺隨口說道。
對郭太沒必要隱瞞,人品肯定是有的,主要還是張角也肯定催眠加強過。
“這邊的話事人,是你吧?”郭太低聲問答。
“實際話事人是我,平時都張賁在外面頂著。黃巾少帥嘛,恰如其分。”張鈺咧嘴。
“哈,的確…”郭太也是會意一笑,張賁那小子的輩分,還是他侄孫。
“主祭這次過來,是自己來的,還是帶人來的?”張鈺也進入提問環節,總部不能別人問他答,該問總得問。
“還真不是…”郭太搖了搖頭,“跟著一群兄弟過來,有些是太平教信徒,有些是路上入伙的。本來我們也在河東混得差不多,過兩年打算就舉事。教主沒完成的事情,郭某人打算做了!”
頓了頓,繼續說道:“然后聽說泰山郡有個黃巾少帥,就想過來看看。主要就是,覺得這邊有我要找的人。現在看來,我的想法果然沒錯。”
“那主祭什么想法,過來入伙,還是…”張鈺試著問了句。
“這個還要回去和兄弟商量商量,隊伍發展到現在,已經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總的來說,既然您在這里,那么我肯定來這里,別人不愿意來的,讓他們繼續在河東混吧!”郭太當即表態。
“也行,我這邊缺人,缺信得過的人。不缺物資和兵,所以寧缺毋濫。別看我們這邊是反賊,紀律可比官兵還要嚴格。我太平教起于黔首,總不能禍害黔首!”張鈺說道。
“這才是教主的兒子!”郭太對張鈺的態度很滿意,實際他早幾天就來,一直在看,發現泰山郡的黔首,日子都可以,至少比別郡要好,才決定和黃巾少帥接觸。
“對了,我現在已經是太平教的教主了。正好道宮下個月完成,你若加入,到時候過去繼續當主祭,如何?”張鈺問。
“那最好,什么首領的,當不慣!”郭太笑道。
一開始覺得自己這邊三五千人,來投奔也能成為一方勢力。
來這里才知道,這邊有五萬戰兵,訓練程度很高,自己這三五千人根本不夠看。
更別說,知道這邊的規矩,估計有些人不愿意待在這里。
“對了!”張鈺想去了什么,“你部下可有個叫做楊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