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嫖之主Pony先生,十年內投資了七百多家公司,平均一個月投資五六家。
眾所周知,投資基本是真金白銀。
相對Pony先生興起的白嫖文化,顯示出極大的反差感。
呂良認為,這就是聰明人和傻子的區別。
聰明人可以鼓勵傻子花錢,而自己一毛不拔,同樣也可以引導傻子不花錢,而自己大把大把地花。
不花錢,一般是因為自己企業性質,很難變現,那么鼓勵不花錢,即可消耗競爭對手。
至于花錢,當然是錢生錢,哪怕生不了錢,但獲得影響力,也是一筆不太虧的買賣。
一家公司,當然影響力小,但七百多家加起來,那影響力可大了。
簡單舉個例子,B站后臺,和Pony先生旗下的小說后臺,作者的數據顯示模式基本差不多。
正是由于Pony先生的投資影響。
更深層的是,同樣是作者,你寫小說的,和做視頻的,甚至是畫漫畫的,造神模式、營收模式,都一個套路。
且不說是不是Pony先生的原因,但通過單一的模式,可以看出,資本已經完成壟斷的統一標準,逐漸合圍。
到最后,如果沒有意外,比如國家意志的介入,那勢必會如養蠱般,養出一個壟斷怪物。
呂良學習Pony先生。
從領悟白嫖,逐漸過度到燒錢。
他通過Pony先生的實踐,深深明白,自己建立一個公司,過程復雜,麻煩事多,還很難盈利。
可是投資,只需要付出一點真金白銀,廣泛撒魚,那么總能出現一兩個獨角獸。
如此一旦成功,輕易就能摘取到豐盛的果實,豈非另一種意義上的白嫖。
可能有看客會問,難道錢不是錢,不是付出代價才有收獲?這不是應該的嗎?
這樣想的話,可能會誤入歧途。
在國際上,投資有另一種說法,便是操縱金融,投機倒把,居心不良。
如索羅斯。
公司賺錢了,那投資就會施加壓力,讓公司繼續不擇手段賺錢,直到竭澤而漁。
公司不賺錢了,立刻就會撤走資金,留下一片狼藉。
Pony先生不是索羅斯。
可是以后的事情,誰能說清楚。
資本異化開始,那絕對不是單純一個個人能夠控制的。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萬一以后某一天,國家意志失靈,就是災難的開始。
這種假設,呂良即使有錢,也是無能為力的,但這正是他要參與其中的重要原因。
增加商業上投資來源,分散壟斷的壓力,多少會起點作用。
問題是,投資需要多少錢?
呂良大致想過,當然是越多越好,按如今的新計價標準,1爽6.4億,起碼需要10爽吧。
但他的戀愛系統經過崩潰后,平衡重新設計,錢不好刷,還有不確定因素。
系統是沉默的,但他隱隱覺得,突然出現一個大富豪,肯定會消耗系統的能量。
比如逮著一個女生,刷上10爽,不是女生出問題,就是系統出問題。
呂良知道,自己身邊的女生,都是好女孩子。
但財富的過度膨脹,很難不影響一個人。
蕭晴、陳可心、李蕓、米依白、柳雨柔,個個有自己的想法。
即使她們能夠接受名下的難以想像的財富,可是這樣也會打破她們平靜的生活。
系統也是,驟然間憑空出現的財富壓力,涉及來源合法性,太大的壓力,勢必又要讓系統崩潰。
所以只能慢慢來。
關鍵是,隨著公司一步步做大,呂良能夠一點點完滿自己的計劃,而身邊的女生,也能慢慢接受這種變化的過程。
而公司如果能夠盈利,或者表面給人盈利的錯覺,便能分擔系統的壓力。
蕭晴從老家拿到證件。
呂良和她一回到S市,便立刻行動。
刷10爽不行,那刷個兩三爽,總可以了吧。
呂良把目光,放到市中心的一棟商務樓上。
價值20億。
目前,他賬戶里只有1億出頭。
一下子買下來,當然不可能。
于是他找業主,商量分期付款。
通過1天1億的付款,準備20天把樓拿下。
呂良和業主談判時,自然帶著蕭晴。
談到價格時,蕭晴大吃一驚,心情糾結。
可是看著呂良一副正式的樣子,又是創業相關,她當然要支持,只好暫時默許。
等呂良毫不在乎價格,只要求盡快達到交易的態度下,業主欣然成交。
雙方散去,只等各自的律師辦手續,以及付款時。
蕭晴這才忐忑不安地向呂良道:“呂良,這么值錢的大樓,你放我名下,是不是太草率了?”
