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以和為貴。”高晉眼神玩味的看向孔宣,“剛對我喊打喊殺的時候,可沒見你們有半點兒以和為貴的意思。”
“咳咳,”孔宣尷尬一笑:“這不是才知道高兄加入了許氏一族嗎?”
“是嗎?”高晉嘲諷一笑,轉而似笑非笑道:“不過我覺得我有必要澄清一點,我可沒有加入許氏一族,也不是什么你們古氏族的一份子。”
此話一出,
以裴元奎和孔宣為首的兩大氏族眾人紛紛愕然。
“哎呀高兄都這年紀了,怎么還耍小孩脾氣。”孔宣啞然笑道:“你都用出殺伐暗域了,自然已經加入了許氏一族。”
高晉笑而不語。
孔宣見狀,不由跟裴元奎面面相覷起來。
“高兄當真沒有加入許氏一族?”裴元奎凝眉確認道。
“當然沒有。”高晉撇嘴笑道:“其他修士可能會爭著搶著加入你們古氏族,小爺我可不稀罕。”
這下,兩大氏族修士們全都迷糊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顯然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那高兄的殺伐暗域又是從何而來?”裴元奎眉頭緊鎖道:“別告訴我許氏一族舍得讓自家血脈外流。”
“關于我的殺伐暗域,嗯…只能說是一個美好的意外。”高晉沉吟道。
“意外?”裴元奎眼神質疑道:“意思是血脈附著儀式不小心弄成了血脈洗禮?高兄是覺得我們不了解這兩種儀式的原理嗎?”
“雖然跟你說的情況不太一樣,
但邏輯上是一樣的。”高晉若有所思的解釋了幾句,忽然間反應過來,“不對,這事兒跟你們有半毛錢關系嗎?我為什么要跟你們解釋?”
“…”裴元奎和孔宣眾人微微一怔,竟無言以對。
雖然這事兒確實跟他們沒啥關系,但并不代表他們不好奇。
畢竟血脈洗禮這事兒關乎著他們每一個氏族。
如今高晉在沒有加入許氏一族的情況下獲得許氏一族的血脈天賦,實在讓他們無法理解。
“若真如高兄所言,那許氏一族又是如何看待此事的?”孔宣好奇問道。
“他們啊,他們暫時還不知道。”高晉隨口回了句。
“不知道?”孔宣抓耳撓腮,神情越發困惑,“怎么會不知道呢?”
畢竟殺伐暗域來自許氏一族的血脈,就算高晉在血脈附著儀式中意外獲得了血脈,許氏一族應該也是能察覺到的。
裴元奎半信半疑的審視了高晉半天,蹙眉道:“高兄莫不是在用這事兒戲耍我們,從而拖延時間?”
“笑話!”高晉嗤笑道:“小爺還用得著跟你們拖延時間?”
“可從高兄所說的情況來看,這事兒怎么看都不合理。”裴元奎百思不得其解。
高晉懶得跟他們解釋什么,
悠哉悠哉的靠在椅背上,耐心等待起來。
而且有兩大氏族的隊伍包圍在領域外面,
幫他抵擋魔物群,附近肆虐的魔物群也靠近不過來。
眼下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大白吸飽飽。
“嘖也不知道大白吸收了這份血脈能量之后能提升多少?或者會發生了什么變化?”
另一邊,以裴元奎和孔宣為首的兩個大氏族眾人還在糾結高晉的血脈天賦,順帶阻擋著魔物群的靠近。
“不對啊少主,咱們是不是帶偏了?”裴氏一族隊伍中,很快有人反應了過來,“眼下的重點不應該是那具上古骸骨嗎?”
聞言,裴元奎腦門一黑,這才從糾結中掙脫出來。
隨后跟孔宣眼神交流一番,再次向高晉發起談判:“不管高兄有沒有加入許氏一族,這具上古骸骨本就是我族發現的,你這樣一人獨吞會不會不太合適?”谷炃 “有本事就上來拿,沒本事就在一邊兒憋著。”高晉不耐煩道。
“…”裴元奎面色一僵,嘴角抽搐道:“我承認,我們這一群人加起來都未必是高兄的對手,但你也別太小瞧了我們。”
高晉哭笑不得:“那你倒是上來搶啊!”
“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能坐下來好好商量,自然沒必要大打出手。”裴元奎淡笑著掏出一枚似曾相識的玉佩,
“高兄覺得我要是動用這件符寶,
你還有機會嗎?”
一旁孔宣也跟著亮出一件不俗的符寶,“巧了,這樣的符寶孔某也有一件。”
面對兩人的戰略核威脅,高晉的神情不由得凝重起來。
“怎么樣高兄,現在是不是可以好好聊聊了?”孔宣笑問道。
高晉看似沉默不語,實則在跟后方的小花神識交流。
“小花,這倆符寶的攻擊你能頂住不?”
“可以是可以,但沒必要費這個力氣。”小花嘟囔著說道:“完全可以用你師父留給你的那個鈴鐺符寶。”
“呃,那鈴鐺能行嗎?”高晉有些沒底。
畢竟楚狂當初給他的時候,也沒說過具體能抵擋什么級別的攻擊。
“放心他們兩樣符寶加起來都沒你那鈴鐺厲害。”小花笑道。
聞言,高晉的底氣瞬間就上來了。
既然古鐘小鈴鐺和小花都有能力抵擋對方的符寶攻擊,那他還有什么好害怕的?
于是乎,高晉在短暫的沉默之后,再一次向裴元奎二人投去戲謔的目光,“你們可以試試。”
此言一出,全程頓時鴉雀無聲。
裴元奎和孔宣更是驚愕萬分,百思不得其解:“高兄恐怕還不知道在下這件符寶的威力吧?”
“不,他知道。”裴元奎打斷道:“我之前嘗試破開那具骸骨時用過一次。”
“知道還…”孔宣似乎明白了什么,臉色陰晴不定道:“難不成他也有符寶防身?”
“恐怕是了。”裴元奎深吸一口氣,搖頭苦笑道。
孔宣蹙眉道:“會不會虛張聲勢?”
“應該不是。”
“嘶”孔宣抓耳撓腮道:“咱倆的符寶可都是八品老祖賜予的,就算他有符寶防身,也應該沒咱倆的厲害吧?”
卻見裴元奎搖頭苦笑道:“你是不是忘了他背后還有位大靠山?”
孔宣微微一怔,隨后猛地一拍腦門。
這才想起高晉背后還有袁老幫他站場子,之前袁老出手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他們自然也有所耳聞。
“那這下怎么辦?”孔宣抓狂道:“難道就這么眼睜睜看著他把所有血脈能量拿走?”
“不然呢。”裴元奎哀嘆一聲,一臉懷疑人生的感慨起來:“打又打不過,符寶也震懾不到他,除了眼巴巴看著,還能怎么辦?”
“可是…”孔宣抓狂了半天,最終只能化作一聲無奈的苦嘆。
“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那只獸寵能給咱剩下一點。”裴元奎儼然一副放棄治療的模樣,“或者希望于長老們能趕回來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