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兵衛詫異了一下,問道:“蘆屋道長,怎么了?”
蘆屋徹也緊張道:“義.......義士........有......有一伙山賊襲.....襲擊了高月町。”
“山賊?”
劍兵衛不做聲地點了點頭,卻是毫不在意的表情。
為何?因為日本戰國時期,戰亂不斷。
戰爭,誕生了大量的災民,也衍生出了不少殘軍、浪人、海寇等。
這些在戰爭中,失去了主君的家伙,畢竟也要吃飯。
但是,這些從出生起只會殺人的家伙,壓根就不會種田。
所以,大部分的殘兵都選擇落草為寇,這在日本戰國末期是十分常見的。
發現劍兵衛并沒有預想中的熱情,蘆屋徹也驚訝了起來:“義士?”
“嗯。”男人的眼睛看著高月町的方向,片刻之后,詫然反問道:“蘆屋道長,你希望我們怎么做?”
蘆屋徹也脫口而出道:“這還用說,當然是請二位回去肅清山賊啊。”
“呵呵,你真這樣想?”劍兵衛眼睛直直盯著蘆屋徹也,眼里閃過一絲茫然。
蘆屋徹也被他盯地有些發毛,但還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蘆屋道長,適逢亂世,消滅區區幾個山賊根本改變不了什么。”劍兵衛微微搖了搖頭,嘴里才長嘆一口氣道:“這年頭,誰都不容易,那些山賊也只是為了一口吃的。”
“為了一口吃的…?”蘆屋徹也喃喃重復了一句,忽地低頭不語。
見年輕人依然沉默著,劍兵衛心中有些不忍,男人安慰道:“放心吧,蘆屋道長,只要高月町交足了糧食,賊人們是不會亂殺人的。倒是我們,如果殺傷了山賊,那后面的事情可就沒那么簡單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劍兵衛明顯沉默了一下。
他以前的一段記憶,這時忽然涌上了心頭:那好像是在十五年前,一個叫多摩町的地方,劍兵衛恰好碰到一伙山賊在洗劫當地村莊,他想也沒想,就出手干掉了十一名山賊。可是,當剩余的山賊逃跑后,令劍兵衛沒想到的是——圍觀的村民不但沒有感激他,反而把他包圍了起來,紛紛指責他多管閑事,讓原本簡單的事情,變得不可挽回。更有甚者,還要把他綁了送往山寨......
他不說話,其他人也跟著沉默著,氣氛著實有些尷尬。
年輕的陰陽師,根本沒想到劍兵衛竟然會以這個方式拒絕他,讓他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喂,蘆屋小子!”
依稀之間,蘆屋徹也仿佛聽到有人在叫他。
但他的腦袋里,此時還是一團漿糊,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咳咳!蘆屋小子!”又是一聲大叫,嚇了蘆屋徹也一大跳,但現在的他可以確定,的確是有人在喊他。
蘆屋道長抬眼一看,一人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并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沒事,他不愿去,我和你去。”
蘆屋徹也聞言,一驚,訥訥回道:“是真......真的嗎?飛鳶先生?”
年輕的陰陽師,此時,無比感激地看著飛鳶。
然而,忍者的臉上依舊帶著天狗面具,根本就看不到他的任何表情。
但是他,還是回應了。
當然,飛鳶是用行動來回答的——只見忍者暗扣一枚黝黑彈子在手,揮手往地一砸;剎那間,彈崩光閃,一道塵煙狂風瞬間包裹住了飛鳶全身。
“蘆屋小子,我先行一步,你趕快騎馬跟上!”狂風中,似乎有個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當煙霧散盡,蘆屋徹也吃驚地發現,忍者飛鳶早已消失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