草率?
系統仍然沉默,沒有發出警告,便沒問題。
哪來的草率。
呂良心里有底,只是淡然道:“創業你不懂,就當幫我忙,以后你就知道了。”
又自得地安慰道:“再說,你是我的女人,放再多錢我也無所謂。”
蕭晴納悶道:“我是不懂,但你以我的名義,大手大腳花錢,事業有這么做的?”
這問題,倒是問對了。
普通男生,或者小說里的主角,久貧乍富,恨不得炫得全世界都知道,對于身邊的人,施舍上一星半點,仿佛就成了救命恩人似的。
呂良上段時光作為大暴發戶,同樣如此。
然而正是有這一段難得的經歷,他已經悟了。
錢到了一定數目,根本就不是錢,而只是數字。
如果只是單純照顧身邊人,哪里需要幾個爽這么多,甚至有個幾百萬一千萬,都足夠揮霍很久了。
可是呂良的格局已經不同。
他改過自新,立志于理想,事業不過是必要條件,并非最重要的。
他沒有背景,沒有關系,只能依靠身邊這些才貌俱佳的女生。
如果說,財富要全部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會讓人放心。
但你百年之后呢,還不是會掀起更大的波瀾。
比如澳島賭王,死后家人爭家產的戲碼,可精彩了。
呂良覺得,只需要自己在有生之年,能夠對這些財富有掌控權力,就可以了。
至于死后,一切皆休。
財富,分散在這些女生身上,她們克制不動也好,想用想花也隨便。
相信怎么辦,她們心里也有底。
最終,理想能夠在他有生之年,有效達成,就是圓滿結局。
呂良思考了一下,認真地回答蕭晴道:“我知道你不喜歡銅臭味,所以我才放心你來控制這些財富。”
他舉例道:“比如蔣涵,賬目不清不楚,我肯定不會相信她。”
說到這,他親熱地拍拍蕭晴的小肩頭,嘆氣道:“總之,辛苦你承受了!”
“能幫到你的事業,我當然愿意。”
蕭晴同樣認真地回答,但轉口擔心地問道:“不過你怎么會有這么多錢?這20億不是小數目,把我們學校賣了,估計都湊不出來。”
“海外投資來的。”
呂良隨口應道。
“呂良,你不會是收了敵國的錢吧?”
蕭晴突然皺眉問。
呂良好笑道:“收了敵國的錢,還是20億這么多,陰謀顛覆自己國家么?”
他說著忍不住哈哈大笑,才道:“如果敵國肯給我這么多錢,我第一時間就跑路了,還傻傻幫他們干活么?”
蕭晴一聽,放下心來。
以呂良的無賴性格,同時也是愛國小粉紅,敵國根本不用給他這么多錢,恐怕給個幾萬塊,他都能跑路。
但她仍然噌怪道:“就算是海外投資來的錢,可是你也不能這么隨便花啊,先前談判的時候,怎么不講價?”
呂良正經回道:“時間比錢重要!”
他解釋道:“小米考完律師證,等拿到證后,便要搭起一個律師所,正好和投資公司配合。”
蕭晴會意道:“那購買大樓的手續,也是米姐來辦?”
“嗯。”
呂良點頭,補充道:“還有李蕓。”
蕭晴頓時白了他一眼,質問道:“你這不是創業,主要是當渣男吧?”
“對!”
