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羨慕別人擁有的,只能說明我們付出還不夠。
——白嫖之主,Pony先生。
作為一個渣男,呂良覺得深有道理。
他綁定戀愛系統,人生軌跡轉變,但卻是付出實實在在的努力。
每天早上去洗手間洗刷時,他對著鏡子,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想到:
鏡子里的這個男生,努力的樣子最帥氣了!
滿足五個性格迥異,脾氣不同,有自己的堅持和夢想的女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因為越好的女生,越不容易用錢打發,越容易被刀。
而且,有風度的渣男,如果單純只會花錢,那他就輸了,要的就是那種純粹的甜美戀愛,除了渣,教人無可指摘。
與Pony先生簡單粗暴的白嫖之道不同,這需要對等尊重,平等相處,做到順其自然。
話說回來。
為什么呂良老將Pony先生叫做白嫖之主?
除了Pony先生的白嫖之道,其實最主要是這個大佬的野心。
眾所周知,免費的東西,往往是最昂貴的,尤其是資本家。
Pony先生打造的白嫖帝國,野心出發點,便是先用白嫖,干掉所有競爭對手。
最后自己總攬大局,掌握定價權。
好比北美漂亮國,前期,我給你們送美元,免費的哦,大家都來拿,都來花。
等到大家真的都用美元時,他唰唰打開印鈔機,嘩啦啦將一堆廢紙,硬生生變成美女黃金屋。
而在徹底掌握定價權之后,大多數群體或個體,都會徹底變成沒有底線的渣男。
哪個不服,打壓哪個,即使是關系友好,也要時常PUA一下,讓其徹底患上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最好永遠不會有反抗。
這樣PUA的結果,是遲早會被刀。
呂良之所以思考這個,主要還是因為自己的兩個新公司。
一個青云文化,負責明面上挖人,職業化,做白手套。
一個做開發,名字隨意,但會放在陳可心名下,主要是平臺需求,技術保障。
他和李蕓商量過。
這兩個公司,地點、待遇和福利,暫時會比蕭蕭江上本部要好得多。
但,兩者在呂良心里的地位,能一樣嗎?
這當然是參考Pony先生的白嫖帝國,有本部和外圍的區別。
畢竟一個是先來后到,一個是核心所在。
短期的好,只是假像,核心是重中之重,地位無可動搖,外圍更加職業化,但只能專供吸血使用。
當你完成歷史使命后,狡兔死走狗烹只是平常事。
打個比方,呂良的三個室友,即使畢業后,表現平平,一事無成,只要他們愿意在他公司里,不犯太大的過錯,那就是金飯碗。
職業經理人,或者樸一生之流,表現再好,只能用待遇打發,永遠不可能獲取和親信一樣的地位。
5月5日。
呂良喊上李蕓,讓她帶著陳可心,米依白,搞定技術新公司的事情。
而他,則和蕭晴,一起到蔣涵家做客了。
三個女生,湊到一起,他放心嗎?
不放心又如何,遲早的事,倒不如順其自然。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渣男做得再好,也不是萬能的。
就如島國的男公關,女顧客只要向領班管理,查詢下他的業績來源,便一目了然。
之所以能和平相處,只是睜只眼閉只眼,假裝不知道而已。
呂良雖然不同男公關,但道理是一樣的,三個女生,個個都知道他渣,所以他在這方面不理虧。
呂良和蕭晴要來。
蔣涵特意在家里準備招待。
她媽媽也在。
當她媽媽見到這兩個璧人時,嘴上客氣地招呼他們坐下,再端上水果,眉目卻閃過不易察覺的失望,
呂良想來,她媽媽估計這時才確定,呂良是真的把蔣涵當成妹妹。
男朋友和干哥哥,差了十萬八千里。
家長的心理,大概是中學時,子女談戀愛,狠狠批判,一到大學或社會,如果真不談戀愛了,一個個都會急紅眼。
但沒辦法啊,中學六年教育,便是打壓青少年的性沖動。
所以有個說法,為什么外國人談戀愛比華國人強?
因為他們在中學時,就普遍天天亂搞了,個個身經百戰,那些所謂的外國青少年夏令營,便如炮節一樣,都是給他們啟蒙教育的...
還美其名曰:浪漫?
