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二本學生,到人家大學府蹭課睡覺,未免有點丟臉吧?
呂良也是要臉面的,他小聲地跟蕭晴交待一聲,便趁著講師換PPT的空隙,悄悄溜走。
他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就想去廁所洗把臉,清醒一下。
走到教學樓走廊左拐角處時,迎面見到一個扎著單馬尾的半身格子裙少女,正朝他盈盈走來。
他看一眼,很順口地道:“陳可心,又來錯課室啦?哲學課在隔壁樓!”
格子裙少女詫異地看他一眼,些微警惕道:“你是誰?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少女這話一出口,呂良頓時驚醒。
他定睛再看少女,如在夢中記憶。
但這不是夢。
是現實。
呂良倒抽一口冷氣。
他恨不得當場給自己兩巴掌。
不是說好的封印記憶?
不是說好的控制自己?
咋就失控了?
陳可心,同齡人,中師大中文系學生。
上一段時光,大三上半年。
因為創辦的公司關系,他準備給中師大捐個小目標時,來考察過。
陳可心作為學會生干部,過來陪同。
兩人一來二去,就對上眼了。
不得不說,文青少女蕭晴對呂良的文學熏陶到位,而恰好當時陳可心開始喜歡上哲學。
陳可心與呂良交談,呂良都能跟上,哪怕不懂,也會舉例反證。
兩人有說不出的默契合拍!
而且不同于蕭晴的保守,陳可心大膽奔放,明知他有不少女人,還是義無反顧地撲上來。
歌德說過,如果一個聰明人干了一件蠢事,那就不會是小小的蠢事。
陳可心就是一個聰明人,喜歡干大蠢事。
當時的陳可心,主動接近蕭晴,因為文青和哲學的共通性,兩人成為無話不談的好姐妹。
不是蔣涵那種豬朋狗友類型。
而是真的惺惺相惜,互為知己的姐妹情。
直到東窗事發...
蕭晴毅然絕然離開呂良,不顧學業退學,除了呂良渣,還與陳可心有莫大關系。
蛋疼!
呂良心如電轉,好不容易平息下來,才尷尬地呵呵兩聲,訥訥道:“你是中師大的才女校花,誰不認識啊!”
陳可心同樣是大美女,與蕭晴的不同的是,蕭晴是屬于林妹妹那種委婉細膩,陳可心是屬于晴雯那種火熱大膽。
她們性格基本跟林妹妹和晴雯這兩個紅樓女子像了五分左右。
呂良說完,就硬著頭皮擦身而過,快步離開。
他后悔得要死,只想趕緊走人,以后再也不見。
陳可心見呂良神色尷尬,說不明白就走,心里疑惑。
“等等!把話說清楚!”
陳可心小步快跑,拉住呂良。
她不愧是晴雯性格幾分像,大膽如出一輒。
呂良無奈,示意她放手,才敷衍地解釋道:“認識有什么奇怪嗎,干嗎要糾纏這種小事?”
陳可心放開手,目光詭異地看他,“你說我進錯課室,是什么意思,我本來就選修的心理學,又不是哲學?”
陳可心喜歡上哲學,是大三上半年的事情,那時因為學心理學習慣了,經常進錯課室。
呂良懊惱地拍了下頭,顧左右言它道:“哦,可能是我認錯人了,中師大美女太多,一時分不清楚。”
這話,陳可心倒是信了,只見她臉一沉,呵呵冷笑,啐罵道:“人模狗樣的,還認錯女生,典型的渣男!”
說完,她搖擺著小馬尾,颯爽地轉身離開。
呂良心說還好蒙混過去。
只是他又幡然醒悟。
該死,陳可心現在是學心理學,豈不是跟蕭晴同一個教室。
不會吧,不會吧?
難道又要跟蕭晴成為好姐妹,重演悲劇?
呂良氣得狠踢了下腳。
心理學的‘BE’專業詞,果然不吉利。
要不,讓蕭晴不來?
可行,勸勸的小事罷了,找找其他課給她換!
呂良打定主意,繼續往廁所走去。
他洗了把臉,又放了水。
清醒多了,舒服多了。
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就算她們成為好朋友又如何,只要我守住底線,一輩子當忠犬好男人。
不就天下太平!
在感情這件事情上,男人的主動性太關鍵了,只要男人足夠克制,基本不會出軌。
喜歡是放肆。
愛是克制。
呂良愛蕭晴!
...
呂良在中師大教學樓默默靠在欄桿上,從高處欣賞校園的風景,打發時間。
良久后,他回到心理學課室。
課還沒講完。
他在門口,正要進入時。
突然看到,陳可心坐在了蕭晴的旁邊。
身高差不多,都是單馬尾,風格雖各有差異,但一樣的青春靚麗。
如同含苞待放的雙生花。
叫人目光挪不開。
呂良怔住了,不禁收回腳步,反身又走開。
果然在一起了。
她們不會這樣就互相認識吧?
應該不會吧?
...
下了課。
等在課室外的呂良見到蕭晴跟陳可心并肩走出來。
陳可心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又飽含深意地看了蕭晴一眼,便小聲地跟蕭晴道別,隨后加快腳步離開。
蕭晴走到呂良面前,開心地道:“剛才我在課室里認識了個美女。”
她嘴嘟朝向陳可心離開的方向,“喏,就是她,漂亮吧,中文系美女,叫陳可心。”
呂良這時已經什么都能接受了。
反正老天就是要跟他作對。
他尷尬地笑笑,像沒看見一樣地說道:“什么美女,我看不到,我就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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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迎合這個話題的男的,就會掉入水中,不知所措。
呂良肯定不會迎合,而且他再也不想聽到陳可心這個名字。
蕭晴露出欣慰的姨母笑,高興地摸摸呂良的頭,夸道:“算你有良心。”
又囑咐道:“以后你就不用陪我來蹭課了,我加了陳可心微信,到時就有伴了。”
呂良聽得頭皮發麻,眼皮直抽搐。
認識下就算了,還要結伴上課?
搞不懂女人。
他佯作可惜地道:“啊,以后不能陪你了,那我怎么辦?”
蕭晴認真地道:“你也要學習啊,我們不可能一直在一起,錯開來,反正晚上打羽毛球運動,就可以見面了。”
呂良裝出失望的樣子,輕輕摟她道:“那好吧。”
蕭晴知道學習要分開,這是好事。
呂良不可能一直跟在她身邊,他自己的專業課都要勤學苦學,沒有那么多時間。
晚上約約會,打打羽毛球。
足夠了。
說完,呂良問道:“心理學需要什么特別的教材,我幫你買。”
蕭晴笑著搖頭,“不用了,陳可心會給我帶套舊教材。”
呂良暗嘆一聲。
還真是好姐妹,這才認識多久?
有一個鐘嗎?
不會你們也覺醒記憶了吧?
想到這,呂良心驚膽顫。
真要覺醒記憶,萬一蕭晴聯合幾個女人玩他,最后直接給他捅上一刀。
著名的柴刀死法!
不敢想下去。
呂良用力搖頭甩掉這恐怖的想法。
誓當忠犬好男友!
活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