呂良坦然承認。
理想事業固然重要,可是他對身邊女生要負責到底,當然女生更重要。
他原本就是胸無大志的人,是女生對他的督促和影響,才讓他產生了理想。
總而言之。
一邊搞事業實現理想,一邊談戀愛,是他最期待的幸福。
“呸!”
蕭晴啐一口,見他有恃無恐,又氣不打一處來。
她狠狠地捶了他一陣,直到呂良求饒,這才罷休。
搞定事情。
兩人回學校。
分別時,呂良好心地道:“你明天可以不用來,我讓李蕓和小米把收尾搞定就行。”
想到一事,又提醒道:“不過畢竟你是公司法人,有事可能還要你出面。”
“滾,找你的情人去!”
蕭晴不耐煩地剜了他一眼。
“那你好好照顧自己。”
呂良不在意地叮囑道。
“幼稚鬼,煩死了!”
蕭晴罵完,便走進宿舍,徹底離開。
其實,她心里仍然在糾結和不安。
因為她從沒聽說過,有男朋友給女朋友置辦20億的大樓,用來開公司,當法人。
無論如何,呂良給她安排在名下的資產,仿佛成了一個枷鎖。
讓她心里產生難以言青的負擔。
如果以后要分開,要怎么辦才好?
感覺呂良這創業好復雜。
第二天。
蕭晴確實不用去收尾,但她不去,李蕓和米依白主動找過來了。
兩人帶來一堆文件,要她簽。
蕭晴不是傻乎乎地簽,還是會簡單看下。
簽完投資公司的,他發現有幾份文件不一樣,便好奇地問道:“這個轉讓公司股份的文件,是怎么回事?”
李蕓回答道:“就是投資公司,需要準備幾個投資案例,這才能展示實力。”
“正好,蕭蕭江上、青云文化和新時代良心,都是呂良的分公司,所以轉讓10股份,用作投資公司的投資案例。”
蕭晴聽完,感覺更復雜了,皺緊眉頭,心情又糾結起來。
米依白見狀解釋道:“蕭晴,這都是正規的,公司是要這樣才能盡快開展業務。”
如果是呂良在,蕭晴一定追問到底。
可是她看著眼前公事公辦的李蕓和米依白,一時犯難。
她無奈地問道:“米姐,你是說真的?”
米依白點頭道:“是啊。”
又指著李蕓道:“這個李蕓更懂,詳細的你可以問她。”
蕭晴看向李蕓。
李蕓只好道:“蕭晴,可以簽的。”
兩女都這么說,蕭晴能怎么辦呢,只好心情郁悶地簽好文件,交給她們。
交好文件后,她又不放心地問:“那以后,是不是還有文件簽?”
李蕓和米依白默契地點頭。
見蕭晴臉色不好,李蕓才補充道:“你是法人,公司開展業務,肯定需要你到場。”
“呂良真坑!”
蕭晴聽完,無比郁悶地道。
李蕓嚅嚅嘴,猶豫地道:“對了,蕭晴,我6月3日生日,到時我們再聚聚。”
“行!”
蕭晴大方地應道。
這時,她心里已經開始詛咒呂良,不僅要應付他的事業,還要應付他渣的女生。
心情簡直了,無法形容。
很快,李蕓和米依白告別蕭晴。
三女辦完事,便默契地沒有互動。
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大家心情都不好。
不止是蕭晴。
李蕓和米依白也是。
畢竟,呂良給白月光置辦資產,一次性就付出20個小目標。
雖說男生給女生花錢多少,與心意無關。
但是明顯的價值不同,還是讓她們產生微妙的心理。
呂良是不是厚此薄比。
蕭晴是正主的話,那她們算什么?
關鍵的是,呂良就在她們旁邊。
她們去找蕭晴簽文件,呂良不露面,卻是偷偷接送兩女過來的,還囑咐過不要讓蕭晴知道。
上車后。
兩女照舊坐在后座,但與先前不同,而是詭異地默不出聲。
呂良往后打量一眼,打破沉默,問道:“她都簽了?”
李蕓和米依白點了下頭。
呂良苦笑,又問:“你們吃醋了?”