且壓下不表。
蕭晴和蔣涵認識了有一個多學期了,第一次來她家,還是頗感興趣,表現得非常禮貌,還專門帶了一點小餅干做禮物。
她和蔣媽簡單寒暄過后,便和蔣涵看起蔣涵小時候的相冊,以及聊一些女生的小話題。
蔣媽很想參與,可惜蔣涵不給機會,隨口一句就打發過去。
閑來無事,蔣媽也就和呂良聊天。
蔣媽客氣地道:“蔣涵這孩子,多虧你們兩個好同學照顧了!”
“阿姨不用客氣,我們好朋友,關系好,這是自然的事。”
呂良禮貌地說道。
蔣媽很漂亮,看起來年紀不大,伯母一直喊不出口,只好叫阿姨了。
蔣媽又道:“那你們學習這么好,有空也幫蔣涵復習復習,上學期,她掛科了。”
“好,我們盡量。”
呂良訥訥應道。
讓蔣涵學習,這難度真不是一般地高,呂良曾經也用過強迫手段,但沒有效果。
有句老話是這么說的,狗改不了吃屎。
上段時光,蔣涵一直掛科到畢業,她上學是靠她生父的關系,畢業證則是靠他。
這方面得過且過吧,蔣媽想太多了。
“還有,聽說蔣涵最近和朋友投資創業,她這個孩子我了解,不是那塊料。”
蔣媽皺著眉,擔憂地問道:“會不會惹麻煩啊?”
“沒事!”
呂良擺擺手,解釋道:“她們是玩玩而已,最多失敗不再創業,沒什么事,不需要擔心。”
就算出事,有他兜底,也不用怕。
蔣媽不知道,但聽他這么說,安心了點。
兩人又聊了些蔣涵的事,突然,蔣媽面露為難之色,猶豫地道:“呂良,蔣涵她爸生日,但她不想去,你能不能勸勸?”
呂良一聽,面色一緊。
這是蔣涵家事,他可管不了,蔣媽這問的,真的太為難人了。
而且,他和蔣媽,聊也是尬聊,實在沒什么交情。
他想了想,平靜地應道:“阿姨不用太操心,雖然蔣涵有逆反心理,但她遲早會長大,能想明白的。”
總之,就是委婉拒絕。
“那也只能這樣了。”
蔣媽失望地嘆口氣,不再提這個事情。
呂良見機,湊到蕭晴身邊,拿過蔣涵的相冊,專心看起來。
不是他冷落蔣媽,實在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而且,蔣涵家的情況有點復雜,呂良只知道個大概,但能猜測出,蔣涵她爸,絕對是個渣男,還是管生不管養的。
否則,為什么蔣涵從來沒有提過她爸爸。
以及這個相冊里,竟然沒有男主人的一張合影!
上次呂良來蔣涵家,是非常客氣的,因為那時他只想當個好人中間人,但這次想法又有不同。
蔣涵并非天生不好,只是因為特殊的家庭情況,父母疏忽,本質還是好的。
而越是對蔣涵理解,越是對她媽媽反感,至于她父親,眼不見為凈。
好朋友,便是要站在同一陣線的,哪怕與整個世界為敵!
至于蔣媽,委屈可憐嗎,當然也委屈可憐,但大人犯下的錯,要學會自己承擔后果,原諒他們,不是年輕人的義務。
就如同呂良自己的家庭,過去的任何是非過錯,可以不計較,但現在和以后,也不要以為能和正常家庭一樣相處。
大家心里都有點數,最好你情我愿,相安無事。
此情此景,蔣涵有了好朋友,帶回家,大家其樂融融,不是挺好的嗎?
蔣媽應該欣慰才對,這才是無私的愛!
但蔣媽的表現,有點越界了,她不該把家事外揚,讓外人參與。
中午,呂良和蕭晴在蔣涵家吃過飯。
便和蔣涵告別蔣媽,出去玩了。
出門后不久,蔣涵便臉色垮了下來,她對蕭晴道:“我沒有爸爸,你不會看不起我吧?”
蕭晴雖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知道蔣涵家有點怪異,只好安慰道:“怎么會呢,我們永遠是好朋友!”
“嗯。”
蔣涵落寞地點頭。
一旁的呂良,察覺到蔣涵的變化,立刻佯作興奮地高聲道:“走,你今天想玩什么,哥哥姐姐都陪你!”
“我要看電影,吃大餐!”
蔣涵聞言,高興地舉手道。
“走吧,先看電影。”
蕭晴寵溺地抱抱她,柔聲道。
“上車。”
呂良見成功轉移話題,趕緊道。
看電影時,蕭晴悄悄拉呂良的手,低聲問道:“蔣涵家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的。”
呂良如實道,又囑咐道:“等她想說再問吧,不是什么好事情,今天就好好陪她玩。”
蕭晴點點頭,便不再問,轉移和蔣涵互動電影的情節。
而呂良卻在想,自己未來的子女,會不會也和蔣涵一樣?
