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無法改變的歷史】
只聽菲斯特如是說道：“我解除迦羅娜身上魔咒的時候，發現施術者現今極為虛弱。剛才衛兵大哥也說，作戰之時沒有見到術士參與，可見暗影議會與氏族集團的矛盾相當尖銳，甚至可能早就爆發內訌。據迦羅娜所說，她們世界的資源已經基本耗盡，近似于一顆死星，現今又內憂外患，我方繼續堅守不出，對方很可能會不戰自潰…”
“當然也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敵人自亂陣腳上，我建議您立刻要求地方貴族出兵勤王。并派使者游說另外六國，許以重利，尋求結盟，以及援助。——現今暴風王國已到了最危險的時候，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相信他們都懂得唇亡齒寒的道理，再加上出兵又有利可圖，應該不至拒絕。”
菲斯特的分析，堪稱鞭辟入里。
這固然離不開迦羅娜等人提供情報的幫助，不過更多的還是要歸功于他對劇情的了解。
據菲斯特所知，古爾丹偷襲麥迪文，雖然把對方干倒了，但其自己也沒討到好，似乎也昏迷了很長時間。
而他扶植起來的傀儡大酋長黑手，則趁此機會掌控了局勢。
把要害部門都換成了自己的人。
反過來將古爾丹架空。
古爾丹面對麥迪文這個守護者、惡魔之王二合一，理論上無敵的終極Boss，能夠活命就算成功。
現今應該傷的不輕，只能默默的舔傷口。
而黑手打鐵出身，一介莽夫，比古爾丹這個上過基爾加丹速成班的演員，好對付的多。
古爾丹連麥迪文都敢暗算，也不是屈居人下的人，怎么會真心臣服于昔日的小弟黑手？
可以想見，雙方的明爭暗斗會愈演愈烈。
另外黑手這個大酋長，其實也名不副實。
獸人部落，非常散裝。
古爾丹這個太上皇，能在幕后操控局勢。
是仰賴其麾下以迦羅娜為首的刺客，一刀一刀殺出的威勢。
就連七大氏族之一的霜狼氏族酋長夫婦，敢于忤逆古爾丹，也死的悄無聲息。
黑手原本也有機會，建立權威。
只要像奧格瑞姆一樣，趁著古爾丹虛弱，拿術士開刀就行。
可惜他并沒有這種魄力，舍不得暗影議會的戰力。
寄希望于古爾丹臣服。
選擇養虎為患，給其爭取了恢復的時間。
當然奧格瑞姆做的同樣不徹底。
只是將其的部下殺了，卻沒有動古爾丹這個首領。
最終也正是古爾丹的叛逃導致部落敗亡。
總之黑手一手造就了其當前的尷尬處境。
有實力的氏族，大都騎墻觀望。
預計等黑手和古爾丹分出勝負，才會倒向勝利者。
目前他能夠號令的，應該只有自己的黑石氏族，與一些臨時拉攏的中小部族。
黑石氏族，人才濟濟。
奧格瑞姆、伊崔格、布洛克希加與瓦羅克全都出自該氏族。
（薩魯法爾兄弟來自雷王氏族的設定，已被暴雪吃書了。）
實力其實已相當可觀。
不過暴風王國作為第一王國，應該更強。
再加上黑手還要防備古爾丹，無法全力以赴，守御成功的幾率很大。
甚至時間拖得久了，古爾丹不發難，奧格瑞姆也會下克上。
——杜隆坦和德拉卡的仇他可還記著呢！
這樣想來，舊部落還真是‘上下一心’，頗有招核男兒的馬鹿精神。
也是奇葩到一定程度。
至于派人游說六國，組建聯盟更不用說。
直到數十年后的暗影國度資料篇，聯盟依舊是世界的兩極之一。
保衛艾澤拉斯位面的中流砥柱。
雖然此聯盟非彼聯盟，只有人類這一個種族，但對面的部落不也只有獸人么？
菲斯特反復思量，覺得他們的贏面很大。
萊恩未死，暴風未滅。
說不定人族的盛世會提前到來。
就在此時，他突然回想起先前看到的最后一個幻象，正是暴風城破。
隱隱感覺自己太樂觀了，一切或許不會如此順利。
萊恩和洛薩久久不語。
而今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底的震撼。
顯然他們都沒想到菲斯特竟有如此高的軍事才能。
菲斯特的提案無疑具有相當高的可行性。
萊恩表達贊許，并且從善如流。
很快根據他的提案，開始按部就班實施。
時間匆匆，不知不覺一周過去。
在此期間，暴風城成功粉碎了部落的一次總攻與多次奇襲。
不過獸人飲用了瑪諾洛斯之血，身體素質非常強。
更是擁有一種嗜血欲望，作戰非常用命。
而暴風王國的精銳騎士，又不適合守城。
因此守軍傷亡相當大。
重傷死亡、不下千人。普通的傷員更是不計其數。
而菲斯特親臨戰場，幫助守城。
也第一次體會到戰爭的殘酷性。
作為國王的高參，菲斯特對于王國的真實情況，了解甚詳。
發現其遠沒有他想象的那么強。
這主要是萊恩反應遲緩，準備不足的鍋。
導致洛薩能動用的，只有一城一地之兵。
不過其已在亡羊補牢。
正午時分，教堂廣場。
萊恩身著一襲精美的鎧甲，腰佩華麗的輕劍，屹立于一座臨時搭建的高臺上。
整個人顯得造型威武、神情莊嚴，一派明君氣象。
正在洋洋灑灑、發表演說，號召居民參加軍隊、捐錢捐物。
而菲斯特等人，侍立于其后方。
負責國王的安保工作。
現今演講已知尾聲，只聽萊恩總結道：“我絕不會讓我的人民獨自戰斗，國王將與你們同在！”
說罷，他拔出佩劍，指向天空。
而萊恩有點圣母，絕非亂世雄主，不過在治世卻相當不錯。
勤政愛民、輕徭薄賦。
很得暴風城百姓愛戴。
再加上他口才不錯，言辭也頗具煽動性。
頓時引得圍觀的民眾山呼萬歲。
就在此時，菲斯特發現原本站立在身旁的迦羅娜消失無蹤。
內心頓時，打了個突。
果然，下一刻，她出現在了萊恩的背后。
萊恩與迦羅娜一樣，也是英雄級職業者。
作為國王，一身裝備，更是無需贅言，從材料到工藝再到附魔，都是最好的。
按理來說，就算迦羅娜是神器使，也不可能一擊將之秒殺。
可半獸人少女偏偏卻如有神助。
痛楚和哀傷裹挾重重暗色流光，就仿佛捅豆腐一樣將萊恩的甲胄懟了個對穿。
直直刺入了其的后心。
見此情景，菲斯特的心中一震，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難道歷史無法改變？