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大…很大的宮女被送到張鈺面前,十五六歲左右。
年齡應該和陳家女弟差不多大,不過卻給人一種成熟的感覺…各種意義上來說。
沒什么畏懼的意思,這就很神奇,任何一個人看到自己的面具,都會被震懾住。
偏偏眼前此女依然保持著淡然,這反而有些不太正常。
張鈺沒有立刻好她交流,反而先看了看朝廷那邊發過來的詔書。
都亭侯,沒什么意思,比關內侯還要差許多。
漢帝到底是小氣,那么大的‘功勞’居然連關內侯都不舍得封。
三年免稅,對,自己要求的那個。
朝廷顯然也知道,不管他們準不準,自己估計都不會給,最后丟臉的還是他們。
最后就是個宮女,說是伺候黃巾少帥飲食起居。
到泰山的時候,張賁第一時間送到自己這邊。據說,當時趙氏的臉色不善。
“請問,您是黃巾少帥嗎?”宮女看向眼前這個鬼面男子,語氣很淡然。
“你在害怕,對沒有人看到我不會害怕。畢竟這個面具是我親自雕刻,除非意志力很堅定很強大的人,才能鎮定對待。”張鈺指了指自己的面具。
少女的表情很淡然,甚至有些撲克臉的意思,不過她的語氣還是出賣了她的心情。
她在強行假裝鎮定,可惜,年紀太小,或者說自己的面具效果太好,還是破功了。
“請問,您是黃巾少帥嗎?”宮女沒有回答,只是重復剛剛的話,和剛剛比起來,這次鎮定了許多,“如果不是,請把婢子送到少帥那邊,陛下的旨意是把婢子賜給黃巾少帥。”
“這就讓我有些為難…”張鈺看向宮女,“就算把你送回去,他估計也不敢收。”
這宮女,水太深,一般人很難把握得住。
主要是她的淡定,又是朝廷送過來的,不管給誰,估計都容易出問題。
出人命還好,就怕溫柔鄉泡久了,腦子出了問題。
還有就是趙氏有身孕,都三個月了,到底是第一胎,不能讓她受氣,這樣對孩子不好。
“陛下的旨意,是把婢子賜給黃巾少帥。”宮女緩緩回道。
“對,你賜給了他,那么你就是他的東西。于是他把你送給我,于是你現在是我的東西,懂了嗎?”張鈺反問。
“這…”宮女不知道該怎么回道,邏輯雖然沒問題,但陛下賜予的東西,那是能夠隨便送出去的嗎?
她的確可以咬定這個,只是結果肯定不太好。
畢竟從進入泰山郡開始,就算進了賊窩。
還有就是覺得眼前這個男人身份不一般,比黃巾少帥還要高。
想起陛下的密旨,她咬了咬牙,用最溫順乖巧的語氣回道“是!”
“你有些可悲…”張鈺上前,輕輕抬起她的下巴,“是個美人胚子,過幾年張開了估計能迷倒眾生。只是你的心,從來不屬于任何人。”
把心封藏,連自己都快忘記原本是什么樣子,只把別人需要的展現出去。
“婢子是否可悲,那是婢子自己認為的。”宮女緩緩回道,“其實婢子并不可悲,三年前選入宮中,本來就非婢子的選擇。如今能離開,反而得到了解脫。”
能選入宮中的,至少也是良家女,不少還是官宦家庭的女子。
也只有這樣的女子,才知書達理,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若換張寧那出身,要么大大咧咧,要么怕得像只鵪鶉一樣。
氣質上和蘇婧有些相似,三年的宮廷生活讓她更知道如何去順從,如何去伺候,如何去妥協。
話說回來,這宮女,不會是被劉宏寵幸過的把?
還有就是張鈺也確定了一件事情,傳聞不是劉宏讓宮女穿開襠褲么?
對,或許有,不過外面再加上一條宮裙,所以什么都沒看到!
要確認是不是,還要把這裙子給拉開,然后才能確認里面是什么情況…
“說起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對了,你在宮里是干什么的?”張鈺看向宮女,宮女這個身份,讓他有些好奇。尤其宮女也是預備役的嬪妃,這就有點牛頭人的意思。
也就是從現代人的角度,換了這個時代,把侍妾送人也不過是基本操作。
對于送出去的那一方來說,侍妾什么的,可能只是繁衍的‘工具’。
春秋戰國那陣,有些男人在宴請賓客的時候,會讓姬妾過去伺候自己的朋友。
問題他是穿越者,那就不需要劉宏認不認為,只要他認為就可以了!
“小女任繡,表字紅昌,入宮后跟著貂蟬女官身邊聽用。”任紅昌回道。
“哦,名字不錯…”張鈺最大限度讓自己冷靜,其實心里是非常…超激動的!
所以說眼前這個,就是那個貂蟬對吧?
也是,周倉廖化杜遠裴元紹都有,沒理由貂蟬沒有!
貂蟬有兩個傳聞,一個是刁秀兒,一個是任紅昌。實際上想都不用想,刁秀兒肯定不可能,畢竟要避諱,人家漢光武就叫劉秀,秀才都給改成茂才了。
貂蟬也不是姓名,而是貂蟬女官,這個已經被科普過很多次,不細說。
“繡花的繡?”張鈺想了想,畢竟表字紅昌。
“是的!”任紅昌點了點頭,不然還能是什么繡?要么不好聽,要么要避諱的!
“還以為是王字旁那個琇。”張鈺笑道,琇是次于玉的美石。
其實這類美石或許這個時代不是玉,但說不定未來某個時候會變成玉。
比如這個時期的貂蟬,沒有自己就依然是個宮女。
直至流落出去,被王允收留,成為連環計的重要一部分,才終于成為歷史四大美人之一。
“父母給的姓名,婢子沒有權力去改變。”任紅昌緩緩回道,聽得出來,她的語氣有一點點波動。顯然父母,才是她內心最大的柔軟。
“我對你很感興趣…”張鈺緩緩摘下面具,“我乃太平教教主張鈺,以后你就跟在我的身邊伺候吧!”
“遵命!”任紅昌的語氣依然很平淡,不過眼神卻朝著張鈺瞄了兩次。
第一次好奇他是什么樣子,第二次是意識到什么,又瞄了一眼。
低下頭的時候,心中不由感慨那太平教教主,好年輕…好俊俏!
“既然如此…那么就讓我看看,你伺候人的本事如何。”張鈺攬過她,決定驗驗貨。
一夜下來,自己猜得果然沒錯。水太深,而且很難把握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