可以肯定的是,他不可能管生不管養,他的家庭情況如此,心里最害怕的就是子女也如他一樣。
大不了,和不同女生有了孩子后,他諸事不理,就當全職奶爸。
就如同他資助孤兒院一樣,只不過更加全面,身體力行地陪伴。
而且,他要加強教育,要強調渣男渣女的危害,絕不能讓子女被渣,更不能讓他們當上渣男渣女。
正如菜市場賣魚丸的,家里不吃魚丸。
學金融的,不炒股。
富家子弟,反而是藝術家。
等等道理一樣。
呂良身為渣男,再有風度再有責任,一樣心里有逼數,知道這是不對的。
深明大義,莫過于此。
想來,他以后的孩子,一定會明白他的苦心的。
這一想,呂良稍稍放下心。
一切盡在掌握中。
與此同時。
李蕓作為公司財務,與米依白這個菜鳥律師,敲定了新公司的細節和方向,開始準備辦理手續。
手續要假后,需要幾天。
不過首先要解決的問題是,新公司要叫什么名字?
呂良沒有提,說讓她們做決定。
新公司是放在陳可心名下的,李蕓和米依白,自然而然便要陳可心拍板了。
陳可心想了想,玩味道:“就叫新時代良心吧,怎么樣?”
新時代良心。
良是指呂良,心是指陳可心,喻意不言而明。
“好。”
李蕓惜字如金。
“隨便你。”
米依白貌似不在意地道。
其實,李蕓和米依白一見面,早就知道陳可心和呂良關系了。
為什么新公司要放在陳可心名下?
正如青云文化,是放在李蕓名下一樣。
如果不是和呂良關系特殊,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安排!
李蕓心下明白,但事業上的事情,她不帶私人感情,全部照辦。
只是心里難免無奈地質疑。
公司事業,以這種方式進行,真的正常嗎?
最慘的是米依白,她看到李蕓和陳可心,一人名下一個公司,都成女強人了。
而且不卑不亢,氣場懾人。
她原本十拿九穩的律師證考試,突然感到無比地壓力。
萬一考砸了,當不上正式律師了,怎么辦?
會不會被她們看不起?
呂良她是知道,絕對不會,也不太當回事,可是被同樣的優秀女生看不起,她可要難受了。
再說,她比呂良大三歲,也比她們大三歲啊!
壓力一大,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唯有陳可心,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
原本確定好新公司的事宜,只等著后面辦手續就行,但她還是邀請道:“左右無事,不如我們去吃個飯,一起聊聊?”
一起聊聊?
能聊什么,聊呂良嗎?
李蕓感到為難,米依白覺得糾心難受。
但這正合陳可心的惡趣味,莫名地讓她興奮起來。
這種興奮,就好像小時候下雨打雷,大家一起躲床底下。
又或者,傳說某夜路有鬼,小孩子們忐忑地結伴而行,又想玩又怕。
有趣極了!
“要不,算了吧?”
李蕓猶豫了下,終于拒絕道。
米依白聞言,也附和道:“我還要復習律師考試。”
“怕什么,大家是好姐妹,都一起認識這么久!”
陳可心熱情地挽上李蕓的手,又拉了拉米依白,好聲道:“米姐,一起啦,你那么聰明能干,還怕什么律師考試!耽誤一點時間,沒什么的。”
李蕓和米依白還想繼續拒絕。
陳可心語氣一轉,不屑道:“為了一個渣男,影響我們友情,你們算什么新時代女性啊!”
這話一出,李蕓和米依白都尷尬起來。
陳可心這話,聽著有點不對勁,但相當有道理。
渣男者,呂良也。
是他渣,是他壞,與陳可心、李蕓或米依白,都沒有關系,犯得著互相為難嗎?
正所謂,女人何苦為難男人!
李蕓和米依白沉默了。
沉默,就是默許。
“這才對嘛!”
“新時代女性,無所畏懼!”
陳可心贊賞地說道,便一左一右,摟上李蕓和陳可心的細腰。
她臉上帶著玩味的壞笑,卻認真地道:“我帶你們吃好吃的,大家好好聊聊!”
這副表現,給李蕓和米依白有種錯覺。
真像極了呂良!
請:m.ddyue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