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淡淡的血腥味
秦陌看著她一臉小得意的樣子，真恨不得馬上把她推倒。
哼！香丫頭！哥當年打醬油的時候你還閉著眼睛到處吃奶呢。
跟我斗？！咱們走著瞧。不把你推倒我就不姓秦。
“哦？此話何解？”綰姑姑略感詫異，她知道圣女有些古靈精怪，但也不是個心機非常深沉的狠辣角色。難不成現在遭逢大變，心智也愈發成熟了？
安陵菲菲抬手撈起幾片花瓣，讓晶瑩的水珠滴落在自己的玉臂之上。她嫵媚地一笑道：
“這個人…喜歡我，他看我的眼神不同。”
綰姑姑笑道：“這又有什么？太正常了。你是我魔宗第一美女，沒有幾個男人見到你會不喜歡。”
安陵菲菲輕輕搖頭，思揣著說道：
“不一樣，別人看到我的眼神只是單純的色，他看我的眼神…是…情，我感覺他好像已經認識我很久了，那種感情隱藏得很深，也好像壓抑了很久。”
秦陌聽著心里嘀咕道：“是壓抑了很久。你旁邊若不是有一個凝神境巔峰高手，我現在就給你用無色無味天香露，直接把正事辦了。”
“正因如此，我就更要讓他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秦陌心道：“你的愿望已經實現了，我已經躺倒在水下。”
安陵菲菲又道：“還有比裹挾一個圣子更讓魔宗忌憚的事情么？”
秦陌心道：“我也是這么想的，把你扛走，然后推倒，然后奪取圣火。”
“正因為他喜歡我，我才更好下手。”
秦陌心道：“哼！就看咱們倆誰棋高一招。”
綰姑姑忽然搖頭說道：“不行！太冒險了。搞不好就要橫生枝節。”
她這句話就像一盆冷水，直接澆滅了秦陌和安陵菲菲心中冉冉升起并充滿戰意的小火苗。
“菲菲，切不可大意。對方既然敢來我魔宗，還冒著天大的風險要偽裝成圣子，這個人能是泛泛之輩么？你還是不要玩火，安安靜靜地收集地心冰蓮火，然后趕緊尋個機會逃出去才是正經。”
安陵菲菲嘟著嘴，顯然有些不服氣。但她沒有反駁。只不過一個始亂終棄，撩完就甩的戲碼已經在她那報復的心里漸漸形成。
你敢跟我傲嬌？小姐姐我才是傲嬌女王！
秦陌也是這么想的，任你傲嬌，任你臭美，我只用一劑猛藥把你推倒就完事了。
綰姑姑沉吟了片刻，說道：
“如此一來，這修劍的時間就越長越好。最好能超過七天。”
“哦？為何？”
綰姑姑道：“傍晚時我收到一個關于圣子的消息，說是宗主和七位太上長老白天開了個會，有意要把圣子送到邪龍教當臥底。這個消息尚未得到證實，但八成是錯不了的。”
“啊？不會吧！怎么剛出個圣子就要送人了？魔宗什么時候這么窮了，連個圣子都養不起？”安陵菲菲頗感詫異，她緩緩坐起身，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
秦陌險些失控，鼻血已忍不住流了出來。
好在滿池都是紅色花瓣，倒也不算顯眼。
他不敢再繼續聽，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必須盡快離開。
可就在此時安陵菲菲微蹙眉頭，提鼻子嗅了嗅。
“姑姑，你有沒有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血腥味？”
綰姑姑也聞了聞，沒覺得有什么異常，她四下看了看，一個人也沒有。
“菲菲，你…莫不是來了月事？”
“已經過了呀，應該…不會吧。”
安陵菲菲納悶地低下了頭。
此時空氣中的血腥味更濃。
但安陵菲菲一口咬定沒有，那問題就一定出在別人身上。
“我去看看。”綰姑姑目光一寒，人影一晃便消失不見。
她就如同鬼魅一般，繞著水潭以及周邊轉了一圈，什么也沒發現。
但此時秦陌的臉已經綠了。
剛才的鼻血順水漂走，他本以為很快就會把血腥味沖淡。
但卻引來了更可怕的東西。
幾條白色小魚不知何時尋著血腥味逆流而上，對著秦陌的重要部位就是一口咬下。
秦陌險些一個蛙跳沖出水面。
他趕忙捂住重要部位，但小魚受驚，咬得更狠。
秦陌想原路返回，卻發現綰姑姑正站在池邊四下張望，他又不敢上去。
考驗一個臥底究竟是不是好臥底的時間到了。
到底是舍身取義，還是奮起一搏？
阿姨！你還是快點走吧，一會就吃沒了！
秦陌極為痛苦，他恨不得馬上給這綰姑姑一刀。
但為了重要的使命，為了把驚天的消息傳遞出去，他必須忍。
然而，就在此時，安陵菲菲指著綰姑姑的那方向說道：
“好像就是你那邊傳過來的。”
“是嗎？那我再找找。”
秦陌心里恨哪！
要不是我這龍行百變只是等級1，要不是現在光著身子，沒帶無色無味天香露，要不是手中無劍，我就馬上沖出去，先嚇你們半死，然后一個一個殺掉。
可是人在水面下，不得不低頭。
綰姑姑向這邊尋來，她已經發現了異常。
因為她透過花瓣縫隙已經看到了白花花一片。
“什么人？出來！”
這一嗓子不禁嚇了秦陌一跳，就連安陵菲菲也嗖的一聲跳出了水面。
不僅如此，她還趕忙抓過浴巾圍在身上。
綰姑姑也不再遲疑，手中早已暗扣的一枚毒針立刻出手。
沒有動靜。
一抹鮮紅飄向水面。證明敵人已經中招。
綰姑姑冷哼一聲，緩步走了過去。
可是待她走近才發現，水面漂起了十余條白色的小魚，有幾條已經被她法力震得血肉模糊。
“嗐！原來是小魚爭食。我說怎么白花花一片。”綰姑姑以為鬧了個烏龍，又好氣又好笑。
此時，安陵菲菲也飄身飛了過來。俯身瞧了瞧，不禁埋怨道：
“姑姑！你怎么又用毒針？這還讓人家怎么泡澡呀！”
說著，她竟然蹲下身，伸手進去，從一個裂成蛛網紋的紫色鵝卵石中拔出了那枚毒針。
秦陌嚇壞了，這一針離他的重要部位只有0.01公分，要不是一條小白魚舍命相救，這輩子可就真要生無可戀了。
但即使沒有被刺中，他也一樣中毒了。咬他的那些小魚都一個個翻了白，就更別說已經被小魚咬傷的那個部位了。
秦陌只覺得劇毒正順著傷口向他的全身緩緩擴散。
腰部以下漸漸開始麻木。
好在這毒是經過潭水稀釋過的，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要知道，他現在會的也只不過是龍行百變的第一個等級。雖然身體能變成各種巖石的色彩，但是身體卻不能完全模擬鵝卵石的形狀。
若真有人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些許端倪的。
這要是因中毒而破了功，那可就不只是春光乍泄的問題了。
那綰姑姑絕對不會吝惜她的毒針。到時候自己毒上加毒，就要死翹翹了。
還有安陵菲菲，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子也過來湊什么熱鬧？
湊過來之前你就不能把衣服穿戴整齊一些？
只裹了條浴巾算怎么回事？
誘惑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