此時,她們還不知道蕭晴已經知道她們的事,但他不想提,免得打破平衡。
雖然這平衡有點脆弱。
但渣男見光死后,還能怎么辦呢?
個個都有脾氣,都不是省油的燈,按起葫蘆浮起瓢。
只能少一事不如多一事,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先解決眼前的。
李蕓和米依白吃醋,顯而易見。
怎么回事,與資產大小有關。
呂良當然想一碗水端平,但蕭晴這種只能騙刷一次的,不盡量搞大點,以后就沒機會了。
他問兩女吃醋的事,兩女表情一變,但還是沉默不語。
呂良也不解釋,只是意味深長地道:“在我眼里,錢沒那么重要。”
他強調道:“你們是知道的。”
我對錢沒有興趣。
與某位大佬不同,這一點呂良非常自信,他擁有多少資產,但生活連普通的富二代都不如。
不說消費,就是開的車,都是國產。
高消費,基本全花在女生身上,如果不仔細發現,大概只會認為他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大學生。
有理想的人,就是如此節儉,無所謂自己出不出風頭。
除了渣,他毫無心里負擔。
李蕓比較理性,看到呂良的表現,只是訕訕應道:“我知道你是那樣的人。”
到底心里不平衡,說出來都是負面,便不太好意思了。
米依白卻不管不顧,表情數變后,終于質問道:“呂良,你是不是要和蕭晴結婚?”
“我不結婚,這輩子都不可能結婚!”
呂良認真應道,然后看向米依白,溫聲道:“你可以放心了吧?”
“那你給蕭晴開的公司,那么大?”
米依白不甘地問。
李蕓也好奇地想看呂良的回答。
“是啊。”
呂良點頭道,然后看向兩女,反問:“你們也喜歡開那么大的公司?”
“如果想,隨時跟我說。”
李蕓幫著解釋道:“米姐主要是怕你太喜歡蕭晴,把她忘了。”
“你不也是!”
呂良直白道。
然后長嘆一聲,認認真真的道:“我負責到底,一個都不會放過,不要胡思亂想了!”
又補充道:“錢的事情,你們就當沒看見,以后連我都很難算清這個,更不用說你們。”
最后他收斂表情,平靜地問“對我們來說,一個億和一百個億,有區別么?”
其實,他表面和氣,但已經不耐煩了。
他不怕女生吃醋,但最討厭女生不理解他。
罵他渣,恨他花心,都沒問題,但如果在錢的事情曲解他,他可真的要生氣了。
大概是女生比較細心。
米依白察覺到呂良神情變化,頓時氣勢焉了下去,只是有點不服氣地道:“乖乖給你做小,總行了吧?”
這一下,呂良頓時破防。
他臉色一變,立刻大聲道:“什么做小,在我這里,沒有大小!”
他宛如被踩到尾巴的狼,氣急敗壞地解釋道:“這是封建殘余思想,我們是生長在紅旗下,人人平等,怎么能有封建思想!”
“小米,你太讓我失望了!”
米依白見呂良發火,便如小包子地點頭附和道:“好了,我知道不是做小,別這么嚇人。”
呂良深呼吸一口氣,仍然不放過她,警告道:“你不準再有這種思想,知道嗎?”
“人人平等,沒人想談這種封建戀愛!”
米依白趕緊弱弱地應道:“嗯嗯。”
呂良見她服軟,又看向李蕓,稍微平靜下,才問道:“李蕓,你不會也這么想吧?”
“沒有,沒有。”
李蕓馬上手足無措地擺手否認。
其實她只是微有不滿,但可以勸導自己,只是到底有這樣想過。
而呂良這樣義正言辭地發火,不禁讓她心生羞愧,竟有種自己理虧的感覺。
“嗯,以后,歌照唱,舞照跳,不準再提這個話題!”
呂良見好就收,迅速跳過這個話題。
其實他心里有逼數的,他說得再理直氣壯,三觀正常。
但渣還是渣,終究是當了表又想立牌坊。
唉,當一個有格調的渣男,其實是‘渣難’,難啊!
請:m.ddyue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